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云对上吴漓这种做作的表情,想到了资料中她所做过的事,所说过的话,不由的,一阵说不出的恶心感涌出了胸臆。
他的手中,还拿着一叠厚厚的资料。原本,他想把这些资料砸在她的面前。或许内心深处,他还曾期待着,看到这些资料后,她能做出解释……
可现在,卢云什么也不想了。
这般盯了吴漓一眼后,他转过身,深一脚浅一脚地朝回走去。
没要想到他转身就走,吴漓凄然叫了一声,便朝他扑来。
就在卢云听到吴漓的凄叫脚步加快时,突然的,一个他无比熟悉的清冷声音传来,“阿云,回去。”
卢云脚步一顿。
从一辆马车中,卢萦走了出来,她看着卢云,淡淡说道:“回去面对她,解决此事。”卢萦静静地说道:“你当知道,逃避永远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这时,吴漓正哽咽地唤道:“卢郎,卢郎!”地冲了出来。
她一出来,便看到了面对面站着的兄弟俩。
她这是第一次近距离的对上卢文。
这么正眼对上一袭白袍,似乎永远都风度翩翩,永远都透着风流任性味儿的卢文,吴漓先是一怔后,便见到卢文转眼看向她。
卢文看了她一眼。
只是一眼,卢文便移开了视线。
可只是那一眼,便让吴漓激淋淋地打了一个寒颤,便让吴漓从头冷到了脚!
她还是第一次知道,外表看起来那么风流优雅的一个人,那眼神,竟能冷到这个地步。那眼,完全是把她当死人看。毫无感情,连不屑也不给!
吴漓彻底地白了脸。
在她低着头冷得一个劲地寒战时,她听到一阵脚步声从她身边走过,然后,她听到卢云在叫她,“进来吧,我们把事情说清楚。”
卢云一直来到书房,站好后,他回过头等着吴漓。
直过了好久。吴漓才白着脸,楚楚可怜地来到了书房门口。听到他在里面的响动,她像受了惊的兔子一样打了一个寒战,小心地抬头看了卢云一眼,只是一眼。泪水便滚滚而下。低着头,吴漓轻泣着,任由泪珠儿滴哒滴哒地掉在地板上。
就在这时,她的脸上一阵微痛,却是一张纸砸了过来。在那张在空中打了一个旋儿飘然落下时,吴漓听到卢云的声音传来,“两年前的五月。你瞄中了耿六,假装跌倒撞在他的身上。被他笑眯眯地反搂在怀中摸了好几把,还说了一声等你**长满后再去找哥哥,他一定会乐意再扶你几把后。你放弃了这个你观察了一个月的大世家子弟。”在吴漓不由自主的僵住时,一直在端详打量她表情的卢云,彻底地失望了。
突然的,卢云看着这个在自己面前。还在惺惺作态着的女人,感觉到了一种恶心。一种强烈的恶心。
又是一张纸砸了过来。不过这纸砸到一半便飘飞开来,落到了门坎边,“也是前年,过了二个月后,你又瞅上了邓氏姻亲的远房侄子,一个年纪轻轻便成了秀才,家里又有钱的少年。你日日与他在书肆偶遇,于一个半月时,你含羞带怯地向他请教一个问题。那秀才对你说道,“从来良家女子,不会如此抛头露面,更不会盯梢一个男人长达月半。”他还说,你长相温雅,原本相貌可人,何必学习那些下作女子的勾引之术?于是,你狼狈地跑掉了。”
扔出第三张纸,把它卷成团砸在吴漓的鼻子上后,卢云道:“这是去年的,你盯上了蒋府的庶子,于是接近他心爱的妹妹。结果在成为闺蜜之后,你听到你那好友对着别的世家女说,“最是可笑那吴氏女,一门皆为妾,她还枉想成妻不成?呸,不过一商户之女,偏生了一颗攀高枝的心。不过说实话,她在我面前表现得倒是十分乖巧聪慧,难得有这样的人陪我耍乐,我也就由着她。””
卢云看着瑟瑟发抖,因被人看穿真面目而脸色如土的吴漓,越发厌恶起来,他继续说道:“经过这些事后,你成长了很多。后来你不再主动出击,而是派人四处搜集你看中的那些子弟的情况,分析他们的性格……我对自己很恶心,竟然被你这样的贱妇给蒙住,还一心一意相信于你。”
他把剩下的纸片全部扔向吴漓,无比厌恶憎恨地说道:“你跟可儿说,我是个心软善良好拿捏的,我们兄弟来历神秘有大背景,我大哥一次赌博便狂赚万余两黄金,我卢云就是你要找的那种男人,温和心软,一心扑在读书上面,头上除了一个兄长,便连父母也没有,你嫁过来,连公婆也不必敬。
你说,如果卢文这个兄长可以依靠,那就依靠,如果他因性子太狂而得罪人多靠不住,你会尽快让卢云与卢文分家。你说,你别的可以不要,不过那万两黄金,你是瞧上了。
你说,我卢云这人不精明不能干,只会死读书,你心下十分看不起……”
卢云一口气说到这里,稍稍静了静后,他说道:“吴漓,你其实说得全对,你是个真聪明的人,把我这个人都看穿了。可是,你看错了我大哥。”顿了顿,他从怀中掏出一个木盒,把那盒子放在几上,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