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帆布挎包就进最外面插着一块刀鞘,刀鞘使用一块兽皮做的,捏在手里能感觉到兽皮的粗粝,将匕首插进刀鞘,再插进腰间,路西决定把它当做自己的备用匕首。
包包里都是一些小药瓶儿,除了那个像枣核一样的保命丹以外路西都不认识,倒是在最里面翻出一件被锡纸包裹的东西,打开锡纸又是一层油纸,再打开油纸路西傻眼了。
“这就是竹简?”路西打量着手中的东西,几十块薄竹板被细铜丝扎在一起,竹板油光发亮,边角有些磨损,打开竹简一个个苍头小子将里面的竹板刻的密密麻麻,这些小字路西基本都不认识,看样子应该是小篆。
看不懂就不看,路西将挎包背在身上,扛起老头就向屋子走去,进过菜园到了屋子就看见路露站在外面,地上还有一摊呕吐物,空气中弥漫着酸臭味儿,屋子里的女人没有再嚎叫,路西也觉得耳朵少受了些罪。
路西很不愿意站到这间房间里,刚刚只是匆匆一瞥,现在站在瞧了个清清楚楚,还是有一丝悲凉的感觉,这是农家厨房的边房,一般都是放一些红薯土豆的地方,放置这些东西要保持干燥才好保存,不然很容易发芽,一旦发芽就不能再吃,那就浪费了。
边角放着一些腌菜坛子,还有一些挂在房梁上的玉米,玉米下面有一张简易木床,一个三十岁近四十的女人躺在木板床上,她浑身光溜溜的,身上只有一床破破烂烂的棉絮搭在她的小肚子上,在她的大腿之间的木板被锯开一个大洞,她的屁股刚好卡在那个大洞里。
屁股下面是一个老式搪瓷脸盆,里面都是女人的排泄物,熏得整个屋子臭气熏天,让人闻之欲呕。
女人很丰满,身上的皮肤很白,她闭上眼睛躺在木板上对外面毫无知觉,刚刚不断地嚎叫也带走了她的大部分体力。
女人也很惨,那些被异能者当做私宠的女人,跟她一比,简直就是呆在天堂里。她没了四肢,两只胳膊和一只大腿都是齐根而断,另一只大腿膝盖一下的地方也没了踪影,原本丰满滑腻的大腿上伤痕累累,大腿只剩一半,一根大腿骨就这么露在外面,就算剩下的这一半也被人用刀削的没多少肌肉,眼前·的场景,所有人类看了都会头皮发麻。
女人原本长着乳·房的地方现在只剩下两个血洞,里面的肌肉也露在外面,让人看的惨不忍睹。女人睡得木板床边有一张长板凳,上面放着一个搪瓷大碗,里面装着一些黑漆漆的糊糊,也不知道是些东西,碗边还放着一个塑料漏斗,和一只刚好能穿过漏斗的木棍。
“啊·······”身后的路露惊叫起来,接着‘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哇····’地吐了出来。空气中的臭味中又夹着一股子酸臭味儿,让这里越发呆不下人。
躺在木板床上的女人被路露的惊叫声惊动,睁开眼睛望着房梁上的玉米也开始歇斯底里的嚎叫,看到眼前的女人,路西知道她活不了多久,她原本就被那个老头当成畜生养起来,想吃肉时就在她身上割下一块,然后又用那个止血散给她止血包扎。
止血散很有效,而且是奇效。可路西看到挂在身上的止血散总是觉得恶心,他甚至想将那个装着止血散的葫芦从身上扯下远远丢开。
女人的嚎叫萦绕在这间屋子里,一些灰尘也从房梁上震,落散在空中慢慢飘下,路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走到了女人的头前将右手放到了她的颈部,看到陌生的路西女人停止的嚎叫,空洞的眼神也活法起来,有了一点色彩。
“咔咔····”女人的嘴巴一张一合却说不出什么,她看着路西的眼神满是乞求,路西低头看着她乞求的眼神右手开始发力。
慢慢地,女人的面堂开始由红变青,再由青变紫,两只眼睛慢慢的鼓了出来,嘴巴也张开,只剩下一半的舌头也慢慢的伸了出来,终于,右手感觉到女人颈部的动脉停止了跳动,他将右手收回。
女人静静地躺在床上,她恢复了安静,面上没有横死后的狰狞,倒是很安详,嘴角还挂着一丝笑意,似乎在为自己终于离开了这个吃人的世界而感到欣慰,不只是丧尸吃人,人也开始吃人。
路西静静地看着这个死的很安详的女人,很替人类感到悲凉,着就是人性啊。
路西转过身来看着晕倒在地上的老头,猩红的瞳孔波澜不惊,他的眼里只有冰,寒彻透骨的冰。
路露看到路西的眼神感觉如坠冰窟,身上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屋子里的温度似乎都开始下降。
路西此时没心思去关心路露有些害怕的眼神,到目前为止他只见到两人,一个变态老头,一个不能行动的女人,刚才给他们发信号的肯定另有其人,路西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也不知道他在变态老头吃人肉的事件里扮演者怎么角色,他是想问个清楚,还有没有人吃过人肉?
路西一只活的很小心,也一直很谨慎,他的为人处事的观念就是‘没事儿别惹事,遇事别怕事,虽然那个女人与他素不相识,可看到女人的遭遇,路西心里很是悲哀,所以他决定替人出头一次。
不是出于什么正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