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泽滔吃了一惊,我已经做君子好久了,可以光明正大做的事,我干么要偷偷摸摸?
何悦见他吃惊,生怕他恼羞成怒,在某些方面,金泽滔就象青春期少年,有很严重的叛逆心理,她要上,他爱下,她说往东,他爱往西,渐渐地她也摸准了他脾气,连忙讨饶道:“要不,晚上回去翻倍加量,你就别闹了好不?”
金泽滔寒着脸,坚决摇头,何悦见软的不行,也有些无奈,突然,她有些惊奇地说:“咦,这不是赵江山书记吗?”
金泽滔还道她施展乾坤大挪移,转移话题,不为所动,何悦扯了扯他的手臂道:“我们回吧,如果赵书记看见了,还不知道什么想法。”
金泽滔霍然回头,透过院子石雕花窗的间隙,正巧看到赵书记显眼的大背头背影闪进七号院的台门。
金泽滔疑惑说:“赵书记和王部长有什么事不能在办公室里谈,跑这里干吗?”
何悦白了他一眼:“脑子里都想什么呢,或许是王部长找赵书记有急事要汇报,赵书记在这里有公务接待,就约了她就近谈事,你以为都象你啊。”
金泽滔嘿嘿笑说:“我和你,不管出现在哪个角落,干什么事,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至少受老何同志保护。”
何悦打了他一下,说:“臭美,老何同志可不保护你这大坏蛋。”
金泽滔忽然一拍脑袋,说:“你刚才说王燕君部长出身财税,那王部长跟南门市局前局长会有会有什么渊源?”
何悦对他天马行空般的思维有些无奈。说:“王部长一直在财税工作。后来才调到组织部。跟南门市局老局长应该熟悉,她从科长一直做到副部长,常务副部长,部长,二三年就上一台阶,十分引人注目,说法很多。”
金泽滔笑道:“女同志上台阶,流言蜚语难免。谁能象我家小悦,上这副处靠的是过硬的业绩,让人心服口服。”
何悦依偎着金泽滔的怀里:“作为女人,最大的依靠是家庭和感情,事业有成固然好,事业平平也未必不是福,王部长事业蒸蒸日上,家庭好象不太和睦,内心未必就幸福。”
何悦小姑独处时,却是事业至上、性格坚强的女孩。现如今,受爱情的滋润。却是迅速转变成感情第一。
就在这时,金泽滔无意间转了个头,然后就看到隔壁七号院正对着自己的房间窗灯,却映出一个身材曼妙的女人正撩起长裙的撩人剪影。
何悦看着金泽滔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惹火的身姿猛瞧,心里醋意大发,何悦不悦,转了个身子挡着金泽滔的视线。
金泽滔想也没想,推了何悦一把,何悦又气又急,金泽滔却挤了挤何悦说:“这个就是你说的王部长汇报工作谈事情?”
何悦转头一看,就看到赵书记壮硕的大背头身影,正纵向一步步往后退的王燕君,可以想象,王燕君仓皇后退,赵江山步步紧逼,大灰狼准备吃小红帽。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对面房间关灯了!
金泽滔看着愤愤不平的何悦说:“莫不是你还想学猎人,主持正义,惩邪除恶?”
何悦打了金泽滔一下,说:“就你机灵,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操哪门子闲心,再说,我一个女人,去做捉奸拿双这事,合适吗?走走,回去吃饭了,我都怕自己长针眼。”
金泽滔却还没跟她说正事,说:“对了,南门市局原局长的案子到今天也有大半年了吧,怎么还是没有个结论?”
何悦说:“他这案子不太好办,这人十分顽固,嘴巴咬得很死,严重违反征管法,擅自异地委托代扣代缴税款,这个连税务总局,及省局调查组都已经下了结论,证据确凿的案子,他都拒不认罪,后来涉及到经济案的举报,经查,也是确有其事,但他依旧不漏半丝口风,不是我们纪委不想结案,实在是这位同志的意志坚强似铁,就这样一直相持到今天。”
说到后面,连何悦都有些钦佩了,这种心理素质和精神意志,确实在普遍脆弱的官员中是难得一见的奇迹了。
金泽滔提出一个疑点:“从不主动开口的他,为什么又突然交代了厉志刚的事,这事不觉得蹊跷吗?”
何悦无奈说:“我们也注意过,最后只能说是他心血来潮。”
金泽滔摇了摇头:“意志坚强的人不会有心血来潮的冲动,厉志刚跟我说过,低价卖牛的事,是他委托时任办公室主任的陈家禾办的,也就是说,这事只有陈家禾知道。”
何悦吃了一惊:“你是说,是有人通过办案人员把这消息递进去的,然后前局长才主动交代了厉志刚的事情,那又是谁能让他破天荒地开了金口呢?”
金泽滔说:“谁递进去的不知道,但我知道,这人借的一定是王燕君的名义。”
然后,他将自己在组织部的遭遇跟了,最后说:“我跟王燕君素不相识,她哪来对我那么大的仇恨,南门市,我真得罪的也就寥寥几人,除了前局长,其他几人她没理由视我如仇寇。”
金泽滔接着分析道:“厉志刚的事情,有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