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大老爷去查也无从下手,更是查不出什么来。倒是那个男子,叶子言的眸子不禁凝了起来,从第一眼开始,他便看出来那个人不简单,还有那块血玉佩,通体清透,图案精美,做工细致,尤其是上面那‘端木’二字。端木乃是国姓,能拿出价值不菲的血玉,还与天下钱庄有关系,不是皇家人,身份也绝不可能低到哪儿去。
听了叶子言的分析,大老爷也觉得他们不过是倒霉被殃及罢了,若是查下去,怕是会得罪了暗处的人,又听说喻歆为了保护二夫人受了伤,不由的动容的点了点头,叮嘱了叶子言照顾好喻歆,便让人小心抬着老太君,带着大夫人二夫人她们下去了。
再说流云和红棉,被婆子拉了下去,笪文和娄风分别打了一人十大板,说起来笪文和娄风长得均不差,尤其笪文,平日待人谦和,脸上总挂着笑,自是惹了不少丫鬟芳心暗许。
但娄风冷冷酷酷的,永远一张无表情的冰脸,虽然长得好看,但那散发出来的寒气却是让人不敢接近,很多丫鬟婆子见了他都绕道走。
这二人一出场,在场的人均是倒吸了一口气,试想,婆子平日做粗活,力气确实是不小,但与男子相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了。二少爷特意让笪文和娄风亲自动手,可想而知二少爷是有多紧张老太君,有多恨流云和红棉。笪文和娄风是有武功底子的,这十大板下去,不得将人废了么。
那些下人都纷纷掩着脸,不忍看下去。却是没人想到,这不过是叶子言的一个计,平时喻歆可是最紧张这几个丫鬟的,他怎么可能让她们真受伤呢,笪文和娄风跟着叶子言五年时间,默契自是不在话下的。
他们一人拿着一块大板子,举手狠狠的打下去,一点都不留情面。流云和红棉本也是吓得小脸惨白,但板子落在身上竟没想象中的那般痛,便想明白了。不过她们更明白,此时不能露馅,两人挤眉弄眼,大声呼喊,作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
十大板完毕,流云和红棉的臀部都浸出血来,这也是没办法的,人多口杂,少爷少奶奶再疼她们,也得做这么一场戏,还好笪文和娄风都控制好了力度,只脱了一层皮,养个几日便无事了。
而叶子言送走了大老爷,果断转身回房,发现喻歆并没有乖乖躺在床上,而是躲在门后偷听,气得恨不得抓她过来打一顿屁股才好。偏生喻歆此时受了伤,他怕扯到她的伤口,才冷着脸忍住了。
喻歆被当场抓包,讪讪笑了两声,生怕他会生气,主动拉起他的手,撒娇道:“相公,我疼!”水灵灵的眼睛眨巴眨巴的扇着,直勾勾的看进叶子言的眼里,博取同情。
叶子言确实是生气,生自己的闷气,不过对上喻歆那双含水的眼眸,暗叹了一口气,终是不舍的将她拥入怀里,沉着声责备道:“知道疼了还不乖乖躺着休息,你是故意加重我的负罪感,故意让我难受的是吧。”
虽说是责备,但语气中还夹带着宠溺。今日发生的事情,喻歆知道他心里不好受,便委屈地说:“相公,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你又不在,我怕!”
古往今来,男人都喜柔柔弱弱的女子,撒个小娇,认个小弱,都能勾起男人的保护欲,叶子言也不例外。平常喻歆是多好强的一个人,突然示弱,还透着女儿家的羞态,教叶子言怎不心动。
叶子言动容,骂了句:“傻瓜!”一把将喻歆熊抱起来往床上走去,喻歆嘴角扬起,双手自然而然的要勾住叶子言的脖子,但左肩才一动便扯到了伤口,痛得呲牙裂嘴。
叶子言一见脸就沉了下来,低吼道:“你给我小心点,明知道有伤还不生份,你看,伤口裂开了。”看着她肩上又浸出了血,叶子言的心痛得什么似的,眉头也拧得可以夹死一只蚊子,轻轻的将她放倒在床上,解去她的衣裳,深可见骨的伤口触目惊心,叶子言小心翼翼的替她止血,重新包扎了伤口。
由头到尾,叶子言的脸都阴沉着,更是不看喻歆一眼,他将染了血的布收拾好,起身要去扔,喻歆拽着她的衣袖,道:“相公,别走!”
一句话又是让叶子言心中一紧,盯着她苍白的小脸,终究舍不得拂开她,和衣躺下,让喻歆枕着他的手臂,将她拉入怀里。
叶子言心中内疚,羞愧,他说过会好好保护她的,却是接二连三的让她受伤,受害,这都是因为自己的无能,连妻子也护不住。那黑衣人大刀挥向她时,他感觉到自己的心有那么一刻停止跳动,他怕,怕她就此离开他,怕她丢下自己,从此又剩下自己一人。
喻歆将脸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时而急促,时而平缓,想着今日所发生的事,先是知道自己被下药致不孕,又差点被杀,先是心寒,后是惊险,还要面对那些所谓亲人的嘴脸,喻歆知他心中不比她好受,在他怀里嗡声道:“相公,对不起!”
这句话像是一把利刀,将他紧绷的神经全部切断,更是将他努力克制的理性砍断,他再也忍不住低头含住她毫无血色的唇,先是带着无限柔情,辗转挑逗,再是越来越激烈,不由她反抗的无度索取。
良久,就在喻歆快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