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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泽滔飞快地瞟了陆部长一眼,却见他激动得鼻翼急剧地翕动,目光炯炯,急切地看着自己。
金泽滔感觉心慌,一般人关心那晚铁司令和自己的对话,可能出于好奇,或者是看好自己,想藉此和自己套近乎,这些,都不奇怪。
但陆部长什么身份,行走在省委大院的正厅级省组部副部长,掌握着全省成千上万省管干部的生杀大权,他能浅薄到因为铁司令和自己说了几句话,就对自己另眼相看?
金泽滔正想说话,车已经嘎吱刹住了车,通元酒店到了。
金泽滔不等车停稳妥,就先下了车,陆部长慢悠悠地从车上下来,伸了伸懒腰,陶醉地呼吸着空气中弥漫着花草芬芳。
刘志宏从后面的车子跟了上来,狐疑地看着金泽滔问:“不是直接上西州吗?怎么停这儿了?”
他知道直接问陆部长,是没有答案的。
金泽滔对酒店迎宾小姐说:“准备一个包院,让朱总排一下菜,速度要快,领导吃好饭还要赶路。”
吩咐完事,他才回头说:“刘书记,你们要离开南门,别人不管,但我是一定要敬你一杯酒,权当饯行,陆部长也觉得这样安排比较妥当。”
离别南门,刘志宏心里一直惶惑,陡闻金泽滔这番暖心窝的话,让刘志宏百感交集,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只是重重地拍着金泽滔肩膀,只觉得在南门数十年,临别前能得金泽滔一杯水酒相送,也不枉平日里两人的惺惺相惜。
部长率先走在前面,对金泽滔的解释没有点头,但也没有摇头。
等进了包院,陆部长拦住了金泽滔,对刘志宏等人说:“你们先进去,我跟金市长有几句要说。”
两人又折回院外,没等陆部长动问,金泽滔主动说:“铁司令说了一些话,但归根结底就一个意思,他要求,所有领导干部,要安心工作,不要有太多的乱七八糟的想法,做一个纯粹的人,一个纯粹的越海人。”
金泽滔特别强调要做一个纯粹的越海人,听陆部长的口音,不象是越海本土人士,或许他早已经从中嗅出一丝异乎寻常的信息,询问自己,不过想得到某种印证。
陆部长仰头看天,此时,天还大亮,明晃晃的太阳还挂在山头,天空湛蓝湛蓝的,天际的几丝云彩被日光映得火烧一般。
金泽滔有些佩服地看着陆部长,就这样昂着头挺立着都快有十分钟,竟然都一动不动。
金泽滔正在放肆地打量着陆部长的时候,陆部长忽然动了,他说:“除了这些,还说了什么话?”
金泽滔说:“铁司令让我把他的话带给一些人。”
董明华和温重岳的话他已经顺利带到,而且结果皆大欢喜,苏子厚早些天主动打电话询问了铁司令在南门活动的情况,金泽滔也把话带到了。
“就这些?”陆部长说话的语气少了嘲讽,多了分温和,铁司令让小小一个副处级干部带话,令人匪夷所思,让他觉得金泽滔的背景有些神秘。
金泽滔笑了笑没有答话,他知道陆部长想了解到底让他给谁带话。
“姜书记亲自点名让刘志宏同志主持修订干部任用条例。”陆部长换了个话题,他也觉得刚才这话问得有些蠢,如果真不能说的,他知道了反而是祸非福。
金泽滔笑了:“姜书记也强调要求每个干部都做一个纯粹的人,一个脚踏实地的人。”
陆部长飘忽的目光终于凝成一线,和自己猜想的一样,外省势力和本土势力终于联手,达成妥协。
姜书记一改往日的低调无为,准备着手修订干部任用条例,姜书记这是要效仿南门,以任用制度改革之名,行干部调整之实。
陆部长豁然开朗,部里让他匆匆结束南门的试点考察,并指名让刘志宏随工作组一同回去。
原来,姜书记这是要高调准备调整干部,难怪电话通知语焉不详,恐怕部里大多数人都还一头雾水。
如果所料不差,刘志宏这个干部任用制度改革的始作甬者,在这次调整中将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
而眼前这个金泽滔,是南门干部群众中,唯一发自内心殷勤留客,设便宴为他们送行的人,就凭这一点,他和刘志宏交情匪浅。
谁又知道,在他人眼中,如丧家之犬离开南门的刘志宏,有朝一日也能决定很多人的命运,说到底,金泽滔为人讲究,非是一般趋炎附势之辈,不因权重而折腰,不因位贱而轻卑,这就是缘分。
如果说之前,陆部长刻意关注金泽滔,只是职业习惯和政治需要,那么现在,陆部长心里真起了和金泽滔结交的念头。
陆部长转过身来,正面直视金泽滔,说:“唇节期间,你在越海大厦表现突出,果断制止了一桩可能伤及人命的群体拥堵事件,听说姜书记大为欣赏,还当众承诺要重重奖励你?”
金泽滔嘿嘿笑说:“姜书记要推荐我为全国劳动模范。”
这个事情很多人都知道,能得到省委书记的奖励,也是件荣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