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看了看摇篮里的苁蓉,快步出去了。
此时韩肃刚刚散朝。
昨日一夜没睡,现在有些乏累,刚换了身衣裳在御书房的临窗暖炕上小憩。
才刚睡着,就听门口传来一阵说话声。
“让开!”
“王爷,皇上昨儿一夜没睡,这会子才刚歇下,您……”
“你便不让,本王也自有办法让你让!还不滚!”
……
韩肃坐起身,思维瞬间清明,沉下脸来:“春喜。”
“皇上。”格扇被推开,春喜弓着身子进来行礼:“皇上恕罪。”
“请靖王进来,还有,御书房外所有人都退到院外,非朕允准,不得靠近!”
“是。”
春喜行了礼,退出了殿外,待君兰舟进了屋,为他们合上了门。
君兰舟面带着嘲讽的笑,满身杀气的走向暖炕。
韩肃虽已得知阮筠婷已诞下一六斤重的男孩,母子平安,还是忍不住问:“筠婷还好吧?”
君兰舟这时已经到了跟前,闻言怒火骤升,突然合身扑了上去,抓起韩肃的领子挥手就是一拳。
韩肃忙后仰避开,去抓君兰舟的手。
他功夫精进,与人动手并不惧怕。可谁知君兰舟竟然全没有招数,就是要与他动蛮力!他是君王,是君兰舟的兄长!君兰舟又是他的情敌。
韩肃头脑发热,也顾不上许多,不再闪躲,与他打在了一处,两人就像不懂武功的蛮汉子拳脚相向,抓衣襟抓头发地上打滚:
“卑鄙小人!”
“你敢骂朕!信不信朕摘了你脑袋!”
“你也就剩这一招。卑鄙!”
“目无尊上,你龌龊!”
“我龌龊?你差点害死婷儿你知不知道!对一个孕妇动手,你有没有人性!”
“她不是没事吗!”
“她没事你就没责任了?她若死了呢!”
“那朕用命赔!”
“呸!你也配!”
……
两人边打边骂,不多时都挂了彩,衣裳扯破了,头发也散了,还哪有平日尊贵的样子?
这两个大梁国最尊贵的男人,竟如同一对蛮牛,纯粹的为了打架而打架。
过了片刻,两人脸上都已经鼻青脸肿,累的气喘吁吁,四仰八叉的躺在御书房铺着花团锦簇毛毡的大理石地面上。
君兰舟抹掉嘴角上的血,有用袖子擦脸,头上的紫金发冠已经歪了,索性一把抓下来扔在地上。
韩肃则坐起身来,右手放在蜷起的右腿上,左手捏着左大腿,“君兰舟,你这小兔崽子,连你亲兄长都揍!”大拇指揩掉嘴角的血迹。
“韩文渊,你才王八羔子,我知道你对婷儿贼心不死,她是我的妻子,现在又生了我的孩子,你就不能像个男人yiyàng,拿得起放得下?”君兰舟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负手来回踱步,点指着韩肃:“你初登大宝,有多少事情要做?居然还有精力来觊觎臣下的妻子,不顾百姓安居乐业的大事,你算什么皇帝!”
“你还敢骂朕!”
“我揍都揍了!”
“你这是自己找死!”
“怎么,你想学乾帝暗杀父王那样暗杀我吗?你这样,与乾帝有何区别!”
韩肃被骂的语塞,才刚打了一架,心情原本舒畅不少,可现在又郁闷起来。
他君临天下,万方朝拜,人人敬他,只有君兰舟敢骂他甚至跟他动手!他是不是表现的太仁慈了?
韩肃也站起身,理正了寝衣,负手于身后,以俾睨天下的眼神傲然望着君兰舟,严肃的道:“朕能给筠婷的,远远比你给的要多!入宫,朕可以让她母仪天下!可以给她天下供养,就算将来朕百年之后,她的儿子可以做皇帝,她可以尊为太后,享尽荣华富贵!”
君兰舟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只要你不介入我们的婚姻,她保证比做皇后做太后更幸福!”
“可朕做不到!”
君兰舟定定望着他,随后挑起半边唇角嘲讽的笑:“你已经富有四海,你快乐吗?”
韩肃语凝。
“你自己不快乐,还想把她也拉进你的不快乐里,让她做你大老婆,跟一群小妾勾心斗角一辈子,韩文渊,你是太天真,还是太恶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