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雨丹最后望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韩通天。虽然,他对她并不好,可他毕竟养了自己15年,如今就这样死在傅伯易手上——自己未来丈夫的手上,心里总感觉怪怪的。
虽说这是韩通天欠傅伯易的,欠傅家人的,可傅伯易毫不留情,不讲情面的就这样将她的养父,他的岳父给杀了,心里确实有一定的难受。
如今,她算是自由了吧?她苦笑着摇了摇头,“再见了!爸爸!”这是最后一次……
夜歌还是晚了一步,他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韩雨丹上了蓝海冰的车,想叫却不能叫。在他将事情想通后,就知道,一旦他露面,恐怕还没近韩雨丹的身,就已经被别人拿下。
如今,他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在婚礼前将这一切都告诉韩雨丹!即使韩雨丹会因此痛苦,他也必须这样做。她现在痛苦,好过未来在婚礼上被傅伯易羞辱!而这个未来并不久,就是在后天!
所以,韩雨丹现在不在暗门里,他总归是好行动些,否则他也无法硬闯进去。
只是,夜歌并不知道,但他靠近暗门时,他已被守在暗门附近的暗哨发现,并把这一情况上报给了傅伯易。
暗门基地其实也在M市的郊区,与这里不同的是,一个南一个北。M市郊区南面多树木,属于平地,唯一的高处就是靠海的一座高峰。暗门选择这里做基地,易于防守,外面的人很难攻进来。而M市郊区北面,正好与南面相反,基本无数目,多是秃顶山谷,道路崎岖,但可一目了然。
本来傅伯易就在想着要杀了夜歌,结果夜歌还自己送上门来?当下命人盯紧夜歌,自己赶了回去。
“白奇!你马上去查下,那些轰炸机是什么来路,什么人那么大胆敢私自动用那些装备。”在他的地盘上竟然会出现这样的事,这是对他的权威的挑战!这是无法忍受的!
“是!属下马上去调查。”白奇想了下,还是开口了,“门主,夜歌不能杀。”
傅伯易一听到这话,就毛了!“不能杀?凭什么不能杀?韩通天都死了,还有什么人是我不能动的?”
“门主啊!韩通天毕竟不一样!他是傅家的灭门仇人,血债血偿,那是死有余辜!可夜歌呢?他……”白奇却猛然闭嘴。
傅伯易讥讽道:“怎么?说不出来了?他怎么了?”
“门主!你不要怪属下多嘴,一旦你真的杀了夜歌,你和韩小姐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感情就会没了!”任谁都知道韩雨丹对夜歌的感情是特殊的,那种混杂着友情、亲情的感情是最复杂的。
“好了!你不用再说了!我自有分寸!你赶快去做自己的事!”傅伯易一挥手将白奇打发掉。
白奇只能叹气,临走前还是忍不住道:“门主……若不想韩小姐恨你一辈子,夜歌是真的不能杀……”
直到白奇离开,傅伯易狠狠一拳砸向方向盘上——不能杀?凭什么?就凭韩雨丹喜欢夜歌吗?
不许!他决不允许韩雨丹喜欢上别人!如果那个人从此消失不在了,韩雨丹就不能再喜欢。所以,夜歌非死不可!
就这样,傅伯易在手下的汇报下,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夜歌面前。
“夜歌,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傅伯易阴沉着脸,从夜歌身后走出来。
夜歌知道,他迟早会被发现的,只是希望能在被发现前见上韩雨丹一面,可看来,他的运气并不好。
“我也以为我们不会再见面。”夜歌皱了下眉头。
“你既然已经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难道事到如今你还想带走韩雨丹吗?”傅伯易质问着。
“我本来已经打算离开,要祝福你们的。可我发现,你根本给不了她幸福!”
“我给不了她幸福?难道你就可以?”傅伯易轻蔑的看了夜歌一眼,“就凭你?”
这副残缺的身子已经成为夜歌的忌讳,他的自卑全源自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是!我这副样子已经给不了她幸福,可至少我不会伤害她!”夜歌有些激动起来。
“你的意思是我会伤害她吗?”
“你敢对天发誓,你不会伤害她吗?你凭良心讲!你敢这样说吗?”见傅伯易如此无耻,夜歌已然激动。
傅伯易却是一愣。不是这样的,他是为了避免日后再次遭背叛,所以他才设局。如果不是韩雨丹先伤害了他,他怎么会想着反设计她一局呢?所以,伤害她,他逼不得已!
很快,傅伯易便嘲讽道:“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她是我的女人,要怎么处理都是我的事,与你何关?”
“傅伯易!你无耻!你若真在婚礼上那样做了,你一定会后悔的!绝对会后悔!”
“你说什么婚礼?”
就在傅伯易愣神之际,夜歌竟不顾他面前有多少人,直接纵身一跳,跃进附近的草丛,迅速往多树木的地方跑去。
傅伯易一怒,喝止了手下:“不要开枪!给我抓活的!”
夜歌最后一句话莫名其妙,难道他知道了什么?可夜歌又是怎么知道的?他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