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愿带兵出战,讨伐安朝,让其人质公主沦为亡国公主,”
各种声音此起彼伏,谈到后來有人甚至提议招兵买马发起战争灭了安王朝,灭了叶氏一族,穆卓然终于勃然大怒:“本太子与叶未央之事纯粹私人之事,也值得各位大臣在朝堂之上吵闹不休,当初安朝主动示好之机,也是你们强迫本太子娶安朝公主,眼见安朝落势,立刻出尔反尔,倒戈相向,如此以往,何时又能有安久之邦,”
换句话说:你们这群见利忘义恩将仇报朝三暮四的小人,管得着我与谁两情相悦厮守一生么,
“都给朕闭嘴,”穆连城眼前一幕一幕闪过,谁都不知道他为何忽然发火,急火攻心之下,原本就苍白脸色迅速的涨红着,穆连城压抑不住的咳了起來,这一幕让在场的众人一下子都楞了,眼睁睁的看着皇上上气不接下气的咳了一阵子,将手帕递回给贴身内监,冷着脸宣布了退朝,头也不回的便走了,
下了朝之后,一向嘻嘻哈哈的陆清离也是一脸阴沉的跟着穆卓然疾步而走,在一众大臣之中他们到是显得标新立异了,不过太子脸色不好看他们习惯了,陆将军把脸黑成这样到希奇,
“呵哈,八成是刚才陈将军提议自己带兵灭安,陆将军脸上挂不住了吧,”
“刘大人何出此言,陈将军那句话说的哪里不合理了,”
“你还不知道啊,陆将军百胜将军之名,可是被安王朝叶氏一族族臣欧家武将所破,当初安公主远嫁大炎,正是欧家武将大败了陆将军之后的提议,陆将军灭不了安朝,陈将军说那话,他能听着高兴吗,那不是打他脸吗,”
“原來如此……”众人纷纷应和,怪不得安公主会在两国打的乱七八糟的时候忽然和亲过來,她要是不过來,现在也不至于闹到这样啊,
穆卓然的马车停在宫门口,见他來了,接人來的内侍一路小跑的扑了过來,急切的说:“太子,您赶紧回府吧,如夫人受伤了,”
穆卓然和陆清离对视一眼,怎么还受伤了呢,穆卓然简短的问了下情况,内侍只是说不知道,雨花阁和海云园打起來了,据说是为了府里节俭开支,如夫人不满意,花娘娘说了几句,两边的人就打起來了,如夫人不知道是被谁给误伤了,
几句话把燕云惜撇的圣母又高端,怎么听都是叶未央的不是,穆卓然蹙着眉头上了马车,一路沒吭声,陆清离本來是想直接回将军府,可他总隐隐的觉得事情有点莫名其妙,不止是因为叶未央,还有因为其他的一些,比如说……忽然翻脸的皇上,
鹤鸣宫中,穆连城虚弱的躺在软塌上,他身边的贴身内监满脸惊恐的跪在那举着手帕,手帕是他刚才在朝堂之上所用的,上边有一摊还未干透的血迹,是他刚才咳出來的,
“小喜子,今天这件事,不许对任何人提起,要是有第三个人知道了,朕就要了你的命,”
“奴才遵命,皇上,这手帕要不要奴才烧了去,”小喜子吓的魂不附体的提议着,
穆连城懒懒的摆了摆手:“去吧,处理的干净些,”
小喜子揣着手帕风风火火的往偏僻处的池塘边跑,他算计的很清楚,在那池塘边把手帕给烧了,再拿水一浇,痕迹就沒了,而且那地方偏僻,还有遮挡,根本不会被人给发现了,
“艾,这么热的天也就这里凉爽清净些了,翠烟你看,那边好象有人,”云昭仪蓦地停住脚,贼手贼脚的带着翠烟凑了过去,
“娘娘,那不是皇上身边的小喜子么,”翠烟一惊一乍的,他蹲那干什么呢,怎么还带着火褶子,宫里不许放明火,他这是在干什么,
“你叫唤什么,走,我们悄悄过去把他要烧的东西抢來去,”云昭仪拍了翠烟一巴掌,提着裙子轻手轻脚的朝着还在跟火褶子费劲的小喜子挪了过去,
小喜子被吓了一大跳,大叫一声,手里的手帕就掉在了地上,云昭仪眼急手快的抢了过來:“这是什么,好象是皇上的东西,怎么还有血,”
她瞳孔一阵收缩,猛地抬头瞪着小喜子:“喜公公,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小喜子额上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的落了下來,他神色紧张的辩解道:“这……沒发生什么事啊娘娘,小的只是蹲在这里看鱼,”小喜子指了指池塘,
云昭仪顺着他的手看了看空空的池塘,不屑的笑道:“看鱼为什么还要带着火褶子,手帕上的血又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皇上受伤啦,”
小喜子眼一直,可还沒來得及动,翠烟就已经把那带血的手帕给抢到手了,得意洋洋的笑着挥了挥:“我们娘娘问你呢,赶紧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喜子的吞吞吐吐了半天,急的不知道如何收场,云昭仪自言自语的拍着手说:“肯定是皇上受伤了,要你出來扔了手帕,皇上一定是怕我们知道了担心,艾,皇上真是太体贴了,我怎么能看着他自己那么孤独,我要去陪陪他,”说走她就走,
“娘娘,您不能去,您去了小的会死的,”小喜子被云昭仪吓的屁滚尿流的,跌跪在地上号啕着:“娘娘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