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笑意绵绵,另一个则是阴黑着一张脸,双手握拳,手背上全部都是细细长长的抓痕,有几处已经结疤了却又被抓破了,下颚上满是胡渣,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不是很好,像是刚刚不知道从哪里流浪回来的野人。
“你们现在如愿了,东西我已经帮你们拿到了!”声音像沉雷一般滚动着,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暴怒的狮子。
车子在马路上而过,两边的风景还来不及看就已经变换成下一道了,只听见风刮过冰凉的玻璃发出如哭如泣一样的声音。
童雪冷笑一声,精致的脸庞扭曲成一团,双手狠狠的打在方向盘上,瞥视的说道,“怎么你现在还想回去吗?”
其实她没想到冷默最后会答应。
“我想怎么样与你无关,打电话给那个人!”
周围的空气惊奇的安静,可是那怒吼的声音好似撕扯着你的心跳,暴怒,烦躁。
手背上细长的抓痕中渗出丝丝的血色,艳红无比直射那漆黑的眸子,眸底像是被点燃着一种火红的光,有些吓人。
童雪终究是个女人,就算她再怎么样在看到冷默这副模样后,还是有些害怕,咽了咽口水,握着方向盘的手心里冒着冷汗,细细密密的汗水印在方向盘上,声音微颤,手臂微抖,牙齿在说话间打着颤,“谁……打电话给……给谁……”
“不要和我打哑谜,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冷默的声音已经极尽暴怒的边缘,好似奔腾在火山边际,随时有爆发的可能。说话间手指捏着她尖细的下巴,拇指和食指掐进她的肉里,另一只手则是攀上方向盘打着方向,将车停靠在路边。
“我真的……真的不知道……”她这次说的是实话,那个人她真的不知道,她也没见过。
“那你打电话给秦易易!”
“好……我打……我打……”童雪的脸色煞白煞白的,浑身都打着颤,只觉得脸颊被捏的生疼生疼的,嘴被逼的张开,两只手努力的想要扒开他的手臂,却被他另一只空闲的手禁锢住,大掌握着她的手腕放在方向盘上。
“那还不快打!”因为毒品的摧残,他面容越发的瘦削,肤色白得近乎透明,内里泛着淡淡青气,眉如笼烟,眼窝微陷,愈显得双眼极大,可是那眼睛却无神空洞,再也没有当初的风采。
童雪的一只手被松开了,颤颤巍巍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号码,里面不一会儿便响起了那个熟悉的声音,“怎么了,事情办好了吗?”
不等童雪开口,冷默就将电话抢了过去,嘴里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唇瓣掀起,“哼,拿到了,现在就在我手上!”
那头接电话的伊娜听到是冷默的声音后,微拢的眉头渐渐皱起,朝着坐在她身旁的秦老摇了摇头,“你想干嘛?”努力的保持声音不颤抖,深吸一口气,随后摁下扩音键。
“我只想知道到底是谁和传奇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你们到底想干嘛!”
在喝茶的秦老听到他的话后,放下手中的瓷碗,用手指沾着茶水在红色香檀木桌上写下一个字,随后便背手离开了。
伊娜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个渐渐隐没的字,心思百转千回,嘴角翘起的笑越发的浓郁,然后就听到了她的声音,“你和童雪等会儿去机场坐最早一班去美国的飞机,到了那里会有人去接你们,你会知道你想知道的。”
“好,我就相信你一次!”冷默说完这句便挂下了电话,将手机扔到了后车位上,“你听到了吧,去机场吧!”他松开捏着童雪下巴的手,撇了他一眼,手看似无意的放在袋子口,用手心摁下袋子里的东西。
……
办公室里的三个人都各有想法,各有心思,却又均沉默不语。
外面已经恢复了井然有序的工作,童雪的位置由另一个秘书担任,大家都各司尽职,将尽早的混乱全部都吞进肚子里。
“那你是要去美国吗?”许久后,傅益阳问道。
慕游谦抿着唇,背靠在椅子上,不说话,那潭幽深的黑眸闪耀着异样的炫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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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有钱:小慕子说好的万更呢?(抽你小皮鞭)
小慕子(对手指):人家能说延迟了嘛(泪眼婆娑)
木有钱:……(这作者不靠谱了,最近也不给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