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羽看着萧琪琪幽幽醒过来,原本微皱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漆黑的眼眸里有着难以察觉的神色。
前后不过片刻的药性,对萧琪琪而言刚才不过是做了个简单的思乡梦而已,而对于慕容羽,却可以操纵萧琪琪按他的意愿梦到她心中的真正所想,而他也可以听到他想知道的消息。
刚才萧琪琪昏倒的时候,他仔细试过萧琪琪的经脉,原本以为的世外高手原来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而已,;而她之所以第一次逃过“安魂散”,却是因为她的脉象仿佛与一般人有些不同。至于到底不同在什么地方,他一时难以说清。
而方才陷入昏迷中的萧琪琪,其思想应该是完全在自己的控制之下,但是,她都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呢?真是不知道是自己的药对她居然不起作用,还是因为她的确是隐藏不露的高手,以至于可以逃脱掉这种从未失手的药的迷惑。
在这种药的引导下,慕容羽想知道的几乎一概没有得到回答,而且,在药力的作用下,对方除了痛苦地扭来扭去,整个是凌乱了。那幅图,她是一无所知,至于她的身份,她一会说她是太后一会又说不是, 一会又说是又不是。
不应该啊,不应该!不能不说,最后,出现这样的状况让慕容羽大吃一惊。
可惜,药力时间有限,何况是这种迷惑人心神的药,量太多会致人死地,现在问题还没有得到解决,他不能贸然滥杀无辜,更何况,此地非久留之地,他不能耽搁太多时间。
慕容羽见萧琪琪醒来,给她喂下一粒红色丸药后,淡淡道,“这是疗伤的。”
萧琪琪迷瞪着看慕容羽,脱口道,“你没有杀我?”
慕容羽则深深看了这个不可思议的女人一眼,很快消失在夜空中。
萧琪琪觉得一股清凉从胸口处冉冉四散到身体的各个部位,顿时觉得身体轻松了好多。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想起刚才差点归位,后怕不已。
刚才那个人手法快得让自己连喊“救命”的时间都没有,真不知道他怎么又突然又放弃了,大难不死,大难不死啊!
被下了**后萧琪琪依然有些神志不清,拖着像被碾过的身子回到了寝宫,翠儿还在睡觉,大约白天剪花枝太累了吧。
萧琪琪不想惊扰她,自顾跌跌撞撞走进去。
——
对施展轻功快速奔向宫外的慕容羽来说,无功而返是一定的了,同时,他的心里沮丧的同时居然有着从未有过的乱。
如果说这个女人真是萧太后,她没有理由不知道这幅图,甚至她没有理由不承认自己的身份;可是,如果这个女人不是萧太后,她为何会出现在她的寝宫,难道只是大明皇帝找来的替身吗?那若是如此,这个替身也太不像了,甚至,她连萧太后的母亲的随身物品都不认识。
若是大明国皇帝的故意安排,这个太后除了胆量之外,无论演技还是对情况的了解,都太不够了。
真是怪哉!
但是,今晚原来志在必得的行动,怕是要暴露了,而且,就这三次机会。难道就这样放弃吗?
——
这个黑夜,注定不平静。
勤政殿里,烛火只留了一半,并不是很亮,明鹤轩躺在榻上打着瞌睡。
离朝廷比武的日子越来越近,他不敢大意,如果没有什么事,他一般都会留在勤政殿,要么批阅奏折,要么是看书舞剑。
忽然听见李公公来报,他睡意顿无。
“启禀皇上,明玉宫刚确实有客来过……”一个黑衣人的低声禀报立即让他蹙起了眉头。
“果真如此?”他沉声道。
“微臣看得千真万确。”
这么说,崇明教的人真的是现身了?
静默了一会,他沉声问道,“她,如何?”
“被对方打伤,又被对方喂下丹药……还说道,上次已被采血的事……但显然,她并不识得对方……”
“上次?被采血的事?还说什么了?”明鹤轩眉间微蹙。
“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微臣不能理解,连对方也似很疑惑,另外,她,说过,并不识得图……”
黑衣人详细说了一下刚才的见闻。
“看清楚对方的模样了吗?”
“微臣隔得较远,只看个大概,且对方轻功了得……”
“没有惊动对方吧?”
“微臣谨遵圣谕,并没有打草惊蛇……”
黑衣人退下后,明鹤轩好看的眉头微微拧了起来。
上次被采血的事?这么说崇明教的人在先前已经捷足先登过来拜访过了?而且,她也好像知道对方采集她的血了,但是,自己却并未听她说起过呢?她为何要刻意掩藏呢?
想到此,明鹤轩脸色顿时有些阴晴不定。
而萧琪琪说并不知道什么图,那么意味着,可以肯定她确实已经不是之前的萧沅沅,况且,即便是之前的萧沅沅,也只是知道图的存在而并没有见过图本身,只知道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