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瑜从楚雨轩的空间里面走出来的时候觉得自己头昏昏沉沉的,因为过度的思考楚雨轩少将话里面的隐含意思,似乎有些消耗脑神经过度。特别是虽然自己暂时被排除在了三个tg的直属无限小队之外,但是楚雨轩少将依然让他参加即将举行的tg无限世界支部的全体党员会议。
是的,出席这种会议,代表的是对孙瑜的身份的一种认同。而所谓的即将举行实际上是指在下一次任务结束后,神乐泠和她目前的妹妹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作为特别代表列席旁听。楚雨轩实际上已经将神乐泠的党籍开除掉了,因为在抗战期间入党的不是这位。
“如果你重新找到那位神乐千鹤小姐,我同样批准她有参加会议的权利,并且她还可以作参考发言。”楚雨轩这样回应孙瑜。
孙瑜对于这样的建议只能够唯唯诺诺,他这个时候只想快点离开。
走出了楚雨轩的空间,有很多孙瑜认识但是和他关系不太熟的家伙和他打招呼,这些家伙都是国安局和中央警卫团的,他们和孙瑜打招呼都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之前他们在陈安平那里吃了太多的亏,那个时候有主神罩着陈队长,其他两个队拿红队没有办法,现在,伴随着楚雨轩少将的出现,红队瞬间被拆得七零八散,只剩下孙瑜和他老婆这两个独苗在控制之外了。所以国安局的家伙和中央警备团的同志都情不自禁地想要向孙瑜炫耀自己的胜利,想让他们变得像是战胜了日本人的kmt那样谦逊是很困难的,常凯申同志的思想中饱含着人道主义精神和以德报怨的传统思想。
陈安平同志站在远处看着孙瑜,目光里蕴含说不出来的深意,最后变成了一片木然。这是一位遵循游戏规则的玩家,在tg内部的卓尔法则下,输家遵循赢家的安排,毫无怨言。孙瑜看到了陈安平同志的表情,觉得十分感叹,以后说不定再也看不到意气风发的陈队长了。
“这是选择错误路线必须付出的代价。”一个女声响了起来,孙瑜回过头来看到邬晋芳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政委,你好!”孙瑜敬了一个军礼。
邬晋芳回应了他一个军礼,她又看了一眼陈安平才对孙瑜说道,“我知道你也抱着和他和一样不切实地的幻想,”邬晋芳紧接着摆了摆手,打断了想要辩解的孙瑜,“马克思当年怎么说来着,封建主义和基督教对于资本主义的批判无论听起来多么有道理,都不能够掩饰他们本身屁股上的旧纹章印,大概是这个意思吧?”邬晋芳用询问的眼神问道。
“呃……”孙瑜张了张嘴巴。
“陈队长大概就是这种人,”邬晋芳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大概这里始终转不过弯来,他没有意识到现实的时代已经变化了,他所崇拜的理想也已经过时了,即使不过时,也要保持与时俱进地更换形式,但是他始终抱着原教旨主义不放,你自己看看他所做的事情,他不过是想要自己所崇拜的神祗——哦,不,不应该这么说,他把那个人当做神祗,并且希望这个神祗能够一直存活下去,他把自己的一切理智和梦想都寄托在了这个虚幻的神祗的崇拜中去了,这和他最痛恨的基督教徒有什么区别呢?基督教不是也指望着上帝而活着吗?”
孙瑜抿了抿嘴巴,觉得在目前的局势下,还是不要招惹这位小姐比较好,于是他一直保持着沉默,听着邬晋芳继续往下说。
“你也有这种倾向,”邬晋芳指着孙瑜说道,“不过没有陈队长那样强烈罢了,不过算了,这么多年了,洗脑的余毒始终消除不了,不断有像你,向陈队长那样的人冒出来。”邬晋芳的目光在整个空间里面扫了一圈,戴国晨和王宏昌都是她关注的热点,同时李怡也被她的目光在身上停留了一两秒钟。
“存在的即是合理的。”刚刚说出了这句话,孙瑜就会后悔了,这样又违背了自己刚才决定的不刺激邬晋芳的决定,他急忙补充道,我的意思是,“合理的也是存在的。”
邬晋芳并不是那种简单的军人,即使没有读过黑格尔也知道黑格尔这两句著名的格言,所以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很不满的笑容来。
“你总要给别人犯傻的自由,”孙瑜继续补充道,“要知道,就算是工业社会,也有试图脱离社会去过中世纪田园生活的极端环保主义者不是吗?人口基数这么大,出一点犯傻的人也很正常,他们是非主流不是吗?”
邬晋芳终于觉得这是孙瑜的自我贬低而不是出于嘲讽,“希望你好好学习一下党的目前的理论和政策!”邬晋芳带着讽刺交给了孙瑜一本书,“毕竟,抗日战争已经结束67年了!”
孙瑜接过了那本书,那是一本党的宣传部门所编写的**以来的理论总结,总结当前的形势,提出了党的任务,规划出了将来的目标同时指明了执行的方式方法。对于绝大多数人包括党员来说,这都算是一本相当无聊的书。
“你要好好学习一下,”邬晋芳说道,“这样才能够把幻想和现实区分开来,”她又看了一眼陈安平,“不至于落得和他一样。”
孙瑜深呼吸了一下,“对不起,”他说道,“我出来时间太长了,我想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