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骸堆被我这么一扒拉顿时吃不住力了,哗啦啦垮了下来,这时候我才看见那下面居然有个直上直下的窟窿,口子上随意的搭了几根竹竿——原来最初的尸体就是堆在那上面的!
窟窿大概有个桌面大小,里面有些黏黏糊糊腐臭无比的东西,我当时就想到了在克拉玛依黑油山看见的原油,若不是带着股腥臭无比的味道,那简直就是一模一样的了。网
试着取出一点细细一看,我擦,这些东西居然全部都是鲜血!
按理说这个池子中若全部是鲜血的话,那也是几百上千年的东西了,早该干涸,怎么会只是变得有些黏稠而已呢?难道整个五芒的阵眼就在这个池子中?
我们三人正在商量这事,突然看见池子中有个东西渐渐冒了起来,一个很大的水泡从那池底慢慢升了上来,到达水面的时候哗啦一声裂开了!
还没搞懂,那下面接着又是一个水泡…紧接着无数个水泡从池中冒了出来,水面上就像沸腾的锅面上一样,翻滚沸腾咕噜咕噜响着,伴随那声音水面竟然渐渐的退了下去……
就听咔嚓嚓一阵响,那池底不知怎么就裂开了,如同开门一样左右分而退去,剩下那些粘稠的血水哗啦啦全部都流了进去。
就在那血水流进去同时,下面居然腾腾有股烟雾给涌了出来,只不过几十秒就把整个山洞笼罩在了浓烟之中,顿时把这里搞得像是大雾天的感觉,几米之外都看不清楚了——我紧抓住桑榆的手,正要问他们知不知道这是个嘛意思,突然就眼角似乎瞄到个什么东西一闪而逝,消失在了浓烟中!
“小心!”我叫了一声猛然站起来,抽出杀神刃挡在前面:“我看见了个什么东西!你们当心点,这玩意儿我没看清楚是什么,也不知道有没有威胁!”
“不会吧!”王熙这货还不太信,一边抽刀一边怀疑的问我:“你是不是眼花了?刘哥,阴眼开就了也会眼花——哎呀!”一声猛叫!
他就触电一样把手缩了回来,转身几圈惊呼道:“我的刀不见了!”于此同时,我眼角的另外一边又看见了那道白色的影子,在烟雾中再次若流光一暼瞬时消失无踪!
这算是个什么意思?
眼看那浓烟滚滚我也没办法寻找,于是低声给桑榆说了几句,她微微点头从怀里掏出符纸,随手一摇点燃烧成灰烬,又在那灰烬中插上线香,“式神,令!”
哗啦啦五鬼出现在了我们面前——果不其然,那五鬼出现也觉得非常异样,但毕竟是家中御用的鬼神没有多话,只是等待着桑榆的号令。
我连忙脚下噼里啪啦一顿踢,扫出来一块空地等着。
她走上来单脚直立,另一只脚的脚尖在地上刷刷转个圈,那圈中分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然后令五鬼取来清水放在中间,三只线香位东,随手取来个头骨于西,南面是两枚铜钱,北面——“王熙,把手伸过来!”
王熙皱着眉头把手伸过去,嘴里嘟嘟囔囔的念叨:“又是我又是我!为什么不用刘哥…”桑榆才不管他说什么,拉过来就在中指上面划了一刀,把几滴鲜血滴在北面的黄纸之上。
“哎,疼,疼疼!”王熙连忙把划破的手指头塞进嘴里吸了两下,看我的眼神那是楚楚可怜,“姐就知道心疼刘哥,不心疼我了!”
“呸!你看你刘哥受伤多重,那还有足够的阳气定北?”桑榆一边拿出朱砂墨汁和文武笔起符,一边骂道:“割点手指头就抱三怨四的,你当心…”“当心我给十三说!”我恶狠狠的接了句:“到时候老子喊十三不把妹子嫁给你!”
顿时他那眼神更加哀怨了,有点韩剧中那些小可怜男人的架势:“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嘛?你们爱咋弄咋弄,千万别去告诉十三啊!”看起来这货对十三还是很忌惮:“他就说我不够男人,也不知道背地里有没有说我坏话……”
“哎呀!十三说得对啊!”桑榆调好墨汁我连忙递上去几张空白符箓,她顿时拿起来蛇走龙行般的绘出符文,“你看看,一个大老爷们整天弄头发折腾脸的像个什么样子?不但说本事退步了就连动作都开始娘娘腔了,说起来我就一肚子气——这个拿去压在骷髅下面,这个压在中间。”
东西递给我她继续画后面的,嘴里还不依不饶:“这次回去了给我站马蹲桩练点男人的感觉出来,要不然真要收拾收拾你了…”越说越来劲越说越高兴,顿时给定了:“好,就这样决定了!”
王熙那眼神已经不止是哀怨了,简直是才睡醒被人抽了两大嘴巴子加上恶狠狠一脚,简直没搞明白就踢飞到楼下去了——二货脑子加上坑货眼神,茫然无助与苦不堪言齐飞啊!
就这样,桑榆在在岩洞中就自说自话就把王熙后面的事情给定了,回成都以后果然是每天弄来操练各种各样的本事,累得跟一大马猴似的。
桑榆一拍手站了起来,四个方位的符纸已经全数摆好,然后叫五鬼收身进入其载体中。双眼紧闭双手合十,手肘微微弯曲念念有词——这时候我和王熙如临大敌的盯着周围,生怕那东西又突然来袭击了。
少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