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凌婉歌虽然不矮,不过和这男人一比,可谓娇弱。当即负荷不了他的重量,惯性的往后踉跄了几步。
也幸好,她本有功夫在身,退了一步后总算稳住他的身子。
袁母与莫老头还在外面与那个不肯走的郡主周旋,凌婉歌红着脸犹豫了一下,最终忍住没有叫他们,自己将袁熙扶到了床上。继而探手去扶他的脉搏,却是皱起了眉头。
再看了一眼屋内还冒着热气的浴桶,凌婉歌的眉头越发皱的紧了。
只因袁熙体内的余毒因为方才的波折打断,此时并未清除干净。但是他此时的脉象突然有些奇怪,并不适合继续浸浴驱毒。
凌婉歌总觉得哪里似乎有些不对劲,可是看着他平稳的脉象,一时间也诊断不出。
看了一眼袁熙陷入昏迷的苍白容颜,眸光停留在他长长的羽睫上,不禁就想起他当时醒来看她的那一眼。
此时想来,却觉得有些意味不明的味道在里面,却一如他此时的脉象让人一时间琢磨不定。
“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凌婉歌忍不住低喃出声,话出口却被自己被惊到。
而后,脑海里便有一幕快速的闪过——
朱红的廊柱,水晶的珠帘,一道如烟似雾的帘幔后,端坐着一个颀长的身影。隐约间,有袅袅的熏香由帘幔后渗出,沁入人的鼻息,让人不禁觉得此情此景如梦似幻……
凌婉歌还来不及看清那男子的长相,脑海里便是一片空白,眼见的也唯有袁熙苍白如纸的俊美容颜。
也是同一时间,凌婉歌猛然惊觉到什么,而后脸色一变,蓦然站起就想往门外冲。
只走了一步,却又折回身,将床里的棉被拉过来盖到了袁熙的身上,这才快步走出房间。
——
此时,袁母和莫老头两人还挡在正厅门口。
慕容清雅犹不死心的立在门口,脸色沉郁的瞪着两老。一见凌婉歌去而复返,便眼如利刀的朝她看去。唇瓣一动,欲要开口——
凌婉歌却是无动于衷她眼底的仇视,直接走至她身边,在众人疑惑凌婉歌这番举动的时候,却见她突然抬起手来,猛然一巴掌挥下。
那慕容清雅当即被打的一个趔趄,往旁边栽倒。
再抬起头来,一张娇俏的小脸已然肿起了半边。
与此同时,她身边的丫鬟怔了下便惊恐的扑过去扶起她,一旁的侍卫个个剑锋出鞘。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就连袁母和莫老头都惊怔住了,一时间忘记反应。当听见拔剑声,才猛然惊醒,继而赶忙冲到凌婉歌身边,护在她左右。
而罪魁祸首凌婉歌却是冷静非常的站在那里,冷眼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的慕容清雅。
“你,你居然敢打我?!”这话里分明还带着几分懵怔,似是还没有从这突如其来的巴掌里回过神来。
凌婉歌却是轻蔑的瞥了慕容清雅一眼:“打你算是轻的了,就你这个妄图破坏别人夫妻感情的狐狸精、丑八怪,最应该被千刀万剐。我相公本就有病在身,就是因为你刚才一闹,害得我相公一进屋就吐血昏厥,若他有个三长两短,就是拼了我这条命,也定让你血债血偿!”
这话说的可谓霸气十足,忤的慕容清雅一时间又是懵怔住。
“你说熙哥哥吐血昏厥?”说着已然挥开一旁的丫鬟,就要扑到凌婉歌身边追问个究竟,全然忘记自己被打了这回事般。“他怎么样?我要进去看他!”
“相公本奉皇命在这儿修养身心,你却来故意气他,如今还在这里假惺惺的装关心!”凌婉歌却是一手拂开她,冷眼瞪着慕容清雅疾言厉色的道:“还不快滚,你是想我们参你个忤逆圣意的罪?还是告你谋害忠良?”
慕容清雅听得凌婉歌这气势逼人的话,脸色一白,当真就信了她的话。因为此处除了凌婉歌,其他人都深知袁熙在南临的身份。
若说起南临帝最宠信的臣子,恐怕这个问题一出,南临没有人回答不上来的!
这会儿被凌婉歌这两顶大帽子一扣,凌婉歌打慕容清雅的事情便显得无足轻重了。真要追究起来,被治罪的可不一定是凌婉歌这个冒犯郡主的了。
一旁虎视眈眈的侍卫们虽是护卫这个娇贵的郡主而来,却终究还是吃的公粮,蒙的是圣意,当即便都不敢动弹了,握剑的手也都松了劲儿!
即使凌婉歌其实是顺着眼前女子郡主的身份,往严重里胡诌唬人的!
“郡主,要不咱们还是先回去吧!这事儿,一开始终究是袁老夫人做的主,圣上那里……”这时,扶着慕容清雅的一个丫鬟小心翼翼的在慕容清雅耳边提醒道。
慕容清雅听了这话,心里一阵动摇。同时也感觉到被凌婉歌打的那半边脸,此时是火辣辣的疼,再想凌婉歌口里给自己的罪名,便有些想落跑的心里了。不管心上人如何重要,她的命要是没有了,在爱又有何用?最终还不是看他人做嫁衣?
但是这样走的话,又觉得面上无光。尤其想着自己一个堂堂的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