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瞬,一群连最基本武术也不会的凡人,瞬间毙命。
密室内,一地的鲜血染红了满地的符文。
杜依依嫌恶的“哼”了一声,便直接丢下一句:“快点把阵法布置好,我去引了那小贱人过来。”
“是!”其中一个从额角到颈部都布满诡异而神秘符文的男子微微垂眸应诺,看着杜依依走了出去,顿时唇角勾勒起一个诡异的笑容。
尊主,您的命令,属下即将完成。
其他人一听赶紧紧跟着杜依依也走了出去,说实话,对于万年来被列为禁术的阵法,他们即便见惯生死,却也还是不免心生惧怕和惶恐。
那连带诡异符文的男子忽然扬手轻轻打了一个响指,那道被打开的石门便自动合上,咔嚓的一声,将整个密室封闭起来。
他缓缓闭上双眼,就地盘坐,从额角一直延伸到颈部的那道诡异的符文忽然散发出一道道血红的光芒,那光芒由暗到明,又由明至暗,闪烁不断,光暗交替,每交替一次,光芒便越加耀眼,最终越来越亮,让人不敢逼视。
一双眼,猛然睁开,那双眸子竟然整个成为血红,带着诡异的符文,仔细看去,那分明是脸部那符文的缩小版,一道道重叠。
双手结印,一道道繁复而诡秘的手诀变换,而他的身体也缓缓开始上升,直到凌空停在半空之上,血红的光芒缭绕在那灵动如鬼魅般的十指之上,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最终只看见一道道残影变幻莫测,交叠重复,瞳眸中那诡异的符文最终化为一道道红光,随着他手诀的变换,瞬息间便全数被打入满室依旧鲜血长流的尸体之上,隐没不见。
不过片刻,那些已经死去的尸体竟然开始停止流血,而整个尸体开始缓缓变得干扁,枯瘦,最终化成一具具枯骨,血肉全无。
而半空中,一颗偌大的血色光球缓缓凝聚而成,旋转,凝结,缩小,直至剩下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男子的双手忽然一收,那血色光球猝然落地,分毫不差的落在整个密室的最中心,那里,亦是满室诡秘符文的中心点。
原本只是看起来有些诡秘的符文在这血色光球落地之后,粲然到逼人的光芒猛然流泻一地,亮到刺眼,整个以符文布成的大阵竟然猛然如同一只被惊醒的洪荒巨兽般,悍然而动,凛冽而锋芒毕露的杀机猛然迎面扑来。
那男子身体猛地一晃,嘴角“噗”的喷出一口精血,飞速的在自己丹田处以特殊的指法封印住,男子这才险险松了一口气,看着那符阵的光芒缓缓淡了下去,就连原本的满室鲜血和诡异符文也尽数隐去,整个密室除了一地的干尸似乎再无其他异常。
男子的唇角再次牵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尽管脸色苍白到吓人,那几乎覆盖半张脸的诡异符文也愈加狰狞,可他的眼睛竟然泛着野兽般噬人的光芒,火热得惊人,口中无声的呢喃着两个字:“尊主……”
袅袅凌空站在杜家的大门外,她此时已经失去了慢慢折腾杜家的兴趣,也许是因为那个远离的决定,心中有种莫名的烦躁,扬手就是全身的原力狂涌,尽数集中到了右手之上,猛地挥袖便是简单直接的一掌照着杜府大门拍去——
“轰——”
厚重的朱红大门轰然粉碎成灰。
杜家主宅之内,杜家主正表情扭曲的用匕首割去自己身体上那些腐烂发臭的伤口腐肉,听到这一声,手中的匕首竟然一抖,哗的在自己身体上划出好长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杜家所有人都在十息之内速速滚出来受死!否则本姑娘直接拆了你杜家!灭了你满门!”
袅袅很诚实很直接,一点借口原因都不带找的,直奔主题。
杜家的所有人,尤其是杜家主,险先没喷出一口鲜血,那是气的!
好嘛,你嚣张的直接打上门,还要人家乖乖去你面前受死,不然你就拆什么房子灭了人满门!你这都有什么区别?难道就是主动与被动的区别?
刚刚因为完成了禁术的布置正一腔得意准备用各种计策引诱袅袅前往密室然后让她变成那不男不女的怪物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杜依依马上便听出了这独特的绵软却又能瞬间凛冽如刀的声音就是袅袅,那个她恨不得吃肉喝血的人。
顿时气得“嘶啦”一声撕得那丝巾粉碎,身形一动便施展轻身原术直接朝着袅袅那里飞跃而去。
他身后,那几个护卫包括那个诡异的男子一起跟在杜依依的身后也赶紧朝大门方向冲了出去。
夜幕如瀑,一轮圆月高悬当空,一片银光流泻而下。
路边的树影重重,隐隐绰绰,为这炎热的夏日夜晚带来了一阵阴霾森寒。
袅袅姑娘大刀金马的凌空而立,小二和小三已经及时赶到。
“小姐,您就打算这么收手了?”小三显然有点意犹未尽,她砸场子砸上瘾了,原来破坏也是一种享受,尤其是破坏的是自己看不顺眼的人家的东西。
袅袅撇了撇嘴,“无聊,不想玩儿了!”
“小姐你终于想起正事了。”小二表示很想夸奖一番自家小姐,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