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进了省委高层的视线。
两人身后的政治派别有着共同的政治倾向和利益,除了各自的高层核心代言人因为工作关系还有交集,其余因为地缘差别,两者来往甚少。
其实从政治主张来说,这两个派别经常被外界混为一谈,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他们天生就是政治上的利益同盟。
我们姑且按照其核心高层的姓氏分别称之为宋派和范派,而苏子厚和温重岳分别是宋派和范派在越海的佼佼者和中坚分子。
两大派别的核心高层也有意tongguo本派别的中坚分子交往,加强联系和沟通,以谋求更为密切的的合作和利益。
不管有没有上层授意,特别在省委调整省管干部的关键时刻,苏厅长和温书记都渴望这次会面,而金泽滔懵懵懂懂间竟扮演了推动两大派别的中坚分子交汇的中间人角色。
金泽滔高兴地接受了任务,杜建学市长站在全市的高度嘱咐了一番,让金泽滔代表永州财税作主汇报,温书记和杜市长应该达成共识。
且说章进辉做贼心虚,搁了电话,坐办公室里发呆,感觉这样干坐着也不是办法,万一苏厅长临时起意要找自己,这搁着电话算咋回事呢。
想到这里,连忙溜之大吉,心里却在嘀咕,妈的,你这是什么鼻子啊,我就因为心里过意不去,语气沉重了些,居然就能给他嗅出个大概来。
章进辉心里却不由有些打鼓,总得想个万全之策,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面对金泽滔的责问,正在心思鹿乱时,却一头差点撞上人,抬头一看,却正是理着三七分发型,架着黑背眼镜的苏子厚厅长。
章进辉的办公室跟厅长同一个楼层,但在走道上同厅领导相遇还是小概率的事件。
苏厅长看到章进辉匆忙的神情,皱起了眉头:“你电话没搁好吗?毛毛糙糙的,准备一下这次下基层的调研提纲,我参加一个会议,回头就交给我,我还要跟厅长通个气。”
财政厅老厅长快到点了,老厅长平日虽然颇为支持苏子厚的工作,但愈是这个时候,心理愈是敏感,苏子厚越加在细节上严格要求自己,保持对老厅长的适当尊重,对自己有益无损。
章进辉心里连呼侥幸,若是等苏厅长找上门来,估计一顿批评是逃不了的,他嗯了一声,连忙转身回到办公室,却是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解释,苏厅长有些疑惑地摇了摇头。
两天后,南门市近郊国道接入口,一长溜车队停在并不开阔的道口两旁,温重岳亲率有关领导在此恭候苏子厚厅长大驾光临。
每当有车辆经过的时候,漫天扬起的飞尘扑天盖地而来,总惹得欢迎队伍的领导用手挡着口鼻,另一只手还不停在眼前扇动驱除灰尘。
金泽滔站在后面,每每看到这副情形,就忍不住想笑,这是他第二次来这里迎接领导了。
温重岳却是一丝不苟挺立着,连眉头都不皱一皱,相反却很享受地吸了吸鼻子,fǎngfo这满天扬起的不是尘土,而是花粉。
温书记都安之若素,其他跟队领导自然也不敢造次,只好毕恭毕敬地站着不敢走动,队伍旁边是一溜简易木棚。
金泽滔还在兴致勃勃地欣赏着前面领导众生相的时候,旁边忽然有人咦了一声,道:“你就是那个……金什么局长?”
金泽滔站立的旁边是一个水果摊棚,坐里面做买卖的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大爷,上次金泽滔和他还聊过几句,后来,因为有人举报这里的商贩偷逃税款,他还特意带着税务稽查干部来过一趟,最后因为这些摊贩销售的大多是自产自销的水果摊,流动性大,金泽滔也就轻放了过去。
金泽滔忍笑道:“老大爷,我就是那个金什么局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