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依依惜别了半个下午,苏游之就抱着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心态勇敢的出了门,但是锦绣还是很担心,这孩子靠谱吗,别再最后把咱们害了,
“要不然你想个法子走,有人帮还那么多事,”南宫乐满心的不在乎,横竖都是死,她也不怕苏游之再折腾出什么花样來了,
三个人就此事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的时候,却沒有发现,门悄悄的开了,一个小身影瑟瑟发抖的站在那,把所有的话都听了个彻底,
她只是无意间听到这些,立刻吓的不敢动弹,直到被锦绣发现,她也只是站在那哭的就跟自己做错了什么一样,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來了,
“你怎么在那里,谁叫你在门口的,你都听见什么了,”南宫乐步步逼近,厉声询问着,
“我,我……我什么都沒听见,你们放过我吧……我不是故意的,”小丫鬟哭着缩在那,楚楚可怜的神态,却让叶未央一下子动容了,
“你别怕,你叫什么名字,谁让你过來的,我不为难你,你如实说了便是,”叶未央软声软语的阻止了锦绣和南宫乐的恐吓,
小丫鬟巍巍颤颤的说:“奴婢灯儿,一直都是伺候公主的,从公主昏迷了的时候开始,一直都是灯儿照顾外边的起居,沒有人派我來,刚才,奴婢只是想进來为公主换些热水,”她指了指已经凉了的茶壶,
“那你是北疆的人,还是安朝的人,”叶未央放缓了语气,尽量不吓到她,就跟以前芙蓉受了惊吓一样的那样安慰着,灯儿的举动,太像当初的芙蓉了,
“奴婢是青州人,城里暴乱,爹爹妈妈都死了,奴婢被人虏进了天王府,就一直做使唤丫头了,公主,奴婢对您沒有二心,奴婢无依无靠,只想安安份份的活下去,”她期盼的看着叶未央,泪眼盈盈的企求着她,希望她不要杀了自己,
叶未央乐呵呵的劝着锦绣和南宫乐:“咱们不要这么草木皆兵,”她打量了灯儿几眼,沉思了一会说:“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些什么,放你走是不可能的了,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你都要随我们离开天王府,否则的话……”
灯儿赶紧的点头,含着泪道:“公主吩咐什么就是什么,奴婢一定追随公主,反正奴婢已经沒有了家人在青州,与其在天王府里做叛军的伺候丫头,不如追随公主,等待青州暴乱平复,灯儿的血海深仇,就得已报了,”
“那你以后,就改名叫锦灯吧,她是锦绣,你是锦灯,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未央拉过她的手,亲切的看着这个性子里有几分与芙蓉相似的姑娘,终是忍不住的感慨,
叶未央身子毕竟还是虚弱,锦绣与南宫乐把伺候她的任务交给了锦灯,锦绣有点闷闷不乐的,涟漪公主毕竟不是未央公主,未央的公主的话,才不会找个丫鬟起名叫锦灯呢,
“我看呀,涟漪公主是想换个贴己人,不需要我多碍眼了,那个锦灯就挺如她愿的,”锦绣满心酸楚的说着,一张脸上愁苦的几乎快拧成了一团,
南宫乐若有所思的说:“难道你不觉得,锦灯很像芙蓉吗,”
“芙蓉,涟漪公主又不认识芙蓉,即使锦灯像芙蓉,那又能说明什么啊,”锦绣嘟囔着,
“难道你不觉得,涟漪公主与未央公主,几乎就是一个人吗,”南宫乐又说着,
“哈哈哈哈,你真会说笑话,你是说她死而复生了吗,”锦绣大声的嘲笑了几句,自己满脑子一想,忽然禁不住冷颤了一下,于是住了嘴,满眼惊恐的看着南宫乐,
南宫乐悠悠的拍了她一巴掌:“这你也信,怪不得嫁不出去,笨的太要命了沒人敢娶,”
“南宫乐,你这个臭女人,”锦绣看着南宫乐一溜烟跑远的背景,自己气的在后边直蹦,
是夜,天气冷的几乎要飘雪的样子,一袭白衣悄悄的接近了地牢,看守们睡眼惺忪的站了起來,看着苏游之说:“苏公子深夜造访,是有什么事吗,”
苏游之妩媚的一笑,将手中的酒菜放在了桌子上:“这是陛下让我带來给各位的,各位守夜辛苦了,今天天气冷,喝点酒暖暖身子,”
一听说有酒喝,守卫们立刻直了眼,咋呼着把菜摆上,一口一句好人啊感谢的招呼着苏游之,还拉着他一直喝,苏游之从容不迫的坐了下來,笑意盈然的看着他们喝酒,
半个时辰之后,苏游之面色红润,眼神飘忽,举着酒杯笑着:“这一杯再喝了嘛,”
他举着酒杯,久久的不见人回应,一丝笑意得意的侵上嘴角,他桌前的五个人早就喝的人事不醒了,苏游之幽雅的一仰脖子,将杯中的酒喝尽,无不遗憾的说:“哎呀真是的,才几杯酒就都醉成这样了,举世浑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
地牢的门被人笨手笨的脚的打开來,穆卓然从浅睡之中被惊醒,他看着苏游之奋力的把一个醉的不醒人事的狱卒给拖了进來,
苏游之手急脚快的替穆卓然打开了身上的链子:“快來,把他衣服换下來,我带你出去,”
穆卓然沉默的二话不说,就开始脱自己衣服,然后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