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第一次感觉到了羞辱愤怒,这个女人说得好像自己有多了解宋远,就好像。。。。。。在说着她比我更爱宋远。
她有什么资格教训我?她明白我的痛苦吗,亲手杀了他的痛苦,为什么她可以这么轻而易举地认定我就是冷血无情的人,她有试着在仇
恨和爱之间痛苦挣扎吗?
我捂住了红肿得很高的脸,面无表情抬起星眸,“我就是冷血无情,他一厢情愿能怪得了谁?我有必要为他的一厢情愿付出什么吗,对
不起,我没有这个义务!”
啪——
又是毫不留情的重重一巴掌,秦洛克制住冲动才没让杀了这个厌恶的女人,当下救宋远才是最重要的,必须忍下来。
下一刻,立马轻轻扶起深受一刀血流不止的宋远,以不触碰到他的伤口缓缓地搭在了肩膀上,这时门口恰好来了两个手下,她一喝,“
过来,帮我把boss送到南旬那去,立刻通知他动手术,不许耽误片刻。”
两个手下立刻扶住了宋远,紧接着快步离开了房间,而秦洛刚想踏步离开,瞥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女人,走了过去。。。。。。。
几分钟后,秦洛离开,我颤抖着艰难从地上爬起来,身上仿佛骨折一般咯吱咯吱作响,冷冷吐了一口鲜血,一步一步爬到了刚刚宋远满
身是血的地方,终于坚持不住了。
砰地一声倒在了那血泊中,意识却清晰得可怕,感受着那渐渐冰凉的血,仿佛心也渐渐冰冷了下来。
现在他应该已经送到手术室抢救了,我那一刀毫无疑问刺中了他的心脏,就算南旬医术再高对心脏都停止跳动了的人,恐怕也无力回
天。。。。。。。。
如果宋远真的抢救不回来了,我都不知道该为帮父母报仇了高兴,还是为自己解脱了高兴?
喉咙口突然涌出一股腥味,不自觉咳了起来,身上为什么越来越痛了,好像死过去一样的沉痛得窒息。
渐渐闭上了星眸,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两年前嫁给他时的羞涩爱慕,两年后他一次次的靠近,自己无情地把他拒之门外,那次计程车
上的炸弹爆炸后我还未失去全部的意识,听到他说要陪我下地狱,那时我真的动容了。
废墟场那次的爆炸他不顾一切地用身体帮我挡住了,机场那次劫机没有人在生死关头想到我,他却浴血为我挡下所有子弹。。。。。。。
紧闭的星眸,一滴晶莹的泪落入血泊中,融入,消逝。。。。。。。
全身置于冰冷的血泊中又无力爬起来,我想温暖或许从来就不属于自己,这么想着,全身似乎不可思议地变得温暖了起来,我费力地睁
开了眼皮,那模糊的身影不知道是谁,把我从地上抱了起来。
似乎前面还有几声枪声,风从我耳边掠过,我轻微地扯了扯唇,是要死了吗?
可是始终没有感觉到死亡的痛苦,温暖的怀抱让我舒适了不少,心累地不觉更加蹭向了那怀抱,良久意识开始模糊沉沉入睡,睡前似乎
听到了一句,他说了投降两个字。。。。。。。。
一直到我醒过来,我都躺在那温暖的怀抱中,暖暖的感觉令我不想起来,不想面对现实,很痛苦,真的狠痛苦。
让我任性这么一回,让我沉溺在这温暖中不要醒过来,我不想再这么痛苦的活下去,父母的仇我也已经报了,我没必要再为那仇恨活着
了,这次我想选择自己想走的路。
梦中,父母似乎没有因为我报了仇而高兴,反而责备我为什么不活得开心点,我傻傻地愣在那儿,我两年间做了这么多无非是想为了他
们能够在天上得以安慰,却从来没想过这不是他们需要的,可惜,我已经回不过去了。。。。。。。
仿佛间,我好像又哭了,两年间没有流过一滴眼泪的我,这几个月似乎把一辈子的眼里都要流光了。
。。。。。。。
昏暗无光的地牢里,老鼠吱吱地从旁边窜过,潮湿的地上铺满腐烂的稻草,蛇虫鼠蚁到处都是,仿佛是这些肮脏的动物的天堂。
一个俊美如天神的男人阖着长眸靠着墙壁休憩,他怀中抱着一个狼狈的女人,似乎有温热的液体滚烫到胸口,男人缓缓抬起了眼皮,低
头睨着那张本来就红肿不堪的小脸,现在还不时地流着泪水。
如果是平时,这种又脏又爱哭的女人想往他身上沾,杜仲通常直接扔给手下或者自己直接解决了,而不是现在这样小心翼翼地护着这只
猫,不由疲累地抚了抚眉心,他这辈子怎么就和这么一只倔强的野猫扯上关系了。
这只猫根本就是个闯祸精,三天前才救下她一带回本部,就被宋远带走了,本来打算探究第7会所却又碰到她一身是血倒在血泊中,想带
她去治伤又被一群宋远的蚂蚁给逮到了,如果没有这只昏迷不醒的猫,就算面对一群全机械的狙击手,他要是想逃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