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赫撒利泰侯爵府邸内的勾心斗角不同,在日瓦丁城的各个角落,一队队全副武装的重装士兵手里拿着事先下发的名单和路线图涌向城内各个显赫家族的府邸
日瓦丁城,司杜汗男爵府邸,
作为日瓦丁南方联盟的副会长,控制着日瓦丁城最大交易所的司杜汗男爵拥有极为深厚的背景,可是也有着极为尴尬的身份
京都司杜家族外放日瓦丁的罪人,这个耻辱的身份一直让司杜汉男爵抬不起头来
本身是京都豪门显贵的财物大臣司杜侯爵家族的亲侄子,可是却只是一支没落的旁支,从小就展露出极高的商业天分,可是这在骑士观念为尊的大家族里并不让人看重
少年时因为自己心爱的女人被本家一名重要子弟奸杀,满腔愤慨的司杜汗手执利剑冲进该子弟的府邸,可是却被家族护卫们打翻在地,
“一个没落的旁系也敢跟我作对,本少爷看上你的女人是你的福气!”
混身是血的司杜汗被那名骄横子弟骑在脖子上撒了一泡黄尿,像死狗一般扔出了大门
血肉模糊地司杜汗被自己的老管家背回了自己家里破败的小房子,全身疼痛的就是想哭也也难,只能让大颗的泪水默默无声的从眼眶流下
“现实比人强,本家和旁支的对比正是天壤之别”
一直恃才傲物的少年第一次明白了自己与那些在自己眼中一无是处的本家子弟的差距
养伤一月的司杜汗刚刚能够下地行走,立即被家族以叛逆罪进行逮捕,一纸审判文书让司杜汉打上了家族叛逆的罪名
最后在司杜汗的父亲,司杜子爵付出了自己积攒了几十年的全部积蓄后,
司杜汗被判决驱赶出京都,下放到日瓦丁当了一个小小的外务商贸官,
爵位也只有最为低等的男爵,这对于司杜汉子爵来说意味着已经被授予爵位的司杜汉没有机会继任自己的子爵爵位,
等于是彻底把这支旁系在家族地位上生生降了一格,降到到了最低点
司杜汉永远忘不了被强行驱赶离开京都时,在送行的人群里看见自己父亲那张苍白如纸的脸,瘦弱的身躯被卫兵强行阻拦在城门口
下放的罪人,即意味着永远不能回来,作为家族的旁支,没有家族的允许也不得离开京都,这一次成了司杜汉父子的最后一次见面
十八年的外放生涯已经让当年自认傲才持物,器宇轩昂的少年变成了略有白发的中年人,可是心中的不平却没有因为时间而消失
当年许多资质平庸的本家子弟都爬上了王国的高位,而自己却在这个偏僻的南方无人问津,自己苍老的父亲在京都穷困落魄
司杜汉每每想到此处,心中就有一团火焰在燃烧,心里郁闷
库吉特人包围了京都本家,司杜家族和司杜汉男爵的联系被切断,想到那些骄傲的京都本家窘迫的吃糠咽菜,而自己却待在安稳的南方,司杜汗第一次觉得自己总算赢了京都本家
可是这样的舒心的日子没过多久,对于这次赫撒利泰这个老狐狸压住自己一头,当选为联盟的会长的事,满腔抱负的司杜汗愤愤难平,对于这次赫撒利泰举办的盛大宴会自然也呲之以鼻,
倨傲的司杜汉宁肯自己待在家里喝闷酒,也不愿意去看赫撒利泰那张得意的老脸
“真是一群乡巴佬!以为能请动京都利萨家族的继承人就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在京都,司杜家族才是真正的显赫高贵,三百年前,司杜家族随伟大的狮子王陛下进入京都的时候,利萨公爵家族还只是西北的一个乡巴佬骑士呢!”
司杜汉愤愤不平的抿了一口杯中红色的朗姆果酒,冲鼻的酒味带着一丝令人陶醉的温香从咽喉流过,爽口的血红色朗姆果酒让司杜汉陶醉,那种如炉火般的温暖可以让司杜汉忘记自己罪人的身份
这是一个讲究出身和门第的世界
与所有的贵族一样,司杜汉也有很深的“根”情节,虽然家族本家对司杜汉不公
可是司杜汗男爵仍然以显赫的司杜家族子弟自居
就在司杜汗男爵醉的迷迷糊糊的时候,一阵沉闷的撞击声让司杜汗男爵惊出了一身冷汗,这声音让司杜汗想起了自己在京都被人打在身体上的沉闷声
司杜汗连忙对着门外喊道
“赖斯,你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不会是库吉特人进城了吧?”
遵照吩咐的老管家连忙向府邸的大门跑去,看见厚实的木门已经被十几名手执大斧的黑甲士兵暴力的砍成了碎片,
数十名全身黑甲的士兵如同传说中的暗夜恶魔涌了进来,把老赖斯吓的面色惨白,声音颤抖的问道
“这是司杜汉男爵的府邸,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想干什么?”
老赖斯从没见过这样大的场面,往日里城里的贵族们也不怎么待见自己的主人,偶尔看见几个随行卫士就是很了不起的事,那里见过这么多杀气腾腾的重甲士兵
“我以南方军团的名义宣布司杜汗男爵,因为叛国罪判决逮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