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看了前面的故事,感觉还似曾相识,那么,最后一段话,可以让他断定,这个让她思念至今的男人分明是自己。
揍了人,居然揍出了感情,这个叫什么?金泽滔隐隐记得好象叫有个斯德哥尔摩侯症群,挺符合水桶腰这个症状。
但那也只是犯罪的被害者对于犯罪者产生情感,并不会改变被害者的心理和精神状况,再说,我不过踢了她一脚,还没到让她感觉绝望和依赖的程度。
金泽滔感觉自己得了某种未知的侯症群,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这也是为什么医生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她按自己的想象编织了一个美丽的梦,幻想着某一天,这人能从天而降。
而这个人,应该就是解开她心扉的解铃人。
很不幸,这人就是自己,金泽滔灰灰地想道。
如果是个才女,他勉为其难,如果是个美女,他助人为乐,当然,如果是个才貌双全的女子,他将会十分乐意做这个解铃人。
只可惜,水桶腰跟以上三类人都沾不上边。
孙朝晖部长看着阴晴不定的金泽滔,说:“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请你过来了吧,你是唯一能让小雅走出幻想世界的人,这个事情由你而起,当由你终结,你有这个责任和义务。”
从确认金泽滔就是那个女儿日记上的那个始作甬后,孙朝晖态度一直很诚恳,没有冷嘲热讽,没有威逼利诱。
天下父母心,或许,孙部长心里恨不得一把掐死自己,但此刻,他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请求他帮忙,金泽滔没有理由拒绝。
书房外,孙夫人抹着眼泪:“小雅正在画画。你进去跟她说说话。她现在都不愿跟她爸妈说话,孩子,我们就寄希望于你了。”
金泽滔点了点头,推门进去,书房布置得很有文化气息,墙上有几幅画,都是关于钱湖的山水写意,挺见功底。
里面有张大画桌,有个窈窕淑女背对着门,正躬身专心作画。全神贯注的样子很惹人遐想。
女子穿着嫩黄上衣,浅灰色的牛仔裤。休闲宽松的衣裤掩藏不住身段的曼妙。
金泽滔迷茫了,这个女孩不是水桶腰啊,这分明是水蛇腰。
金泽滔探头过去,女孩前额刘海下垂,没看到她的真容,却看到画桌上的宣纸上,女孩正挥毫点梅。殷红的颜料落在淡浓相宜的梅枝上,
随着女孩纤手轻点,一大片或淡粉,或嫣红,或嫩白的梅花瞬间吐艳,立即呈现出一幅群梅竞芳,争相闹春的景象。
金泽滔对琴棋书画,纯属外行,第一次看人作画。竟看得入迷,一时间竟忘了自己所来为何。
那女孩换了一枝墨笔,正好抬头看到金泽滔目不转睛看着她画作,嫣然一笑:“你来了。”
金泽滔神不守舍地应了一句:“嗯。”
女孩换了枝褐色画笔,正要给梅花丛边添上乱石,金泽滔连忙拦着:“石头应该是黑色或淡青,这样才有意境。”
“是吗?”女孩从善如流,换了支笔,添上青色,在梅丛边上添上几块嶙峋山石。
金泽滔拍手说:“再在山石上添几道枯草,那样就更完美了。”
女孩抬起头打量了他一下,说:“你瘦了。”
说罢,又低头专心画她的枯草。
金泽滔这才回过神来,仔细打量着女孩,但见她眉如远山,肤若桃花,发似浮云,眸仿星辰。
这张宛如古典精致的脸,还是当初大盘脸,熊猫眼,血盆嘴的那个孙姐吗?整容也整不出这个效果。
金泽滔松了口气,转身就走,我就说嘛,一个长相如此粗糙,神经如此粗壮,说话如此粗犷的彪悍女怎么会患上相思病呢。
错了,搞错了,孙部长这个千娇百媚的女儿,跟那个孙姐完全对不上号啊。
女孩握着笔转头说:“死乡巴佬,你又想跑哪去呢?”
金泽滔的脚步就象被施了定身法似的,愣愣回头:“你叫我什么?”
女孩又将目光投到画桌上,说:“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喊你,但你总该告诉我,你叫什么?”
当有一天,你突然从天而降,我保证,我一定不喊你死乡巴佬!那章日记还历历在目。
金泽滔吭吃吭吃说:“你真是那个水桶腰孙姐?”
女孩看了看自己的腰,说:“现在不是水桶腰了,我叫雅文,你可以叫我小雅。”
金泽滔看得两眼发直,眼前的孙姐除了身材还是那样高挑,实在看不出当初那个彪悍孙姐的一点影子,这个世界怎么了,女大十八变也不是这个变法。
女孩画纸上添了乱草,离开几步,端详了一会,点点头,说:“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总不能让我一直叫你死乡巴佬吧?”
外形改变还勉强可以解释,但举止言谈却一改往昔的粗野,变得斯文优雅有气质,就不是科学能解释的了,十分的匪夷所思。
金泽滔喃喃道:“我叫金泽滔,你脑子里是不是很乱,你有没有觉得身上还有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