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大殿内群臣跪拜。
叶未央的位置是在偏门口的位置,她悄悄的抬起头来看着殿首那个至尊无上的君王,落入眼中的人,与穆卓然是那么的相像,就连他俯视群臣的眼神,都让她觉得压抑莫名,一时呆怔下,四目相对,叶未央慌忙的垂下了头。
“平身吧,今夜本是欢庆之时,大家不必如此拘礼,入座吧。”穆连城如是说道。
“谢主龙恩!”大家纷纷举杯端坐,叶未央还是一直未敢抬头,眼神一直盯着桌前的筷子。席间很是热闹,这热闹似乎与她无关,各国使臣都带来了歌舞以及各种表演,就连他们的公主都纷纷出面献艺,说是献艺,无非就是炫耀自己给穆卓然看,若是得到了太子的首肯,那炎朝太子妃之位,还怕不能手到擒来么?
燕朝公主燕云惜的飞燕舞更是惊艳全场,一身金缕舞衣舞的赫赫生辉,她一颦一笑之间,都是媚惑诱人,一曲舞必,就连穆连城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皇上,皇后娘娘,燕云献丑了。”她笑着福身作礼,姿态却是自信十足。
“燕名风果然是教女有方,大燕朝公主不仅貌美如花,还是才艺无双,皇上,你说是不是?”皇后边赞着,边转身问穆连城。
“皇后说的是,如此女子若不嫁与大炎,实则大炎之损,不知云惜可有中意之选?若是有,那朕便给你做主了。”穆连城轻易不夸人,出口便是如此。
燕云惜见他这么说,索性将头一转笑眯眯的说:“皇上金口玉牙,说话算话,大炎朝的男子云惜还真有看上的,不过他一不是重臣之子,二不是普通王室,而是当朝太子殿下,不知皇上皇后可许?”
她大胆的作风引得穆连城一阵开怀大笑:“竟是看上朕最得意的儿子了,那你问朕不如亲自问他,他若肯了,大炎朝明日就派使者出行,去燕王朝为我儿求亲去!”
燕云惜拿了酒杯,巧笑嫣然的走到穆卓然身边,眼波流转,娇柔万分的问道:“太子殿下,可觉得云惜舞的好?”
穆卓然举杯:“舞的自然是好,只不过本王怕辜负了公主一番情意,配不上公主如此佳人。”
燕云惜气定神闲的说道:“我就是看上太子殿下了,好也罢,差也罢,只要我看上的,太子必然就是配的上,普天之下除了太子殿下,云惜谁也不要。”
热情如火的燕云惜频频的对着穆卓然秋波明送,一直在角落里的叶未央,神情淡然平和,该吃吃,该喝喝,没有片刻的焦虑之意,看的锦绣不免为她捏一把汗。
叶未央看得出来,穆卓然并不是多么的想接纳这位燕朝公主,一番说辞只不过是婉转的周旋着,没有接纳之意,也没有拒绝之意,她能否成为太子妃,其实全是皇上穆连城一句话的事。
一杯酒吞下肚,一直不动声色的叶未央站了起来,一下子就成了全场的焦点。
她从锦绣手中接过两把精致的木刻小剑,身姿轻盈的跃至场中,素白的披风随手挥出,与剑一起舞起的,便是她一身浅蓝的束装。
她缠着锦绣教她舞剑,这些动作伶俐婉转,看着好看又不失英气,看腻了那些莺歌燕舞桃红柳绿,这样素雅简单的叶未央,一下子收住了全场的目光。
没有呼喝,没有叫好,都是静静的,看着她伸剑,挥出,转身,回眸,一套流莺剑法,众人看的妙趣横生,却不知,叶未央为了这套剑法起早贪黑了受了多少罪,只见她身段灵动的跃起落下,也不知她身上摔青了多少处伤痕。只见她双剑交叉舞动,却不知她因此打伤过自己多少回。她头上那枝红梅,随着剑舞凌空而起,落在了穆卓然的桌前。
叶未央口中朗朗出口的,也是穆卓然书房中悬挂的亲笔诗词,大漠孤烟生寂寥,炎水东去浪奔淘,将军立马望西去,冷月横空指燕桥。
收剑,住声,叶未央轻松一口气,盈盈跪拜曰:“安朝叶未央,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
“叶未央?”穆连城神回大殿,眯着眼神打量着她。
“你就是那个指示轿子撞进太子府去的安朝公主?”穆连城兴致大增的看着叶未央。
叶未央答道:“是,我就是那个送上门去的安朝公主。”
、穆连城沉默着,叶未央也沉默着,殿内本来喜气洋洋的气氛一下子冰到了极点,本来还处于惊讶之中的穆卓然望着殿内那抹浅蓝的身影,担忧的情绪瞬间弥漫了他整个身体。
“父皇……”穆卓然站了起来,声音凉凉的回荡在大殿之中,他却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
“有趣,赏!”穆连城没理他,反而哈哈大笑着起身离,挥着手要太监上赏赐。
叶未央浑身警惕的神经蓦地松懈,她回以穆卓然一记安然的眼神,随后阻止道:“皇上,既然是赏我的东西,那我是不是什么都可以要?”
穆连城见她开口要赏赐,毫不犹豫的说:“金银财富,绫罗绸缎,你要的,朕都给!”
“我要太子穆卓然。”叶未央此语一出,满殿哗然,本来还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