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闭上眼睛,关住眼睛里的空洞和绝望:“不必。”她的身体她知道,这伤全是内伤。
房间内,只有八金压抑不住的痛哭声
白牡丹吃力的扯开苍白无血色的唇,说不尽的嘲讽,道不尽的恸凄,落到现在这样的境地,说一点儿不怨恨元无忧是不可能的,但是她更恨自己。
原来,人真的不能不信命的,命该如此,纵使不服输又如何?
早在两年前,不,早在很久很久之前,她就输了。
而她却总以为自己没有输,她还有翻身的余地。
“八金,扶我起来。”白牡丹突然说道。
八金震惊的连哭声都忘记了,连忙阻止道:“小姐,不行,您的身子不能动。”大夫说这小姐的伤势太过严重,这段时间一定要加倍小心,不然……不然恐有性命之忧。
“扶我起来。”
“小姐,您要做什么?奴婢帮您?”八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
白牡丹沉默片刻后,她嘴唇动了动,声音涩然:“也好,你帮我拿笔墨笔砚来。”
八金怔住了,反应过来后,直点头。
拿来笔墨纸砚放在床头,白牡丹看了好半响,才颤抖的伸出手执起了笔。
请让我见你最后一面,一共九个字,开头和结尾都没有署名,字里行间却透出一股凄凉。
“将信传出去。”白牡丹将信递给八金。
八金哀恸的泣不成声,虽然小姐没有说,但她知道小姐要将这封信传给谁。
……
顾凌站在庭前檐下,有些出神似的看着庭前院子里那几株盛开的梅花。
顾秋从回廊上小跑的过来,看着静立寒风中的公子,不由的止步站在那里挠了挠头,公子又在出神了,好像自从那日林家梅圃园回来后,公子就似乎心事重重的,眉宇间若有似无的弥漫着一丝无法言喻的复杂。
“马车备好了?”顾凌回神。
顾秋反应过来,边跑上前边回答道:“公子,全叔已经备好车在门外等您了。”
顾凌一言不发的越过顾秋走了出去。
看着公子的背影,顾秋长叹了一声,公子自己没发觉,可他们跟随在公子身边的人都发现,公子变了好多。
全叔驾着马车往刑部去,在岔路口时,马车里忽然传出顾凌的声音。
“全叔,去廖府。”
全叔微讶,公子不是要去衙门上工?不过,纵使心中有疑惑,全叔也不会说什么,在他心里,公子做的决定和想的事情不是他们这些粗人可以想得到的。
“是,公子,。”
手中长鞭轻挥,马车转向了廖府方向。
只是来到廖府时,顾凌却听闻廖青云一早就出去了,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略一思索,青云的去向就不难猜测。
“走吧。”顾凌返回到马车上淡声道。
全叔点点头,马车掉头又离开廖府。
事实上,顾凌猜对了,此时,怀王府,元无忧居住的小花厅里,廖青云正临窗而坐,面前茶几上摆着棋,手里甚至还执着一枚棋子,可他整个人都无心在棋上,而是目光凝视着正在练琴的元无忧身上,静静聆听着她的琴声。
琴声回旋在耳边,空灵飘渺,也许就如弹琴者此时的心情。
廖青云心里有些隐隐的痛,他多想自己是能为她遮风挡雨为她拂解心中结的人,可是他知道,他无能为力,现在是,将来也会是。
无论他如何努力,他都够及不到她站的高度。
廖青云回神时,不知道琴音何时终了,元无忧已经在他对面坐了下来,见他终于回神,她唇角浅浅上扬:“我的琴声有形无神?竟然让青云你恍惚出神?”
廖青云垂了垂眼,摇了摇头:“不,是我无能为力赏鉴公主的琴声。”空灵飘渺琴声里什么都没有,透过她的琴声,他感觉不到她的情绪,捕捉不到她的神韵。
元无忧扑哧一笑,耀如春华,美不胜收。
廖青云痴然的望着她,如果可以,他真想让时间停止在这一刻,生生世世,愿醉不醒。
元无忧没有理会他的失态和出神,捧起手边的热水杯,轻轻的啜饮着,脸上的笑容慢慢的笑然下来,轻叹道:“刚才你说错了。”
廖青云垂下眼沉淀了一下心情方抬头望着她:“何错之有?”
“刚才的琴声里,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就如她此刻的心情,什么都没有,没有愧疚,没有包袱。
廖青云为之一怔。
元无忧侧过头盯着茶几上的棋子:“棋如人生。”人生来就是棋子,优胜劣汏是人与人之间最残酷却也是最为不避免的竞争结果。
廖青云沉默,而后轻轻点头,完全赞同她的观点:“青云虽非局棋高手,却也知,棋局掌握在棋者的手里,棋如人生最为恰当,人的一生里总充满了未测之知,虽说以万事天定来概论有些许不妥当,却从大体方向看来,青云认为却也相差不远。”就如她和他,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