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达笑说:“那行,有什么不明白,到时再向领导请示。”
金泽滔也笑了:“集团领导是邵友来,我只是编外顾问,刘叔生产的事就拜托你,销售的事风总要担起责任来,各位回去,交代好自己在公司的代理人,以公司大局为重,以公司利益为重,大家齐心合力吧,打好这场战役,我们东源就初具实力,好了,诸事了了,今晚就在我家吃个团圆饭,明天大家各奔东西。”
吃饭的时候,金泽滔交代柳立海,信用社的事要他和他夫人去跑,毕竟地方金融机构,活动余地相对大些,风落鱼要发动社会力量,多向民间借贷,毕竟东源产业在东源民间还是很有保障的,利息高些也无妨。
大家见金泽滔有些孤注一掷,不由担心,金泽滔笑说,如果办砂洗厂是日进斗金的话,那么海南之行,就要用日进车金,那根本就是两个层次的收益。大家拭目以待吧。
第二天是大年廿九,按规矩,得掸尘除灰,打扫卫生,寓意除旧迎新,叔伯一家都过来了,他们家不大,早就清扫干净,一起帮忙金泽滔清理建筑垃圾,上上下下都清洗了一遍,家也变得窗明几净。
直到今天,还陆续有人来拜年送年货,金泽滔乐呵呵地也回赠了礼物,心里却有些腻味,我方送罢你送来,唉,既累已也累人,不过,来的都是客,礼多人不怪。
除夕夜就在一家人围坐着电视机前度过,父母也给仨兄弟象征性地包了压岁钱,新年钟声刚过,小海就放起了关门炮,明天春节开门还要放开门炮,这年就在热闹祥和中度过。
初三,按旧例,得看望外公外婆,父母在年内就送过年货,今天他们一家都要在外婆家吃顿回门宴,往年家里拮据,因为看望外婆还要准备一些糖果糕点之类的回头货,一般都是悄悄来偷偷回。
这次,金泽滔一家人大张旗鼓地运了一车的回头货,按金泽滔说法,得把这十来年的回头货给补足,母亲悄悄地抹了眼泪。
外婆和舅母神清气爽地挨家挨户地给邻里乡亲送糖果,逢人便说,我家囡囡拜岁回娘家,家里几个外甥都出息了,一户一大包回头货,让母亲诸多的旧友熟人都来探访。
母亲今天妆扮得特别光彩照人,带了玉镯,挂了金耳环,和以前有些落魄的模样截然不同,大家纷纷说,彩云家发财了,母亲姓黄叫彩云,彩云是个年轻的名字,可母亲已经不年轻了。
回门宴开了二桌,请了村里一些长辈参加,舅舅家有二儿二女,现在都还在念书,金泽滔是自己村里也是外婆村里出的第一个大学生,现在刚工作,就大出息了,舅舅就在饭桌上教育起儿女。
舅舅是个沉默寡言人,是个地道的种田人,金泽滔提议让舅舅到厂里上班赚工资,舅舅沉默良久拒绝了,说自己就是刨田的命,小滔出息了,以后照看这四个弟妹,舅舅就承你外甥子的情了。
小时候,舅舅经常架着金泽滔上村口打谷场看社戏,一路跟随着上山放牛,下田栽秧,可以说他的童年大部分时间都是和舅舅度过的,感情极好。
外公在旁说,你舅舅天生歹命,不用劝说了,外婆一边埋怨舅舅不识好歹,一边抹泪说,种田就种田吧,发财没有但好坏还能吃口饱饭。
金泽滔只有心里叹息,舅舅脾气犟,二辈子都这样,也只好如此,以后让母亲多接济些就罢了。
当夜,金泽滔就乘着夜车上了西州,苏子厚一大早开门,看着门口风尘仆仆的金泽滔,一阵恍惚,连忙让进房内。
苏教授此时已出任校党委委员、副校长,分管科研、继续教育,联系财政、金融系,基本已放下带生任务,也有时间和精力从事财经理论和实践研究。
金泽滔此次过来还带了几篇论文请老师继续斧正。苏教授也很乐意这个得意门生的请教,二人也不去校长办公室了,就在家里的书房坐而论道。
师母宋雅容昨天就回娘家了,苏教授家里有点凌乱,苏教授生活自理能力有点差,金泽滔暗想。
金泽滔最近虽然忙,但也没耽搁过理论学习和实践总结,利用业余时间,经过思考回忆整理,撰写了三篇论文,分别是《深化改革中财政职能的强化》、《振兴财政的战略思考》、《运财帷幄----从财政角度试论越海经济发展的若干问题》。这三篇文章已经基本成文,只待老师补充修改。
苏子厚教授吃了一惊,这也没多久啊,又出来三篇文章,从这一叠誊写得工工整整的文稿就可以看出,金泽滔写这三篇文章花了倾注了心血。
苏教授越读越感吃惊,这三篇文章各有侧重,但观点新颖,切中要害,符合当前中央对经济和财政的总体工作部署。
财政职能这篇主要围绕财政和经济关系,有很强的理论性和现实指导意义,观点和立论都合乎当前财经理论的主流思潮和中央的大政方针。
振兴财政是现在贯穿财政部门的工作主线,也是中央提出的对财政部门和财政工作的殷切期望和总要求。
而最后一篇对越海财政和经济的关系分析得相当透彻,对越海经济存在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