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部长举杯,大家互相碰杯,都干了个滴酒不剩。柳鑫傻眼了,这酒就是毒药也得喝啊,金泽滔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干了,就是接受了曲部长的好意,不干,也没关系,冷面虎也从不难为人。
柳鑫还在犹豫,金泽滔象喝水,不是,简直象喝空气一样,三杯足有斤余的老烧酒一忽儿的功夫就下了肚子。
大家都盯着柳鑫看,柳鑫看看曲向东,又看看金泽滔,却发现金泽滔对着他眨了眨眼,心中一定,也不豪言壮语,直接连着喝了。
这柳鑫一喝完酒,曲向东还绷着的一张脸绽出一丝微笑,颔首说:“不错,柳局长带领公安干警还是有很强战斗力的,我很满意。”
也幸好柳鑫他们也刚刚开场,没有喝什么酒,不过这三杯一口气下肚,还是让他有点难受,听着曲部长的话,他嘴里连声谦虚,心里却说,咱若是不喝,咱这柳局长就是没有战斗力的,组织上肯定是不满意的。
下楼的时候,柳鑫悄悄地问莫宏铭,这小子刚才和你们一起喝了多少了?
莫宏铭钦佩地说,都小六瓶了。
柳鑫脚下一滑,若不是金泽滔在后拉他一把,差点没滚下楼梯去。
络腮胡子在前面听到了,满脸敬仰地说:“我老年开饭店这么多年,还是第一遭看到有人喝小七瓶老烧的,真是个奇迹,这酒量在浜海,在永州都排得上号。”
金泽滔问:“老板叫什么名字?”
柳鑫愤愤地说:“姓年,大名小鱼。我们管他叫老鲶鱼,”也不知道是愤恨金泽滔的酒量还是愤恨络腮胡子的名字。
金泽滔看着有些羞愧的老鲶鱼,疑惑地说:“难不成这名字中不带个鱼字就开不成饭店了?”曲向东等人联想到风落鱼和李沉鱼的大名,都不觉莞尔一笑。
年小鱼有些茫然,金泽滔拍着他说:“就冲着你的名字,我也知道你有前途!”年小鱼继续茫然。
第二天,吃早饭时罗才原喜气洋洋地说:“今年的工业明星区镇评比就快截止,我们东源榜上有名已经是铁板钉钉了。”
金泽滔立即恭喜了一番,罗才原书记感慨地说:“泽滔啊,这军功章里也有你的一半,有时候真想把你的关系直接转到区委,你是个人才啊,只要经得受住社会形形色色的诱惑的考验,保持本色和传统,我相信,你的舞台会更广阔。”
金泽滔也感动地说:“罗书记,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我应该做的,没什么好夸的,组织上给我的已经很多,我要对得起组织的培养和信任,努力工作,干净干事,不辜负罗书记的期望。”
又说了些闲话,罗才原说今天他还有点事,可能要再住一晚,金泽滔说,他正要到财税局向领导报个到,要汇报一下东源财税所的工作,他还是财税所领导。
两人分手后,金泽滔就踏着上班的时间来到财税局大楼。换作以前,他最多到熟悉的个别领导那里坐坐也就算了,但现在他身为东源财税所副所长,就有资格到局长那里名正言顺地汇报工作了。
丁万钧看到金泽滔,也不吃惊说:“昨晚还碰到你们罗才原书记,听说你们产业办还准备把办事处开到京城去啊,这可是浜海开天辟地的大事,听说王如乔书记都称赞这是个创举。”
金泽滔心里有些得意,你们县政府也要十年后才想到到京城设立办事处,嘴里却谦虚说:“这不是为了工作吗,要把浜海的绣服业做成一大产业,在我们自己家里是不行的,还要走出浜海,现在在京城有一批东源人在经商办企业,产业办不仅要盯住绣服业,也要把眼光放远。作为财税干部,不仅会收税,也要会涵养税源。”
丁万钧表示同意:“不错,你这种工作思路是对的。财税干部就要学会放水养鱼,你们做大了产业,也换来了税收的丰收,看这二个月东源工商税收的进度,今年超过800万元已经没问题了,增幅在全县居首位啊,这是个巨大的成绩。”
金泽滔谦虚地说:“这些成绩的取得都是在县局丁局长为首的局班子的领导下取得的,我们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丁万钧说:“县局已经在全县12个财税陆续开展了岗位责任制考核工作,到现在为止,没有一个干部或一个单位因为考核评价体系的问题提出异议的,这也说明考核办法是可行的,我们的岗位责任制考核是成功的。”
金泽滔又是一阵赞叹,却好象这岗位考核跟自己没半点关系,丁万钧微笑说:“这其中有你的功劳,我们组织是记着的,明天我将专题就干部岗位考核工作向县委常委会作出汇报,王如乔书记在东源现场会前就指示,如果财税局的考核是成功的,将考虑在全县推开。”
金泽滔继续赞叹:“丁局长高瞻远瞩,这事如果不是丁局长站得高看得远,一力推动,再过几年也不会推行,这是我们财税干部队伍建设的一件大事,也是全县干部队伍建设的一件大事。”这话倒也不虚,岗位责任制考核是未来干部管理的最主要手段,未来几年,将在各行各业推开。
丁万钧从抽屉里拿出一本杂志,边翻边说:“泽滔,这期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