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因为自己是个冒牌太后而让无辜的人受牵连……”萧琪琪幽幽道,“因为我的无知让不相干的人受到受害,我不忍心……”
明鹤轩心里一动,声线未变,“那依你怎么办?”
他坐的位置,半边脸隐藏在黑暗里,眉目英挺,看不出什么表情。
“怎么办?”萧琪琪怔住。
是啊,怎么办?让这个皇帝昭告天下说自己不是之前的太后吗?等于和现代一样,用官方的形式给自己改个户口?
可是,除了这个皇帝和那个该死的崇明教的人,仿佛也没有什么人知道自己活着,更别提还有如此重要的一面。再说,你一个都已薨逝的太后对天下人有什么要紧的意义呢?——那昭告给谁看呢?那既然崇明教的人对自己感兴趣,那就昭告给崇明教的人,说自己不是原来的太后?可是,人家会相信么?
一时间,这个问题还真难倒了萧琪琪,她愣愣地想了半天,想不出个所以然,而且,伤痛还在,实在是难以集中精力来考虑这个类似哥德巴赫猜想的问题,随后败下阵来。
头痛,抚额,再转身,背朝外,负气道,“我不管,你帮我解决!”
随口说出这话的同时,萧琪琪的心底猛地颤抖了一下,多么似曾相识的话。
——当自己的要求得不到满足的时候,她可以向父母亲撒娇说,“我不管,你们帮我解决。”
——当自己的想法得不到认可的时候,她可以向她的未婚夫钟一撒娇说,“我不管,你帮我解决。”
……
如此种种,她不高兴的时候,这样的话随口就来。
可那是在自己所处的时代,那都是自己的亲人,或者曾经是的亲人,自己那样说,他们不会有任何的意见,只会宠溺地满足自己。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环境变了,一个陌生的朝代,面对的人,也变了,其身份更是高不可攀,天下独一份,关键是,和自己无亲无故,如果说非要扯上点关系,那就是自己和他仅仅上过几次床而已。这样的关系,连露水夫妻都不算,你有啥资本这样硬要求人家啊!
萧琪琪瞬间清醒,自嘲的想道,自己方才这么随意说出来,说好听点是任性,说不好听那就是摆不正自己的位置。而且,对方直接拒绝自己怎么办?或者被对方理解成是自己撒娇痴缠怎么办?
萧琪琪脑海里一时各种想法混杂,让她有些难以承受,说不清是心酸还是不安,忐忑之余偷眼瞄了一下床边的男人,居然没有任何表情。好吧,看来对方不高兴了。
萧琪琪只得再次转过身来,放低姿态,低声道,“对不起……”
那不得不低头认命的模样,让明鹤轩一时有些怔住。好吧,不得不承认,是个男人都难以抗拒这样的低眉顺眼。转瞬,他的心里,如同被羽毛轻轻拂过,酥软地一塌糊涂。
这个女人,不光脑袋聪明,还带着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和刁蛮任性,这才是她的本色流露吧。虽然说方才她的话唐突了些,也大胆了些,但仔细听来,好像又有点娇嗔的意思呢!
明鹤轩的唇角微弯,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垂眸看着眼睛直瞅着他袖口的萧琪琪,委屈、伤心各种表情都有,尤其是那睫毛如排扇般偶尔不甘地眨一下,的确是勾人心魄。那模样,差点就梨花带雨了。
一个女人,连生起气来居然也都如此有味道。能不心软吗?既然她认错了,自己有什么理由不满足她呢?理应给她条出路才对。
“其实,有个办法——”他故意拖长了声音。
果然,那刚才垮掉的小脸一下亮了起来,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瞧着他,大大的眼睛里闪着求贤若渴的光彩,“真的吗?你说,你说,你快说嘛。”
这样的语气,这样的神态,不是撒娇是什么?朕还真就喜欢这口。
“做朕的女人——”他慢悠悠道。
“……”
啪嚓!
萧琪琪的耳朵瞬间有种突然失聪的感觉。她带着怀疑的神情仔细研究过明鹤轩那郑重其事的表情之后,再对上他那双漆黑如墨的双眸,顿时觉得那里面就如同窗外的夜空,深邃地让她窒息。
对方的话,是肯定句,显然应该不是征求她的意见的,而只是告诉她他的决定而已。
君无戏言,这话她是懂的。
我晕!!不不不,这,这什么破提议?!
看到萧琪琪迷惑又愕然的神情,明鹤轩适时补了一句提醒道,“其实,你都已经做过朕的女人了……”
那意思很清楚,既然这样,那你就继续做朕的女人呗。而且,今夜就是个分水岭。
以前是暗的,见不得光的,上不得台面的,从今晚开始,就是正大光明的,可以昭示天下的——就看你答应不答应了。
当然,不答应也不好使。我的地盘我做主,现在很人道地征求一下你的意见,也算是对得起你老嚷嚷的男女平等了。
萧琪琪可不是傻子。人家的意思是要将她和他的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