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坐在市政厅的萨兰德三王子哈里斯轻咳了几声,带着白色纱布手套的右手,轻轻掩住鼻子,这里的气味中泛着发霉的古怪味道,就像一种霉烂的苹果,发出发甜的酒糟味,让他的鼻子很难受,从窗外照射进来的光柱里,可以看见无数的白色灰痕在上下起伏,
看的出来别克哈托城的市政厅,似乎已经荒废了一段不短的时间,庭院是刚刚被收拾过,但是依然可以看出原来散乱的痕迹,鹅卵石小路两边的花花草草也被人拔过了,名贵的品种全部都被拔走了。走廊过道上的壁画染满了黑尘,在走廊两边的窗台上,厚厚的尘土能够淹死一只蟑螂,
但这还不是最过分的,最过分的是,铺在房间内的红地毯也太残旧了,表面还留着很多扫帚的肮脏痕迹。
这些本应该铺着主人大厅,彰显身份和尊贵的名贵羊绒地毯,需要一名或者数名妙龄女仆,弯着腰,趴在地上,仔细用娇嫩白皙的小手,像啄米的小黄莺般,一点一点的,严格的沿着顺时针方向的纹路清理,就是一根细小的发节出错,都可能导致整个地毯不完美,
这是一件很费事的力气活,往往需要动员很多人,忙碌一个上午或着一天时间来完成,地毯的清洁程度,在萨兰德贵族界里,往往代表了家族仆人的水平
但是很显然,粗鲁的维基亚人并不知道这些昂贵地毯的价值,他们粗糙而错误的做法,就是随便找来一些布条扫把,先用水冲刷几次,然后随便的清理了一下,就大大咧咧的铺在了地上,
这些羊毛地毯上精美的毛芥完全被弄乱,并如同一团团的小颗粒般纠结在一起,古怪的味道从这里散发出来,
对于习惯了花香和有着浓郁地毯文化的萨兰德大贵族来说,这里简直就如同地狱般可怕,这些纠结在一起的毛团,就像在他们的心中划下一道道裂痕
“你们怎么能够这样,这是我们尊贵的三王子殿下!,这样的对待简直就是侮辱!”一名坐在左侧座位上的萨兰德使臣,脸色不悦的向门外维基亚卫兵抗议,但他的抗议,只能换来这些维基亚近卫的白眼,对于萨兰德人的谈判使者,大公爵早就交代下话来,“不用对待的太好,免得惯出毛病来!”
时间在一刻刻的流逝,虽然维基亚的猎鹰公爵已经答应会面,但一直等到下午也没有来,
“我要见你们的猎鹰大公爵,我要向他抗。。。。。。。”
刚才那名提出抗议的,是萨兰德外交大臣克图森公爵,他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身,气势汹汹的往大门走去,但很快就脸色煞白的又退回来,在他的面前,两名门口站岗的维基亚近卫,已经毫不客气的拔出了战刀将大门堵住
“你们。。。。。。”
“在大人没有到来之前,任何人不得踏出大门!否则,格杀勿论!”
这名维基亚近卫中队长恶狠狠的看着他,冰冷的目光带着一股暗红色血线,手中的战刀高举着,没有比在这位尊贵大人白皙的脖子上,
冰寒刺骨的刀锋吓的这位身娇肉贵的克图森公爵一个嘡啷,差点蹲坐在地上。脸色憋屈的通红,瘦长的手指在半空,落下也不是,举起也不是,气氛极其狼狈
战刀冰冷如月,让几名在谈判队列中的萨兰德将军眼前一亮,接着露出难以掩饰的骇然神色,这种传说中的武器果然如同它的赫赫凶名一样,就是看久一点都能让人从心里冒寒气,
古怪的弧线刀锋赋予这种武器远比长剑更加凶猛的劈砍能力,这种邪恶的武器自从它诞生的那一刻起,就与维基亚人的尸山血河的赫赫战功联系在一起,这把战刀的表面可以看见一丝若隐若现的红色痕迹,那是鲜血侵入刀面形成的血锈
“回来吧,克图森公爵,我们是来谈判的!不是来作战的!“
坐在座位上的三王子哈里斯闷哼了一声,相对于这位克图森公爵,他的脸色显得很平静,对于维基亚人的无礼,他也感到很愤慨,但这有什么办法呢,王国主力的连连败北,已经让萨兰德人在这个谈判桌上,失去了说硬话的底气,
京都对于这次谈判的事看的很重,维基亚兵压京都,已经闹得人心惶惶,先前的失败和大片领土的丢失让萨兰德京都的苏丹陛下突然发现,自己在一夜间逼到了亡国灭种的边沿,这对于那位刚愎自用,脾气暴躁的苏丹陛下打击很大,据说已经有了一些精神失常的征兆,常常在夜里发出凄厉的惨叫声,让整个王宫都笼罩在一片凄惨悲凉中
现在京都的事务主要由几个王子管理,其中大王子掌管着军事,二王子则负责着政务,三王子负责外务,至于一向不受重视的四王子,则负责京都的防务巡视,其实谁都看出,这不过是一种变相的排除异己,防务巡视?这算哪门子事务!
感受到维基亚军队的不友好态度,三王子哈里斯脸色犹豫的看向一袭白色长裙,安然稳坐的天空祭祀帕尔斯琴娜和她旁边的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孩,俏脸圆润,身材高挑有致,浑身上下透着股精明干练的气质,她是天空祭祀帕尔斯琴娜这次的随行侍女,红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