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骨裂声,夹杂着牛蛮凄厉不间断的惨叫。。。。。。。
我费力的抬起头,一件黑色风衣落下,将我从头裹到脚。接着,我就被人轻轻抱了起来。
透过缝隙,看清楚了那张平时邪魅懒散的俊颜,今天却是冷意森森,让人看上一眼就忍不住寒颤,但是看在我眼里不知道为什么,竟然
透着一丝前所未有的温暖。
“为什么。。。。。。。你会在这?”我不禁开口,竟带着明显的哭腔,霎时连自己都愣了住,星眸雾气迷蒙地望着他,脸上早已经全部是泪水
,仿佛看见他更加停不下来了,流得更加凶猛。
于是不想让他看见狼狈出糗的我,把头埋到了他的胸前,蜷缩了身子,但是仍然克制不住的后怕,微微发抖。
感觉到抱着自己的手稍微收紧,低沉**的笑声传至耳边,“自然,是来救我的猫~”
心下一颤,不知道什么东西似乎要从胸口溢出,小手不自觉地抱住了他的脖子,紧紧的,滚烫的泪滴不停落在他胸口,刚刚的恐惧这时
都化成了无声的泪水发泄了出来。
杜仲垂眸睨着那小手紧紧攀附着他,还有那泪水不停浸湿他衣领,一向有洁癖的他似乎忘了这只猫此时有多脏有多狼狈,只是长臂不自
觉地抱紧了她,“这身伤都是他弄的?”
说着不留情地踢了一脚牛蛮,引来他一阵痛呼。
我连看都不想看到那个丑陋的面容,只是咬牙点了点头,刚才那短短的时间的虐打,让我身心都染上了对那个男人的恐惧,只是在杜仲
怀里慢慢冷静了下来,渐渐安心。
霎时感觉到自己被戾气包围,全身都刮起了凛冽寒风,冷到刺骨,愣愣地抬起头,轻声喃喃,“杜仲。。。。。。。”
“乖,闭上眼。”他难得用哄人的语气劝这只猫,我犹豫了一下,然后闭上了沉重的星眸。
下一刻,一阵冷风寒嗖嗖地吹过我的脖颈,伴随着一声尖锐之极的恐怖叫声,所有的一切似乎已经尘埃落定了。
地上的牛蛮这回真的是一动不动了,连微弱的气息都不剩,庞大的身躯周身布满了鲜红的大滩血,仿佛在祭奠这个名叫牛蛮的男人的
死。。。。。。。
一直紧绷着的心终于放松下来,体力再也支撑不住地晕厥在杜仲怀里,意识不再清醒,不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
仿佛过了多久,突然感觉到一丝冷意的我蓦地睁开了眸子,刺眼的光令我眸子微微眯起,隐约看到了一个欣长身影,才想起来之前差点
被强。暴的一幕幕,最后又是谁救了自己,不禁脱口唤道,“杜仲。。。。。。。”
那身影仿佛僵硬了一下,良久才缓缓转过身来,我一愣,竟然是宋远!
回过神来打量他,这不像是平时那个优雅如帝王的男人,好像几天几夜没有合过眼,梳洗过脸微微可以看见青青的胡渣,还有那一向整
洁的头发凌乱不堪,衬衣的领带也被扯至胸前,一副狼狈的模样得差点让我认不出来。
愣愣地看着他,这家伙出什么事了?
直到宋远走至面前,低声地吐出,“微微,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我还以为你。。。。。。。”
说到此处他没有再说下去了,而是深邃地注视着我,仿佛下一刻我就要消失一样,一瞬不瞬。
我捂住微微疼痛的头,嘶哑着嗓音,“我睡了三天?”
怪不得头这么沉沉的,原来我竟然睡了这么久,一睡就是三天过去了,还不知道自己这么能睡,动了动手脚,好像没有多大的痛觉,可
是自己不是受了很重的伤吗?
一只干净的大手抚上了我的额头,“烧已经退了,还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我马上叫南旬过来。。。。。。”
宋远刚想起身,我下意识抓住了他,自己也愣了愣,随即恢复了之前冷漠之极的态度,“不用了,我没事。麻烦你告诉我现在我在哪里
?”
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可以得知这里并不是我的猫窝,我不喜欢这里。
本来因为这女人抓住他,宋远原本雀跃了一下的心瞬间沉下,但是不想刺激到刚刚苏醒过来的她,只好默默忍下,低沉着几夜未眠的嗓
音说,“我的地方,不然你以为是哪?”
我一皱眉,这么说宋远逃出了鹰本部了,而现在我却在他的地盘,但是救我的人难道不是杜仲吗,为什么我又会在他这,难道是我看错
人了?然后抬头,不太确定地开口,“是你。。。。。。。救的我?”
宋远高大的身子顿时僵硬住,听到这女人仿佛一点都不希望是他救了她的语气,该是别的男人去救她,而不该是他。眉间摺印慢慢加深
,眸中激出一抹拧气,可随即又转瞬即逝,拼命告诉自己,只是他的错觉而已。
深吸了一口气,冷硬道,“不是,我去的时候你已经被人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