萧琪琪一边躺了榻上吃着翠儿递过來的银耳羹,一边思路又转移到了那个邪教的慕容雨的身上,
而一想到这个事情,她是闹心,真是闹心,
三个月的时间,她哪有把握从这个寸步难行的皇宫里逃出去,,况且,就算自己命好,侥幸逃出去了,又有几成把握他能医好自己,到头來还是免不了一死的话,那可就悲催了,关键的是,他为什么要让自己逃出去呢,
图,大约还是那个什么莫名其妙的什么劳什子图,若是现在他还想让自己逃出去,只能说明自己对他还有用,而他,指定是还沒有弄清楚那张图的奥秘吧,由此看來,那图的秘密钥匙还是在自己身上,
只不过,这图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为什么他那么急于要解开呢,而且,这怎么会和自己关联上的呢,更何况,之前传言自己附身的这个萧太后早已是殉葬而去,可他却为何偏偏还能找到呢,
想到这里,萧琪琪浑身打了个冷颤,这个邪教的男人,果然是无所不通、无所不知啊,
更何况,这个男人如此极力想得到的东西,其中的秘密就在自己身上,而这一点自己却从沒有听大明国的天子明鹤轩提起过只字片言,难道他是不想让自己知道吗,记得自己第三次和崇明教的慕容雨相遇被其打伤后,曾经怒气冲冲和明鹤轩提过这个图,他也沒有回答,但是,他知道來的人正是崇明教的人,既然知道对方身份,那自然就知道对方就是冲自己而來,可他为什么不解释呢,
这些个问題,如同纠缠在一起的乱麻,让萧琪琪的脑子乱成一锅粥的同时毫无头绪可言,可见这里面,确实是水深的很,秘密太多了,无论是那个可恶的崇明教的人,还是这个皇帝明鹤轩,胸有城府的让人觉得可怕,这古往今來,能当帝王的人,怎会是一般等闲人的心思,又岂是被人轻易猜透的,
想了半天,萧琪琪突然觉得头痛异常,
放下手里的银耳羹,懒懒唤道,“翠儿,过來给我揉揉太阳穴,唉,怎么这么痛,”
翠儿心里一紧,慌忙放下手里的活计,匆忙过來一边给萧琪琪轻轻按着太阳穴,一边小心问道,“太后,可是休息不好,……”
萧琪琪叹口气,沒有回答,抬眼看向窗外,依然是苍翠满眼,花开如常,但到底不是盛夏时节了,目光所及的姹紫嫣红,也因为秋日而多了分的淡淡的萧瑟,唉,看來真是个多事之秋啊,
萧琪琪眉间的隐忧翠儿看在眼里,心底也是老大的不忍,你说这太后,听她说的她在她那个世界里活得是多么的潇洒滋润,却偏偏在这里受这份洋罪,太后头痛想必是被那狸猫西图惊吓所致,唉,这幸亏沒惊动胎气,可是,真也怪了,太后身子已然中毒,本就虚弱,居然被狸猫所吓也沒有滑胎之象,若是太后身子好好的,那真是万幸,可如今,真不知是太后之福还是祸,
想着想着,翠儿走神了,以至于当萧琪琪的目光对着她整整十秒钟的时候她才恍然醒悟过來,这才发现她手里的动作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翠儿异常尴尬,这差当的,她连忙跪下请罪,
萧琪琪皱眉,“翠儿,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翠儿连连摇头,“太后,奴婢该死……”
自己琐事缠身,萧琪琪也就懒得去过问翠儿的事情,她从榻上起來,伸了个懒腰后突然发现自己根本是无事可干,目光无聊地在屋内逡巡了一圈,床榻一角露出个口袋,那是她从宫里出來时带的全副武当,以备逃走之用的,可是,现在看來,逃走,那只是个美丽的幻想而已,
萧琪琪苦笑一声,先不说逃出去有多难了,这皇帝压根不想放你出去,就是说你真有能耐逃出去了,谁知道前面是刀山还是火坑呢,自己留在宫里至少这皇帝无害,这真出去了,你还指望一个曾经对你下毒手打伤的男人在用完你后不杀人灭口毁尸灭迹吗,
这么一想,萧琪琪悲观之余又稍微想开了,反正横竖都一死,说不定早出宫死得更早,不说还有三个月吗,我先耗着吧,
萧琪琪纠结万分的同时,明鹤轩已经迈着轻快的步子向这里出发了,就连一旁侍候的李公公都看出了,这皇上的心情,不消说,好得很,
明鹤轩回味着方才左相看到萧琪琪的手笔的时候那瞠目的神情,不禁内心有些得意,自然,左相也赞同了他的观点,这个天外來的萧太后,果然不是凡人,还有什么比自己喜欢的女人得到外人的夸赞更能让一个男人自豪的呢,
这是其一,还有一点,便是早上离开时萧琪琪看着他欲言又止,却是嘱咐他早些回來的话,脑海里只要回想起这些话,加上当时萧琪琪那留恋不舍的姿态,那纯真的小眼神,明鹤轩就觉得这心里,犹如一汪春水被搅动,涟漪阵阵,柔软的一塌糊涂,险些飘起來的感觉,还有什么比让自己喜欢的女人时刻牵挂着更让一个男人动心的呢,
明鹤轩步子加快,李公公有些吃不消,这皇上今日虽是思虑沉沉,却是健步如飞,他都有点快跟不上了,
当明鹤轩來到行宫萧琪琪的住处的时候,却远远听见院内佳人正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