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残偏西,酒宴行至下午,
昏黄的阳光从帐篷帷幕缺口处照射进来,拖出一条斜长的黑线,
无论是萨摩尔还是毛摩尔家族的人,都脸红耳赤,略带醉意,毛摩娜青看了看上面醉意浓浓的胖子,暗自向身边的一名族人使了个眼色,得到授意的一名毛摩特使犹豫了一会,不得不硬着头皮,举着酒杯站起身来,
向摇摇晃晃的向胖子行了一个贵族礼道“摄政大人,上午来时,我们听见前方战号长鸣!厮杀声直入云霄,不知道摄政大人可是在强攻天险瓦图山口?不知道进展如何,可有需要我毛摩家族帮忙的地方”
“嗯!什么意思!”胖子脸色大变,本就红彤彤的脸一下变得如同滴血一般,一双醉意熏熏的眼睛此刻迷成一条细线,
里边闪动着寒冷目光,如同出鞘的利剑,盯的那名毛摩特使头皮发麻,
整个帐篷里沉寂一片,刚刚还融洽的气氛顷刻间跌倒冰点,下方利达库斯举在半空的酒杯也停住了,两眼紧张在胖子脸上和毛摩特使脸上转来转去
“这些毛摩人疯了吗?”利达库斯暗自唾骂道,恨不得将手中的酒杯直接砸过去,搞什么搞,自己不想活了,不要拖累我啊!
谁都知道瓦图山口是扎在胖子心口的一根刺,可毛摩家族的人偏偏要把这根刺,直截了当的从胖子心头拔出来,完全不考虑胖子是不是受得了疼,
在萨摩尔内部,大部分都知道,自家大人醉酒的德行可是上不了台面的,毛摩人挑在这个时候,说这句让胖子难堪的话,跟找死没什么区别,
这次擅自接待特使的事,自己也有逃不掉的干系,要是追究起来,只怕自己好不容易取得的地位就打水漂了
利达库斯看见几名近卫的手已经放在了战刀的刀柄上,随时可能战刀出鞘,血溅长桌,
外面斜阳入火,帐篷内却寒冷的渗人
“呵!呵!呵!呵!”胖子脸色铁青的吸了一口长气,一连冷笑了四声,每一声都让帐篷里的气氛越发寒冷
所有人都脸色苍白,只有毛摩娜青依然面不改色,
“这个女人,不是疯子就是枭雄!都是跟胖子一类的货色,吓死人不偿命!“利达库斯不由在心里感慨了一把,
“特使问的不错!“胖子铁青的脸总算缓和下来,向站在门口的近卫摆了摆手,声音嘹亮道”把帷幕全部打开!“
“哗!”墨色的十米宽帷幕被六名萨摩尔近卫拉开,昏黄的阳光直射进来,照亮了所有人的脸,一轮火红的夕阳映入眼帘
“诸位请看!“胖子伸出两根手指,遥指着远处天际金黄的余晖,众人顺着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道沟壑起伏的山岭耸立在那里,如同一条趴卧在那里的黑色巨龙,
一条幽深的峡口看不见底,犹如巨龙张开的血盆大口口,尽管相隔很远,依然能够让人感到风啸扑面的压迫感,
“瓦图山口!”面对如此威势,所有人皆是脸色难看,就连毛摩娜青,想到萨摩尔军队要占领这样一处天险,也脸色不自然
“没错,那就是天险瓦图”胖子听见对面传来几声惊呼声,,神色激扬道“今日上午,就在诸位到达我军营之时,我萨摩尔二千精锐就在那片山坡,击杀斯蒂安士兵3千余人,然后全身而退!我萨摩尔视对面数万斯蒂安军人如土狗一般”
“呵呵,光说有什么用,有本事打过去再说!”一名毛摩贵族满脸不屑的低估道,声音虽低,可刚好在帐篷里安静之时,帐篷里的所有人都能清晰的听见
“坏了!”这次不仅是利达库斯脸色大变,就连毛摩娜青都身体颤抖了一下
“唰!“一道寒光从胖子腰部闪出,带着寒气的刀锋直指那名低声嘀咕的毛摩特使,“啊”毛摩特使被完全吓傻了,反应过来知道自己闯了祸,吓的腿脚一软瘫软在地上,
“铛“一声脆响,胖子面前的酒桌被锋锐的萨摩尔战刀斩为两截,酒杯散乱一地,鲜红的松果酒溅到地上,犹如一滩醒目的血水,
这突然的景象把所有人吓得一身冷汗,几名帐外萨摩尔近卫不知道里边发生了什么事,同时杀气腾腾的冲了进来,
“大人!”萨摩尔近卫看见胖子面前狼藉的地面,纷纷拔刀出手,一时间,帐篷内寒光闪动,寒冰刺骨
“嗯?”胖子双眼微咪,似乎也清醒了不少,看了看冲进来的近卫,脸色寒冷道“你们进来干什么?下去!“
“是,大人!”刚刚还满身杀气的萨摩尔近卫们脸色一白,连忙将手中寒光闪烁的战刀插入刀鞘,退出了帐篷,
“刚才喝多了点!失态了!还请诸位不要见笑!”胖子向所有的人摆了摆手,让近卫们把狼藉的地面清理了一下,又坐了下来
“只有这样的人!才真是西部的希望!”毛摩娜青看见胖子在盛怒之下,依然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不由暗暗点了点头,俏丽的双目犹如被吸住了一般,
在西部联盟见多了礼仪有加的年轻贵族,毛摩娜青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霸气的男人,尽管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