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露重新回到车上,路西已经回到了驾驶座前看着窗外,路西抬头向那边一望,那个男人依旧在房顶上舞动着条幅,只是从先前打了鸡血般的猛烈变成现在的有气无力。在夕阳的余晖下一个孤单而又萧瑟的身影要死不活的舞动着红色条幅,看起来很有意境,一种苍凉的意境。
“切!我们打完怪物这么半天啦!他还不敢下来,一看就是那种很挫很挫的家伙啦,我都懒得理他!”
路露显然对房顶上的家伙很不感冒!
路西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对路露说道:“今天就在那边过夜吧!”
随着越野车的驶近,小工厂近到眼前,‘xx镇xx食品加工厂’一块白底红漆的木牌挂在大门右侧,木牌有些掉漆看起来很是老旧。
进到小工厂后可以看到地面到处是各种垃圾,发霉变质的面粉袋、破破烂烂的碎布条,各种食品包装袋,其间零碎着散落着人骨。
一栋高达八米的库房,库上上的大铁门被撞得坑坑洼洼,上面用白油漆写着‘库房重地,严禁烟火’
库房的墙壁很结实,是那种六七十年代的产物,离地五米的墙壁上开着一排老式木头窗,一排用u字型钢筋封进水泥墙的简易楼梯一直通向楼顶。那个男人正在楼顶向下观望似乎在搜寻剩余丧尸。
“下来吧!安全啦”路西向他打着招呼,路露却理也没理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确定下面没有危险后顺着简易钢筋楼梯一步一步下到楼下。
“哎呀!大哥实在是太谢谢您啦!您是不知道啊,我被困在库房整整四个月啦!要不是您来啦我都不知道怎么活下去啊!”
男人很激动,看样子恨不得给路西跪下来感谢!
路西仔细打量着那个男人,年纪不大二十三四左右,衣服很脏灰扑扑的,脸上很干净只是没有血色,头发有些长盖住了两只耳朵,很像八十年代的流行男发型,国字脸浓眉大眼,第一印象给人的感觉还不错。
“叫啥名?怎么活到现在啊?”路西坐在小工厂专门接待客人的小客厅里一边四下打量一边问着话。
“呵呵!在下姓谢,叫谢远山。是这个厂的业务经理,当时我在成品库房催货……”谢远山开始讲述着。
食品厂平时生产加工一些小饼干。厂子有五十来号人,都是附近的村民。厂长是他舅舅,他三流大学毕业后就在厂子里跑业务,年节将近厂子生意很火到处都在催货,他就守在成品库和库管一起盘点想多找一点货源,直到病毒爆发厂子里的人开始发狂四处咬人吃人。
谢远山脑子活胆子大,拉着库管将仓库大门反锁就守在里面不出去,半个小时后库管也不对劲儿,谢远山多了个心眼离他很远,直到库管也发生变异,谢远山将变成丧尸的库管杀掉后就在仓库里守了几个月,每天天亮就通过窗户爬到楼顶看有没有人路过。
“谢远山啊!你喝水是怎么解决的?”路西问出心中的疑问。
“大哥,你太客气啦,就叫我小山就行啦!是这样的……”
成品库里要随时保持干净整洁,专门在大门后面建了一个水台。平时用于拖地和进出人员洗手以免弄脏货物。水管是厂里牵引的地下水,周围农家也大多抽取地下水当做生活用水。
“大哥,我这条命是你们救的,以后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会尽我最大的力。”
谢远山信誓旦旦地保证着,眼睛却不由自主的向路露瞄去,‘咳’路西假意咳嗽着提醒他眼睛不要随便瞄。
“我在楼顶看到这个姐姐好厉害啊!”谢远山面色有些尴尬。
路西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她是你妹妹?”谢远山小心地问道。
“不是啦!我是他老婆哦!”路露正觉得无聊,听到谢远山的询问立刻站起来宣布主权。
“噢!大哥好厉害啊,哈哈!”谢远山笑起来看着很真诚,但路西却眯起了双眼,如同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样。
小工厂的大铁门被锁上,路西他们在工厂内的空地上生着篝火,不是不想睡到床上,可惜宿舍内的味道不太对,熏得忍受不了。
便只好在外面睡,好在现在晚上的气温不低,就当是在过夏天了。
路西和路露商量着一人守半夜,多了一个不知根底的外人要尽量小心。
“把那玩意放下,不然我杀了他。”
路西正在闭目养神,突然就有一道劲风向他袭来,而在同一时刻,在这黑暗的空间里,一双猩红的瞳孔也缓缓睁开。
终于动手了吗?路西自语道,身体瞬间消失,出现在了10米外,那道劲风也落了个空。
“你干嘛要踹他啊!”路露的声音传来,带着哭音。
“看到突然消失的路西,谢远山也是一愣,但随即就又拿出路露的弓弩威胁的路西!”
“你到底要干什么?”路露发出带着哭腔的尖叫。
“嗯?我想干什么?哈哈哈!当然是想干、你啊!”谢远山发出癫狂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