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能恢复,我们费心得到真图又有何用,”慕容羽冷哼一声,
“教主所言极是,”
“这图……当初应该不是这么解的……”慕容羽沉吟了一下,自言自语道,“原本一定有副秘药可以恢复它,而这秘药的方子或许就几个人知道,后來可能是为了防止秘方泄露,因此,将秘方的药引子通过一种方式转移到人的身上……也就是后來我们知道的,药引子和秘方是分开的……现在图、秘方和药引子我们都得到了,但是,对我们却是一点用都沒有……一切都太顺利,结果却出人意料地失败了……这失败又仿佛在对方意料之中,不然如何胆敢将萧太后正大光明放于宫中,,,可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呢,”
忽然间,他眸中寒光一闪,“这定然是大明国天子设下的阴谋……让钟一以献图为诱饵,接着引诱我们去寻找复图秘方,再去皇宫探听萧太后的下落……如此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想牵住我们的视线,分散我们的注意力,以此达到大明国天子好一网打尽的目的……”
若是沒有及时发觉,那将在朝廷的比武大会中将会和朝廷有一场惨烈的杀戮,而很有可能,在早已有所准备的朝廷面前,崇明教即使不会全军覆沒也会折损大半,
本來以为先前借江南大旱已经搅得各地人心惶惶,再加上手上已经有图,只要这次行动顺利,那给大明国造成重创是必然的,进而推翻大明国那也不会太久远,只是沒想到,一番的辛苦竟如此地遭人算计,
冰魄倒抽一口凉气的同时,脸色大变,呼吸也急促起來,“教主,这,这……”
“好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毒计,”慕容羽脸色阴沉,“想必这钟一虽然有心将图献于我们,却有所顾忌并沒有说实话……他明明是受大明国皇帝之托,亦是对方派來的诱饵,他却言之凿凿,道他以偷梁换柱之计以假图换得宫中真图,自行将图献于本座,如此欺世盗名之辈,真乃该死,”
鲜少见教主如此震怒,一旁的冰魄能不吃惊吗,
先是崇明教出了“闪电”这个奸细,接着教主又得出如此让人骇人听闻的推断,尤其这头一桩事更是令崇明教蒙羞,如此百年不遇的大事,就实实在在发生在身边,
当得知“闪电”是奸细的时候,冰魄简直是惊地眼珠子要掉出來,
这个和自己朝夕相处执行任务的伙伴竟然是大明国安插來的奸细,这可是崇明教六个最得力人手之一啊,忽然间记得她和“闪电”二人在天京一家客栈吃酒,彼时“闪电”那期期艾艾的神情,她便心中一痛,原來,那个时候,“闪电”就已经生了异心,自己还奇怪他居然有意外失手的时候,
说实话,当“闪电”被慕容羽勒令自尽的时候,她的心还是疼了一下,虽然她很想知道为什么这个和她当初一起投身崇明教大业的伙伴怎么成了大明国的奸细,也很想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时候成为大明国奸细的,但是,“闪电”也无愧他的名字,吞下早已准备的毒药,不过眨眼,便已阴阳分隔,一切便成了无解之谜,“闪电”死了,崇明教虽然剔除了奸细,但是同时也损失了一员虎将,
如今,教主又这么一说,那岂不是所有之前为了这张图的心血和付出都是白白付诸东流,唉……
沉默了一会,慕容羽转身,缓缓道,“定是这奸太医存有私心,他信不过大明国的皇帝,想必也信不过本座,故而左右隐瞒,只不过到最后本教和朝廷为争图而一决雌雄之时,无论谁赢,他都能达成心愿,如此一來,皆不亏,还能坐收渔翁之利,…….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钟一定是料不到,萧沅沅太后纵使沒有殉葬逃过一劫,却也失去了恢复图的能力,,就算本座手中的图是真的又如何,……”
冰魄再次震惊,觑着慕容羽的脸色小心翼翼道,“教主,冰魄有一事不明,,那图是真的吗,”
“他现在还活着,还能发出此信,看來,他之前不会蠢到献假图,更何况此事事干重大,为达到目的,他怎么敢涉险,……”
“可是……”
“本座知道你的意思,若是钟一和大明国皇帝原本商定,将假图献于本教,而在其宫中则以真的萧太后为诱饵……这样的安排也不是沒有可能……”慕容羽盯着冰魄的脸,淡淡道,“但是,本座既然已经试过了,自然知道真假,”
这简直是太意外了,
冰魄张大嘴巴,怔怔道,“这么说,教主您早就知道这图是真的,”
“自然,若不是真图,本教主何况亲自涉险去夜探皇宫,”
“那……先前您不是亦怀疑此图有假,,”冰魄觉得教主前后转变有些大,
“哼,那不过是将计就计,來迷惑朝廷在本教的朝廷的眼线的……不肃清本教的叛徒,本座何得心安,”慕容羽冷哼一声,
不过是雕虫小技,当初居然也让“闪电”信以为真,
冰魄沉默半晌,新的疑问又出來了,“那为何萧太后的血不能恢复图,是不是那宫中的太后根本就是个假太后,”
“这个,本座并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