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了书香阁,叶未央终是忍不住号啕大哭起来,他怎么忍心这样宠幸别人,她没有背叛,为什么所有人都相信了,惟独他不肯相信?
鼻涕眼泪的抹了陆清离一身的叶未央,丝毫没有顾及自己此时已经失态的形象,第二天,太子府中又出了传闻,说是太子宠幸新侧妃,太子妃就与陆将军彻夜长谈……
穆卓然带着一身酸疼从床上爬了起来,已是日上三竿,他身边躺着的是一丝不挂的燕云惜,见他醒了,燕云惜满脸娇羞的唤了声:“太子。”
“我怎么睡在这了?”穆卓然有些恍惚,纵然眼前的人千娇百媚,他此时脑子里也是乱作一团,无暇顾及她的风情。
“太子昨儿喝多了,就拉着臣妾不撒手,到了后半夜,太子就睡在臣妾这里了。”燕云惜满脸娇羞的从身下捧起一捧白布:“太子殿下,臣妾伺候的可好?”
穆卓然望这白布上那一抹嫣红,脑子里只有阵阵的空白,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唯一记得的,就是那一杯杯芳香浓郁的酒,燕云惜满心欣喜的等着他的回答。
却不想,穆卓然冷脸一僵,快速的穿了衣服,理都没理她,转身就要走。燕云惜一着急,一把拽着他道:“是臣妾哪里不对了?”
“放手。”穆卓然冷冷的甩下这两个字,见他满脸寒霜的样子,本来满心喜悦的燕云惜一下子就凉到了心里去,眼见着他大步离去,燕云惜简直恨的牙都咬碎了。
穆卓然自然不相信陆清离与叶未央会发生什么,因为陆清离早早的就守在书房门口,把昨天叶未央如何苦守在书香阁门口,如何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如何弄脏他衣服的过程给说了个详细,顺便让穆卓然赔他衣服。
穆卓然阴翳的心情总算有丝亮光,想起她站在园子里无助的哭泣的场景,他就忍不住的心疼,恨自己昨夜失态,恨自己酒后放纵,他想见到她,说自己不是故意的,说自己对她那份情意,从来都没有减少过!穆卓然夺门而去,风风火火的跑向了雨花阁……
睡梦中的叶未央,并不知道此时床边已经站着一个她日思夜想,害她伤心绝望,伤她一往情深的人,她睡的并不好,梦里全是书香阁窗户那处暧昧的灯光,跟针一样,旋转着刺进她的肺里,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钻心的疼。
“|未央,未央……”穆卓然轻声呼唤着她,叶未央迷糊着睁开眼,眼角的泪痕依旧没有消退,她伸手摸他的脸:“我怎么又梦见你了呢,为什么你只从梦里出现,等我醒来,却从来不肯理我?”她哽咽着,穆卓然狠狠的握住了她的手:“不是梦,未央,我在你身边。”
叶未央蓦地醒来,猛地坐了起来,瞪着大眼不可至信的看着穆卓然。
“你是来耀武扬威的么?告诉我你有了新的宠妃?我知道了,你无需再跑这一趟。”她开口,句句不容情,带着怨恨与冷漠。
“你非得这样对我?”穆卓然有些伤心的问着,是她背叛在先,他没有对她有过任何处置已是仁慈,可她凭什么却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我怎么对你?你信我与旁人有染,只是道听途说,而我却是亲眼所见你与她在一起,你该做的都做了,该骗的都骗了,你还怪我些什么?”
“想让我履行为妻之道?太子府里你有三个侧妃,哪还用的着我添你眼烦?”叶未央字字尖锐,她恨他的食言,恨他的轻信,恨他的多情!
穆卓然捏起她的下巴:“你总是在挑战我的耐心,你想疏远我?以为这样就可以?我偏不让你如愿!为妻之道,你要履行,我必在你身边纠缠不休,让你不得安宁!”
穆卓然霸道的吻已然落在她的唇齿之间,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一样,大力的按着叶未央,叶未央拼命的反抗着,却无法摆脱他蛮横的禁锢。
穆卓然将她从床上揪了起来,狠狠的摔在地上,叶未央疼的浅呼一声,未来得及逃跑,便被穆卓然拽住双腿,粗鲁的架在他的腰间。他甚至没有褪去全部的衣衫,就野蛮的占有了她的身体,叶未央疼的咬紧牙关,不肯再轻易吐出半句声音,任由他在她身上横冲直撞的索取着她的温软,她都绝不再肯配合他半点,跟个绝望待死的人偶一样,听从摆布。
穆卓然本来满腔的怒火,随着她无声流下的眼泪一下子消失的彻底,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变的这样粗鲁又蛮横,他不想伤害她,却总是在伤害着她,穆卓然附下身去,紧紧的抱着叶未央,将头埋在了她的肩旁,她凌乱的呼吸在他耳畔起伏着,略带着丝丝的抽泣声,让他的心,一片片的裂成了碎片,此时才知道,叶未央早就成了他心里的那一片柔软,触之生疼,忘却不能,此生有她,他已是别无所求,那些是是非非的洪流,早就被他抛弃在了荒芜的过去。
叶未央不想答理穆卓然,可她不能不进宫,算起来,自从穆卓然那日冲进雨花阁对她动粗只货,,他就已经有一个月没有来过雨花阁了。过了这个月,天气渐渐热起来,初夏时节,正逢太后的寿诞。
太子府接旨奉命进宫,太子携女眷陪同太后往寿庭山游玩,叶未央身为名义上的太子妃,却是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