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不是有两间铺子么,我又吃得不多,足够了。那些个有的没的,我不过是一时气话而已。”
叶子言轻笑,抱着她的手紧了紧,又听得她说:“咱们生意还是会继续做大的,不过不是现在,等有了钱,咱们将生意做满全国。”
“你啊……”叶子言揪揪她的耳子,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她这是给他脸面,他也就只舀得出买铺子的钱,装潢和经营的银子可都是她的,若不是她,他也不可能有这两间铺子,她倒是将功劳都推给自己全文阅读。
想着想着,心里就痒了起来,这个的小人儿怎教他不爱呢,“娘子,咱们是不是该把方才没完的事做完了?”
冷不丁的,叶子言附在她耳子旁轻说,喻歆吓得一个激灵跳起来,叶子言再也不给她反抗的机会。
浴室春光无限。
这是一个流行拜月看灯的年代,早在天色未暗前,喻歆和叶子言已经来到了主厅,府上各处挂上了精致的灯笼,主厅前还摆好了香案香炉,供上了月饼瓜果,备着夜里拜月时用。
中秋节,还要吃团圆饭,为了方便赏月,桌椅都被抬到了外面,就临着湖池,有着极敞阔的视野,而桌面上已然摆上了攒盒,里头盛的都是各色干鲜果子,糖果蜜饯,待到夜幕初临,就有丫鬟开始往桌上摆冷盆热菜,还有刚蒸熟的极肥螃蟹和酒醋姜末。
一家子正好将圆桌坐满,就是连平常难得一见的老太君都出来了,老太君与老夫人一样,每日都坐佛堂,所以都免了各位的请安。
说来也是,因为大夫人二夫人平起平坐,身为二夫人的儿媳自然是去二夫人屋里去请安了,但大夫人却几乎每早都会去二夫人屋里,在旁人看来她是给二夫人请安似的。
不过喻歆很是好奇,明明是不分大小的两个人,这大夫人二夫人的叫法是从何而来的?二夫人先进门的,大夫人给二夫人请安也是无可厚非,偏生还有个名头在,若是有个有心人,定会参大老爷一本宠妾灭妻的罪名。
在外人看来可不正是这个现象么,这是碰巧,抑或是有意为之?喻歆不由的看一眼对座的大夫人,只见她正体贴地给叶大老爷夹菜,二夫人却是神色淡淡地自顾吃着。
喻歆想,二夫人心里一定不好受吧,原本属于自己的位子,却被官娘子身份的大夫人抢了去,还分了她一半的相公,还得要承受他们的眉来眼去,喻歆不知道二夫人这么些年是怎么忍过来的,不过她知道,若换作是她,她就是孤独终老,背着骂名也不愿意跟别的女人分享她的相公的。
想到这里,喻歆不禁扭头看叶子言,后者正好给她夹了块鹅肉,放到她碗里,笑着说:“赶紧吃吧。”
喻歆心里柔柔的,却是嗔他一眼,这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她夹菜,没得又要被人拾掇了。
这不,想啥来啥,那边第五宜婷噗一声笑了出来,娇娇柔柔的嗓音滑进了耳朵。
“二弟真是体贴!还给媳妇夹菜。”
第五宜婷一句话让全桌的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身上,喻歆看过去,不难发现老太君和叶大老爷的不满。
她当妻子的应该照顾夫君的,给他洗衣做饭,嘘寒问暖,给他夹菜,如今却是反了过来,虽算不上不孝,却也不好看,男人就应该等着被侍候,而不应该儿女情长。
喻歆无语望天,她可是什么都没做啊,干嘛老将矛头指着她。不就是送了两个歌伎给叶子成么,那仇记到现在呢,她还是先送了丫鬟来给她添堵呢,一人一次,扯平了。
她们是妯娌,第五宜婷又是大嫂,喻歆本无意将她们的关系闹僵的,礼尚往来,她没有做错啊,偏生有人的心胸就是狭窄,一点点小事都能记恨一辈子。
喻歆似娇带嗔地笑笑:“让大嫂见笑了,喻歆贪嘴,想吃鹅肉,偏生又手短及不到,这不就请相公帮个忙了,倒是让大嫂瞧见了。”
众人瞧着那盘子鹅肉当真离得有些远,也就罢过了,又将心思收回。第五宜婷却是拧眉咬唇,看着喻歆的眼光愤恨到了极点。
都是她,若不是她送什么歌伎来,相公就不会好几日都不到她房间里,日日只记挂着那两个媚妖子。她就是想责骂那歌伎两句,相公都心疼得什么似的,反倒还骂起她来,骂她是个妒妇,第五宜婷差点就被气得吐血。
她是妒妇?她若是妒妇她会让他一个接一个收房?现在倒好,为了两个媚妖子就责骂她,这口气她怎么也咽不下,而让她受这些气的人,就是那笑得无害,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苏喻歆。
此时,喻歆喊了丫鬟们端水来,准备净了手,去消灭桌上那一大盘子她垂涎已久的螃蟹。
叶子言扫了一眼第五宜婷,心里也不爽快,但面上未露半分。螃蟹一向是喻歆的大爱,未穿越前,想要吃到这么肥美新鲜,纯自然生长的蟹是极难的,因此她挑了一只蟹,掰开蟹壳时,就瞬间将第五宜婷抛到了脑后,只顾着去消灭蟹壳里那肥美丰腴的膏黄了。
见她喜欢,叶子言边喝酒,边不动声色的掰了一只蟹,将满满的膏黄都剔到了蟹壳里,推到了她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