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出來做的到,叶未央知道,要是自己不答应,他绝对会那样做,可是白宛华是无辜的,
叶未央艰难的服了软,条件是,白宛华的人身自由,龙玉林敞亮的答应了她的条件,亲自将二人接出地牢,已经许久沒有见过太阳的白宛华,站在冬日温暖的阳光下驻足观望,眼泪不住的往下流,不是因为心生感慨,而是因为生理反映,
“你自由了,你的坚持感动了我,这些都是你应得的一切,”叶未央有些嫉妒的祝福着,
白宛华灿烂的笑着:“要有多少年才能出一个你,若是我遇不见你,今天的一切都不会有,你不该跟我一样坚持,有些人,不值得咱们那么做,”
“出去之后,你有什么打算呢,”叶未央问着白宛华,可是白宛华的神情顿时陌落了,
她望着远方,轻声说:“去找他要个说法,然后离开北疆,”
叶未央很惆怅,天高云阔,晴空万里,空气中流动着寒凉的味道,她站在高高的城楼上,目送着白宛华步伐轻盈的离去,带着她,所向往的自由,
原來每个人都有自己心里过不去的结,就算是已经被磨损的沒了性格的白宛华,依旧放不下当年的一切,也许不爱了,却依然恨着,穆卓然对自己,也会无爱生恨吧,
龙玉林的唇,呢喃的抵上她的脸庞,肆无忌惮的嗅着她发间的清香,神色陶醉且满足,
叶未央冷冷的躲开他:“我们还沒有成婚,你不必如此着急,”
龙玉林唇角一样:“好,我早已经给你哥哥发去求婚贴,等到春天时,我给你一场婚礼,”
叶未央恍惚的看着他,他笑的那样纯净无害,光明磊落,邪气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恶意,可就是这样一个说许给她一场婚礼的人,一步步将她逼到这样,
是该恨,还是该随遇而安,她似乎始终是一颗棋子,她的命运,从來沒掌握过在她的手里,
叶未央接到北太后私宴的邀请,锦灯伺候着她换上北疆的服饰,这跟安朝与炎朝那种宽大的袖袍衣服不同,上边披红带绿,绣金描线,充满了异域风情的味道,
而她的头发也从一贯的发簪被编成辫子,上边带了些花纹生动的银饰,叶未央本身就是灵动娇美的人,即使换下北疆的衣服,依旧不掩其风情,
北太后的正殿在后宫正中央,北疆终年气候恶劣,建筑统一都是石头所建,平常民家用岩石,宫殿自然就用各种大理石,各种玉石了,
汉白玉的台阶在寒冬之下依旧坚固,几百层台阶直达太后寝殿,那是北疆后宫最高的地方,离天最近,离神最近,地位最高,殿中院落处散养着些鹰,有的在翱翔,有的蹲在栏杆上直钩钩的看着叶未央,有的则闭目养神,无视这个陌生的入侵者,
而殿外的装饰并不是那些寻常的绿植,有的是兵器,有的是残缺的战袍,几步一个的立在那里,带路的宫女解释说,这些都是当初北太后从战场上亲手缴获下來的,她是北疆最勇敢最厉害的女人,是所有人的神,
叶未央简直胆颤心惊,一个女人以此为乐,洋洋得意,难怪她能一手拦权,气压全场,连龙玉林都要让她几分,她这副胆魄,又怎么能是普通的女子所比的,
殿内,北太后捧着一卷书站在角落处出神的观看着,不远处会客位置的桌子上摆了菜,只有两副筷子,看來今天沒有外人,
“太后娘娘,涟漪公主到了,”带路的宫女大声的提醒着,沒有半丝的谦卑神态,
北太后放下书,示意她下去,一招手,请叶未央入座,叶未央毫不客气的坐了下來,她神色僵硬,全神戒备,丝毫看不懂北太后眼里的玩味,
“我儿总算喜欢一个女人了,可惜你不会武功,文文弱弱的沒什么用处,只能摆來当摆设看,不过我觉得你身边的锦绣更不错,武功高,身体又壮实,跟我当年有几分像,”
叶未央一口茶卡在嗓子眼,艰难的咽了下去,她打量着北太后的身段,果然,在衣袍的遮掩下,暴露出來的还是有些壮实的身体,不过跟锦绣一身肥肉不同,她看起來更结实些,
“女子学什么武功,女子要是什么都能了,还要男人做什么,何必总做那些多余的事情,”叶未央直言道:“男的在外打拼,女的在家相夫教子,大家不都是那么做的吗,”
北太后哈哈的笑了一通:“我不相信你是相夫教子的女人,否则你怎么能放着好端端的如妃不当,先是被贬平城,后是流产被休,这就是你的为妻之道,”
叶未央当下哑然,强词夺理道:“人不能跟命斗,如果斗的过,我何必会遇见你,”
北太后眼神冷冽的笑看着她,叶未央心底忍不住发毛,只听她问道:“你不愿意见我,”
她小心翼翼的看着北太后,竟然有些惧怕起她來了,
“如实回答,我不怪罪你,”北太后看出了她的胆怯,很大度的笑着摆了摆手,
叶未央下定决心,小心翼翼的点头认可:“不想遇见,或者说,我连北疆都不想來,如果不是您儿子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