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1-28
一个通宵能解决多少事情?
事实证明了,人数和决定事情的速度是呈反比的,人数越少做出决定的速度越快,五位大师只不过短短一个通宵就制定了所有的方针:追捕穷奇需要的步骤、寻找剩下二凶的分工、需要的资料哪里找、水陆大会的安排……等等很多事情都在哪一个通宵全部决定了TXT下载。
所以,第二天一早不单单是王熙他们要离开,在中午时分我也陪着老爷子离开了泰山,登上了返程的飞机。
飞机降落在双流机场的准确时间是十月二十日晚上九点过,而水陆大会的准确举办时间在十一月三日,主办方还是按照惯例由张大师派人联络安排,这一次举办地就在我们四川都江堰。
其实这选址也是一悲剧,国安七部原本的三个本部出事以后,实力消减最厉害的就是我们成都分部。北京和杭州两个分部的成员基本没闲着,外勤到处跑内勤忙资料——我们呢?外勤死了一大半,结果就空出来一堆内勤闲着,按老大解嘲的话说:“除了我们还有谁有空呢?”
话中无限唏嘘。
知道老大准备叫我最后给他挣点面子回来,可是现在这一身伤我总的养养不是?本来准备送老爷子回都江堰,结果师傅大手一挥,带着八妹子钻进车里就走,根本没有让我上车的意思——看老爷子不让我上车,九小子只能歉意的吐吐舌头把车开走了。
短短两个月,肖家河的变化不小,原来我倒手的那库房位置被围了起来变成个大坑,应该是准备施工了。车子开不进去,我和铁子在肖家河沿街下了车,拎着包走进去。
铁子这丫的好歹是一学生,怎么说也该待学校不是?可是这家伙平时好像比我还闲,每天混吃混喝到处晃悠,就只是考试那段时间回去转转,也没见丫有什么挂科的——等丫毕业以后我才知道,他拿到国安七部的证件以后,第一时间居然是去和院、系领导吃了顿饭,然后再…从此以后就没人找过丫麻烦。
既然这家伙赖着不走也就没办法了,多个人吃饭而已,既然丫不愿意出钱就只能处力了,反正我最近也不太方便。本想就这样呆上几天养养伤,哪知道人算不如天算,一个礼拜不到我就碰上件旧事……
事到不棘手,只不过那感觉不好,就像是痔疮翻了弄一裤子血,怪难受的。
那天是二十七号晚上九点过,我接到桑榆的电话,说是准备和王熙俩提前两天过来逛逛,买东西吃小吃顺便看看老爷子。等我答应了才发现家里乱的不成样子,烟蒂灰尘满屋子都是——等我拿出拖把准备处理一下,这才看见拖把早就已经朽坏了。
没办法,只有出去买点工具回来收拾了。
手上的伤势已经大好,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的恢复能力倍儿给力,所以甩着个膀子就和铁子出了门,什么拖把扫帚毛巾盆子弄了一大堆,结果给钱的时候发现人家红旗超市门都关了。几个售货员横眉怒眼盯着我俩等买单,心里不知道已经咒了多少句三字经了。
出门以后绕着圈子回家的时候才注意到这里被围起来了。
呃,这样说吧,以前我住的仓库那里已经倒腾开了,一圈子简易围墙把工地和外面分开,外面就是些建筑垃圾和废料——当年还没有现在这么严格的管理制度,乱倒乱扔也没事,只要你最后收拾了就行。
墙角一大堆的土渣塑料桶碎木块之类的东西,边上却有很多的纸灰。
隐隐看见那纸灰中还有些黄红色的东西,我不由得好奇,蹲下一下居然是很多香蜡、黄纸点过的痕迹,明显还有供奉肉食、酒水的样子,很新很多……
“喂,你们搞啥子的?”突然后面就有人问了,转过头一看是个大爷,端着个盆子,里面隐隐传来股子酒肉香气,“乱看啥子!走走走,不走我要打电话喊人老!”
成都人说话就这样,要是妹子喜欢带个‘哈’字音,听起来嗲嗲的,更多的是带个‘老’或者‘塞’字音,语气感觉比较重。
“大爷,你这是爪子?”我走两步套个近乎,“这房子咋了嘛?”随手摸出支红云烟递过去,“以前我就是住这的,有啥子事情我晓得,说哈嘛!”
铁子在旁边挤眉弄眼典型的八婆像,俩都是满脸的好奇。
烟点起抽上一口,大爷脸上的表情松了些:“你们原来住这里的都不晓得啊?”他满脸不解:“这边的人现在都晓得老的嘛。”
“哦,我们两个原来住这里,后来在外地上班——才回来两天,啥子都不清楚。大爷,你豆给我们说哈嘛,有啥子事情我们晓得老也好注意点塞。”
大爷把烟呼呼的抽完,半截烟屁股一甩才开了腔:“其实这个事情也没得啥子好说的——就是这个场地闹鬼,搞的现在开工的人都没得了,肖家河上上下下都晓得这个事。”
一听是闹鬼我兴趣来了,使个眼色让铁子去套话,自己则开了阴眼仔细看了看。
先是观上面的云彩,黑云浓重压得很低,边缘似墨水般的粘稠,几乎透不下什么月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