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之人均把视线移向了今天最是夺目的陆景初的身上,害得她的脸都有些红,元洛逸看了一眼,丝毫不客气地沉下脸说道:“本王的王妃有什么样的风姿,本王一个人知道便好,宗大人还是收了这份心。”
话一出口,在场之人无不是有一丝震惊与错愕,没想到他维护之情这么深重,态度如此强硬。
宗霖脸色微尬,心里却觉得更有意思,他倒想瞧瞧这女人有什么好,值得他这样。
陆景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朝着宗霖有些悲哀地说道:“不会就不会啊,这有什么好笑的,还是说,宗大人觉得自己文武双全无所不能?若非如此,今日你因为我答不上这题而笑话于我,明日便会有人因为你答不上的问题而笑话于你,那你现在的取笑,不免有些可笑?”
宗霖一下子就愣住了,嘴角的笑意僵硬而尴尬,心里有些被羞辱的怒气,着实没想到她会倒打一耙。
宗霖微愣,看向陆景初的目光有了一丝改变,她倒知道以退为进,看她那副柔媚而又有一丝为难的表情,真叫所见之人于心不忍。不过他本来就没打算让她展示一下武艺,文臣之女,自是要见识一下她的文采风华。
陆景初清了清喉咙,不想再说那些恼人的场面话,直说道:“下联是,东南西北中,四方兼顾,可供天下百姓。”
陆景初对于他这种啰啰嗦嗦的客套话,极其反感,有问题就问啊,噼里啪啦说这么多干嘛,难道说她回答说不可,他就能不问吗?
元凌天脸色有些不好,也没说什么。丽妃担忧地看了一眼,心里忐忑,却也看到皇后在旁边也笑意甚浓,心中不免气愤。
“宗大人别这么说,景初私以为,才学才学,贵不在多,而在一个精字?必然是以自之长,能够克彼之短。大人自有自己的过人之处,只是大家还没有见识到而已?”陆景初无害地笑着说道,给足了他台阶和面子,倒更显得他刚才的表现狭隘而见识短浅。
元洛逸轻钩嘴唇笑了笑,其实他也挺想看看的,平時没见这小妮子怎么表现过自己,她现在既是主动请缨,那便由她玩好了。
她是真的没有紧张了,反正做好她自己就好,不管怎样,她知道身边的这个男人不会嫌她不会不要她,她都无所谓了。
场中在笑的人更是掩唇咳了两声,佯装着自然地严肃下脸。
“哈哈…王妃这么说就谦虚了,微臣早听说王妃是左相的女儿,左相乃文臣之首,家教想也是不会有多宽松,想必王妃也是蕙质兰心博学多识,关于才学,微臣冒昧,想亲自领教一二?”
元洛逸眼含笑意地看着她,倒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看出其中奥妙,心里愉悦之下,故意轻嗔了一句:“景初,怎么说话的,不可对宗大人无理?”
元洛琛眯着眼睛扫视了那些在笑的人一眼,眼底的戾气甚浓,捏在手里的酒杯,就快要炸裂。
其他人有些看热闹的,也免不了掩唇轻笑,虽然丢得是他们自国的脸,可是丢脸的终究不是他们自己。
“容国一直有一道关于逻辑思维的题目,很是流行,不知来这元国能否听到答案。假设有5个囚犯,分别按1-5号在装有100颗绿豆的麻袋抓绿豆,规定每人至少抓一颗,而抓得最多和最少的人将被处死,而且,他们之间不能交流,但在抓的時候,可以摸出剩下的豆子数。他们的原则是先求保命,再去多杀人,100颗不必都分完,若有重复的情况,则也算最大或最小,一并处死,试问他们中谁的存活几率最大?”
宗霖眼里有些不屑,她倒神气了,那不如来见识一下这道题再说。
这一对虽难,可并非无解,宗霖想,先试探一下她的底子也好。
“微臣早年间偶然听说一对子,构型之妙,实难寻出下对,不知王妃有何高见。上联乃,鑫森淼焱垚五行俱全以纳世间万物。”
陆景初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丝毫没有不乐意地道:“我没关系啊,大人随便领教吧。”
“这位大人太看得起妾身了,其实妾身并未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得蒙王爷厚爱而已。不过,既是助兴,景初随意领教一二便好,不知大人有什么好的提议?”陆景初甜笑着望着对面,轻启朱唇,细腻而甜美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宫殿里,顿了顿,她又苦恼地皱起了柳眉,有一丝抱怨地嗔道:“可是从小家父家教宽松,纵容得景初只略识了些诗书,更不会像三嫂那样漂亮的武艺,若是宗大人仍想要欣赏一下女子间武术的较量,那恕景初只能垂首认输了。”
“可以吗?”元洛逸轻声问了一句,他也不知道她到底会些什么,如果她不想,那就不去也罢。
宗霖满意地笑了笑,先客套地说了一句:“王妃果真是好胸襟,既然如此,微臣先献丑了?”
那个没事找事的宗大人想玩,她就陪他玩玩咯,想她陆景初也不是吃素的好不好,以前她看不顺眼的,她都会想着法恶整别人一顿的。
宗霖稳了稳心神,僵硬地扯了扯嘴角道:“微臣实在不才,王妃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