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怎么说话来着,现场的气氛很沉闷。
在萧云飞这一桌上的那个老师,看到大家伙儿如此沉闷,于是笑着说道:“大家都来自全国各地,今年除夕夜,有缘能在这里一起吃顿年夜饭,这也算是一种缘分吧,既然我们大家有缘相聚在这里。那么今晚,大家不如相互认识一下,怎么样?”
其他人听了这个老师的话之后,都点了点头。接着,这个老师先说话了:“大家好,认识一下,我是军政大学的政治思想课的老师,我姓邹,我叫邹近民,我是陕西西安人,能在这里认识大家。我感到很高兴。”
大家都鼓起掌来,纷纷表示能认识这位老师,感到很高兴,接着。其他人一个一个进行着自我介绍,当轮到萧云飞的时候,萧云飞站起身来,对大家说道:“大家好,我叫萧云飞。是东北人,现在是晋察冀军区第1军分区第1师第1旅第3团1营2连3排1班的班长,很高兴能在这里认识大家,年后。我将参加学校的入学考试,成绩合格的话。我将和大家成为同学,谢谢!”
“战士?你说你是一名战士?”一个学生吃惊的看着萧云飞。好像有些不相信萧云飞说的话似的,萧云飞冲着他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是一名战士。”
“萧云飞,这个名字好耳熟啊,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一个女生说道,她冥思苦想着这个萧云飞到底是何方人物,可就是想不起来。
萧云飞只是笑了笑,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继续夹着菜吃着,没有多说一句话。
“啊,我想起来了,国民革命军第74军机炮团团长,就是叫萧云飞,莫非那个人?”那个女孩看着萧云飞,惊愕的说道:“不会吧,难道你就是国民革命军第74军机炮团的团长?”
听了这个女孩的这一说法,很多人都瞪大眼睛看着萧云飞,等着萧云飞的回答,国民革命军第74军机炮团,可以说是名震华北的铁血部队,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如果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这支铁血部队的长官的话,那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那个政治思想课老师也吃惊的看着萧云飞,问道:“萧同学,你真的是那个机炮团的团长吗?”
萧云飞笑了笑,说道:“你们想太多了,怎么可能呢?世间长相相似之人,也时常有之,更何况同名同姓者,更是数不胜数,只不过是同名同姓者罢了,不必大惊小怪的。”
听到萧云飞如此之说,虽然那个女孩还是有些将信将疑,不过还能怎样呢?人家都已经否认了,又何必去深究对方到底是不是那个机炮团的团长呢?
接着,大家伙儿开始聊起天来,气氛总算是好了一些,不知道谁说了一句不如大家说说自己的遭遇什么的之后,整个气氛又变得很是压抑。
“哇”的一声,一个小女生哭了起来,她一边哭一边说道:“我的家在山东临沂一带,去年日军打到我家乡的时候,我的家人,都死在了日本人的枪下,我的两个姐姐还被日本人给强暴了,呜呜呜,我是好不容易从家乡逃出来的,我好想我的家人啊,可是,可是我永远永远都见不到他们了,呜呜呜”
这个女孩子一带头哭起来之后,很多人都跟着唏嘘短叹,在这个年代之中,谁没有伤心事儿,谁没有亲人死于战火的呢?
邹近民看到大家都很难受,于是就说道:“好吧,大家心里有什么不好受的话,就尽可能的说出来吧,别老憋在心里,这样会更难受,想哭就尽情的哭出来好了,来,一个个的说,把心里的不痛快都说出来,别憋着!”
听了这个老师的话之后,那些学生一个个的都开始诉苦起来,每个人都是边说边哭,压抑在心头的痛苦,也在诉说当中宣泄了出来。每个人都哭得稀里哗啦的,大家的心情都显得很沉重。
轮到萧云飞的时候,萧云飞看了看大家,邹近民对萧云飞说道:“萧同学,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就尽可能的说出来吧,这样的话,心里或许还好受一些。”
其实,萧云飞听了大家伙儿的遭遇之后,心头也是一阵难受,他看了看那些哭红了眼的男男女女,说道:“战争年代,谁没有一件伤心事呢?我,我,哎,大家都知道南京吧。”
“南京?”所有人一听到南京这两个字,心情就都显得异常的沉重,萧云飞继续说道:“前年12月。南京沦陷,当时我的未婚妻就在南京城内,我去救她,可是。她已经被一群日本兵缠住了,当时,当时她离我只有几十米的距离,只有几十米的距离啊,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我没能将她救出来,眼睁睁地看着她。看着她当着我的面自尽,而我却无能为力,我却没有办法将她救出来,我对不起她。我对不起她呀!”萧云飞说着说着,泪水源源不断的流了出来,林婉欣永远都是他心头的一个疤,失去了林婉欣之后,他一直都没有好过。
萧云飞捂着脸。难受的哭着,每每想到林婉欣,他就难以抑制自己的感情,这一年多来。他一直都活在深深的自责之中,对婉欣也是一直难以忘怀。
“南京大屠杀。那群日本鬼子真是畜生,居然能干出如此人神共愤的事情来。简直就是难以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