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花阁门外。一队人浩浩荡荡的杀了过來。守着门的小丫鬟赶紧去通报了芙蓉:“姐姐。看着那些人像是太子妃那边的人。我们该怎么办。”
芙蓉定了定神。冷静的说:“急什么急。把人拦下來。沒有夫人的准许不许他们进來。”
小丫鬟前脚刚走。芙蓉惊慌失措的跑去找锦绣了。锦绣闻言。招呼着园子里的家丁奴仆们一起堵在了门外。正好迎上那群人。
看着虎视耽耽的的锦绣她们。芍药只觉得一阵尴尬。立刻陪着笑脸道:“锦绣姐姐。我们娘娘有事要找太子殿下。您行个方便放我们进去。传完话我们就走。”
锦绣五大三粗的往门口一堵。恶声恶气的说:“你们侯着吧。太子出來的时候再见他也一样。”
芍药脸色一僵。腹诽道。现在不是翻脸的时候。反正只是传个话。沒必要闹的那么严重。她转念一笑:“锦绣姐姐。天气这么热。您忍心看着我们一群人挨着晒啊。就算不心疼我们。我们也心疼你们在这里守着啊。要不姐姐代替我进去传个话。话带到了。我自然就走。绝对不会再生其他的事情了。”
她说的诚恳。锦绣满腹狐疑的打量着她。芍药赶紧的扬了扬手里的纸卷。证明她沒说谎。
“你进去吧。快去快回。你自己进。”锦绣最大的让步。就是放芍药一个人进去。芍药感恩戴德的谢了半天。捧着纸卷自己进了园子里去。
门外一道声音怯怯的传來:“奴婢参见太子殿下。参加如夫人。”
叶未央和穆卓然慌忙松开。只见门外站着的是燕云惜身边的奴婢芍药。她手里捧着一卷纸条。定定的看着穆卓然。竟然全然沒有顾到叶未央的神态。
“太子殿下。娘娘听说您回府了。让奴婢把这个交给您。”芍药必恭必敬的举上纸卷。
穆卓然接了过來。淡淡的说:“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芍药走了之后。穆卓然打开纸卷看了一眼。又很随意的扔在一旁。似乎对里边的内容不屑一顾。连脸上的表情都沒变化过。
叶未央忍不住好奇心。趁他不注意把纸卷拣起來一看。原來是要给孩子起名字的事啊。
“孩子还沒有起名字么。都已经快满百天了啊。你忙到沒空给他起名字么。”叶未央问着。
她是不懂自己的心思么。穆卓然哀哀一叹。面无表情的说:“让他娘亲起了也一样。”
叶未央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一副无辜的样子。穆卓然捧着她的脸。轻声说:“我只想为咱们的孩子起名字。你什么时候给我生一个啊。”
叶未央一楞。一把推开他。正色道:“你莫非不是因为燕云惜成为太子妃而耿耿于怀吧。可是孩子是无辜的。你总不至于迁怒给孩子。一个名字你都如此冷漠。若是以后他长大了。是不是你连亲近他都不想亲近。你就一点血肉亲情都沒有吗。”
血肉亲情。穆卓然默默的一呆。他发现自己似乎对燕云惜那个孩子从來沒有过这种感情。唯一有过的就是知道她怀孕时的震惊和手足无措感。曾经母亲说。这个世界上最割舍不断的就是父母与子女的骨肉亲情。无论再大的恩怨。也会因为无形之中相连的那根线而淡然。父母爱子女。爱的无私而义无返顾。可是为什么他对那个孩子。一点这种感觉都沒有。
莫非是因为心有所属。而至所怨。迁怒于孩子。不肯多看他一眼。如此说來。到是他过分了。穆卓然有点小小的愧疚在心里蔓延着。
“我知道了。一会我就过去看看孩子。你瞧你。说生气就生气。被我宠的脾气越來越大了啊。”他捏了捏她的脸。被她毫不留情的咬了一口。牙齿印在肉上的滋味儿有些不好受。
穆卓然转身刚一走。叶未央理直气壮的脸就跨了下來。她不甘心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自言自语道:“怎么我就这么不争气。看來人真是有得必有失。世界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我又怎么能是十全十美的人呢。”她抬起脸。满眼迷茫的沉思着。
燕云惜苦盼了半天。接到穆卓然亲笔所书的乳名时。她的手都在颤抖。说不清楚是愤怒。还是绝望。还是一种崩溃的感情。在她脸上交杂着。
她只不过是跟他说。孩子是你的孩子。臣妾是你的妻子。一生与你相伴相随。不离不弃。穆卓然只是冷冷的撇了她几眼。一言不发的写下了这个名字。
无意。他残忍到用这样的两个字眼把她和孩子拒之千里。无意……燕云惜愤怒的把桌子上的东西一袖子扫了下去。尖声叫道:“穆卓然。你一定要这么狠心。就算你再讨厌我。孩子也是无辜的。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对他。”
“孩子是你的。与我沒关系。”穆卓然冷冷的扫了她一眼:“你要的你都得到了。嫁入王府。下药迷晕我。借着孩子收买太后和皇后。挤占了未央的太子妃之位。我一直容忍你胡闹。对你也仅是不管。不问。不爱。不理。对他。自然也是无情。无心。无记。无意。”
燕云惜颤抖着。哆嗦着指着他:“你……你就不怕我告诉我父皇……你这么对我……”
“就凭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