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那个寝宫还有个漂亮的花园让你散心,这里,却是抬头是木梁,四周是灰墙,单调的颜色让你心生压抑,就算一天到晚没事可以数数羊,但羊都数到好几万只了,再数下去,自己也快变成羊了。
这里连只老鼠都没有,冷清寂静地让人发疯!
萧琪琪叹口气,关键不知道这牢得坐到什么时候,若是自己后半辈子都得在这里打发掉,那真是成了现代窦娥了。
想起从前的时候,自己虽然不是娇小姐,但是在父母面前,独生的自己还是有所娇惯,有时还有所抱怨,现在想想,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想想自己在现代,可谓是品学兼优,标准的才女的形象,可怎么在这里,什么都用不上了呢?看来,自己在现代会的那些,在这里还真不接地气,原来套在身上的诸多耀眼的光环,在这里都成了遥远的回忆,那所有的光环,还不如给自己讲一堂“荒野求生如何提高心理素质”来得实在些。
自己活到现在,顺风顺水惯了,如何适应逆境,并在逆境中获得转圜,其实才是自己最大的难题。
萧琪琪又长长叹了口气,她现在就是哭,也觉得哭都没有意思了。
听到屋里传来萧琪琪的长吁短叹声,站在外面的明鹤轩问门口的侍卫:“她这几天如何?”
得知萧琪琪醒来后并无异常,明鹤轩令打开房门。
萧琪琪正站在墙边,一只手里举着如豆粒大小的蜡烛,一只手里握着块破瓦片,在墙上狠劲地刻着。
听到门响,她只当是翠儿来了。
这个时候,也只有她才会偷偷来给自己送点好吃的。
“翠儿,你看,我写的这几个字呢,念父、母、兄、弟、姐、妹……知道吗?你好好记住啊……哎呀呀,我们那个世界啊,都实行义务教育,懂吗?不分男女,都要上学念书,女孩子不比男孩子差的,我们那里,讲究男女平等……呃?是你?”
余光里,借着昏暗的烛火萧琪琪看到那一抹耀眼的明黄的时候,她吃惊地差点让蜡烛油烫着手。
明鹤轩刚才听到萧琪琪的自言自语,说什么男女平等,他嗤之以鼻,女人只不过是生儿育女的机器,是男人的附属品而已,怎么可能平等?
转念一想,他又觉得好笑,这个女人,不是在借这个来想告诉自己,她和自己平等吧?可笑!
萧琪琪见是明鹤轩,虽然惊讶,但是很快淡定下来。
虽然她心里恨着这个男人,记着那一掌之仇,还有那**之恨,没忘他要给自己上大刑。
但是,他好歹在最后关头又救了自己,当然,可不一定是自己魅力大,或许是有利用的价值吧。
她提醒自己,目前自己的状况就是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你有本事就长个翅膀飞出去。
他能来,说明应该已经认可自己还是原来的萧沅沅,只不过有所变化而已。否则,早就把自己拖出去斩了。
萧琪琪,你就踏实等着静观事态变化吧。别犯上次的毛病,在不清楚人家的实际态度之前,别以为人家会理解你相信你。
于是,萧琪琪没再理明鹤轩,转头依旧写自己的字。
借着烛光,明鹤轩看到萧琪琪脸上的惊讶一闪而过后归于平静,就像没看到自己一般转头忙活她自己的事情了。
这种公然的无视,明鹤轩的人生里,还是第一次碰到。
他乃大明国天子,天下唯我独尊,怎么就被无视了呢?还是被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自己没有赐死她已是怜悯,她反而蹬鼻子上脸了。
萧琪琪这番不理不睬的做派,看得明鹤轩身边的宫人也是张口乍舌的。
这女人,进来的时候还讲什么男女平等,疯了吧??
明鹤轩看着萧琪琪这种做派怒极反笑,一脚踏了进来。
身后的宫人随即举着灯笼跟着进入,不大的冷宫里顿时亮堂了起来。
萧琪琪手里的蜡烛光亮就显得弱了。
她认真写完最后一个字,扔掉蜡烛,又扔掉瓦片,然后转身走到自己的“床”边,这才开口问明鹤轩:“要坐吗?”
这样的开场白,萧琪琪刚才也是经过了一番思考。
她想,除了这样直白的和这个让自己差点踏上黄泉路的皇帝交流外,没有别的办法能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
明鹤轩微挑眉头,倒也不介意她的无礼,打量了一下这个许久无人住的冷宫,这里简陋地也也只有这张木板能坐。
他鼻子“哼”了一声,自己九五之尊的龙体,怎么能坐这样的地方。
萧琪琪看他这样,也不谦让,自己坐了下来:“不好意思,我们那里的风俗,客随主便,既然明先生不想坐,我先坐了……”
明先生?又来了。
明鹤轩定定地看着坐在床边的萧琪琪,她脸上已经消肿了,额头擦破的地方也基本看不太出来。看来,翠儿那个丫头没少来。
他冷哼一声:“来人,将翠儿杖毙。”
萧琪琪万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