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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敏松事件,如果之前他还是抱着添堵抹黑的心态,那么他现在默许林正大等人重启对葛敏松的申诉,无非是想借此将他拒于副书记提名大门之外,为自己能被顺利提名减少对手。
问题又回到原点,明知道葛敏松现在处于不利位置,那为什么陈建华还要坚持推荐葛敏松为南门副书记?
商贸老同志的集体上访署名举报,对金泽滔来说是个意外变故,对温重岳来说更是意外。
难道葛敏松就不知道当众拂袖而去会招致什么后果?或者陈建华没有预料到?
他们应该都能预料到,至少,在这件事上,他们比金泽滔更有主动权。
但偏偏他们就这样做了,而唯一的后果就是把金泽滔推到和葛敏松一样的风口浪尖。
虽然陈建华他们这么做的最后动机,金泽滔还不得而知,但他很清楚,现在自己的处境已经岌岌可危,当务之急就是赶紧劝说商贸系统退休老同志主动撤回联名举报信。
金泽滔收拾公文包准备出门时,忍不住苦笑,曾几何时,自己还在为陈铁虎搬起石头砸肿自己的脚而发笑,恐怕,这个时候,很多人躲在角落,正在笑话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金泽滔在政治上并不是幼稚,而是缺乏经验,想清楚前因后果,他很快就收拾所有的侥幸心理。
正准备出门时,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林正大的声音很着急:“金市长,有人串连老同志准备连夜上西州,这可怎么办?”
金泽滔平息了一下心情,现在对于他来说,已经到了关键时刻,绝不容有失,打败这一仗,市委副书记的大门就向他关闭。
他平静地说:“控制好老同志的情绪,我马上就到,有什么事,等我来了再说。”
说罢,就直接推门而出,受金泽滔凝重表情影响,翁承江不敢说话,小跑了几步打开了车门。
老同志此时已经离开地委大院,被林正大等局长正拦在长途汽车站外的物资公司里。
林正大等人满头大汗地招呼干部,给这些老同志端水递毛巾,说着好话,请大家先消火气,有什么事不能在南门解决,非要跑西州去?
这些老同志,有的衣着讲究,有的衣衫褴褛,但大家情绪都十分激动,围着林正大纷纷诉说着商贸企业的困境和干部职工的困难。
他们因为葛敏松而聚在一起,却绝口不提葛敏松的事情。
金泽滔站在公司大门口,先是静静地看着,仔细聆听了一会儿,直到有人发现了金市长,林正大等人才暗暗松了口气。
金泽滔大步走了上来,朝着林正大等人摆摆手,说:“各位商贸企业的前辈,我就是金泽滔,我知道,大家对葛副市长颇多怨言,署名向地区纪委举报他,我很钦佩大家的勇气,也很感谢大家对商贸企业的拳拳维护之情。”
金泽滔还没说完,其中一个西装革履,长相威猛的老干部模样的老人说:“小金市长,我们知道你,别说这些虚的,我们就想知道zhèng fu还反不反,组织上准备如何处理他?”
杜子汉小声在他身边介绍说:“他姓孟,是物资局的老局长,在老干部中很有威望。”
金泽滔点了点头说:“孟局长,葛副市长的事情,我保证,一定会给大家有个交代,但这需要时间,大家都是党员干部,凡事皆有法度,查处干部,慎之又慎,需要走一定的程序,这个大家应该都比我懂。”
另一个穿着老动服的老同志说:“金市长,我只关心一件事,再这样下去,我们的商贸企业还有没有出路,我们商贸职工是不是有一天,也要沦落为没人管的下岗工人。”
金泽滔看了看他,说:“国有集体企业现在面临的问题很多,这些情况都是客观存在的,商贸系统的领导干部调整后,大家应该看到诸如林正大局长,杜子汉局长等等都在想方设法创新经营机制。
我可以负责任都告诉大家,今年,我们商贸企业会有一个大的突破,我也相信,我们商贸企业的路子会越走越宽,日子也越过越红火,我想这个时间不会太长。”
林正大大声说:“各位老同志,浜海汽配厂,大家应该有所耳闻,这个当初濒临破产的集体小企业,正是在金市长任厂长后,才绝处逢生,如今,你们去打听打听,汽配行业成了浜海的主导产业,汽配厂也成了永州远近闻名的税利大户,汽配人成了浜海最富裕的工人。”
杜子汉也插话说:“就是啊,金市长是企业经营管理的行家里手,我们最近正在积极商量如何盘活商贸资产,为南门商贸企业的重新崛起而做着种种艰辛的努力,这一切,都需要大家的支持。”
着劳动服的老同志说:“我们都是商贸企业的老职工,如果金市长能带领我们南门商贸企业走出困境,我们愿意听领导的。”
金泽滔微笑着看向西装革履孟局长说:“孟局长,你老怎么看?”
孟局长看了看周围的情形,闷声闷气说:“我们署名举报葛敏松,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