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做什么呢?还不过来。”阮筠岚笑吟吟快步迎去,将满脸通红的韩清歌拉到阮筠婷跟前。
韩清歌的头快要埋进领子里了,怎么也不肯抬头看阮筠婷,扭扭捏捏的叫了声:“姐姐。”
见她那个模样,阮筠婷啼笑皆非。上次是她来指责自己,现在她却不好意思起来。罢了,岚哥儿认定了韩清歌,她就算对韩清歌那番言论失望,也不能让阮筠岚夹在中间为难。再说韩清歌本质不坏,且对阮筠岚一心一意。
思及此,阮筠婷扶着腰走到韩清歌跟前:“怎么,见了姐姐就这个模样。地上有什么东西好看的?”说着还特意低头瞧了瞧韩清歌的脚下。
韩清歌脸颊红透的道:“姐姐,上次是我不懂事,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阮筠婷笑道:“怎么会,我知道你是被逼急了,你对岚哥儿的一片真心,我高兴和感动还来不及,哪里真的会怪你。而且你说的也没有错。”
“不是,筠岚后来都跟我说了,是我误会姐姐。”韩清歌急忙的道:“那天我太激动了,说了让你生气的话。”
“好了,过去的就过去了。还计较那么多做什么。”阮筠婷搂着韩清歌的肩膀,笑道:“我让人去预备午膳,待会儿一起吃饭。”
“那当然好。”阮筠岚扶着阮筠婷的手臂,道:“姐,你身子重,就不要乱走了。万一磕碰到可怎么得了。”
“你姐夫让我多走动,多锻炼。”阮筠婷微凉的手握着阮筠岚的手,感觉到触手的干燥温暖,不自觉的停下脚步,拉过他的手来看。
他的手。比她的大好多。手指修长,还带有薄茧。她记忆中那双和自己差不多的手已经不见了。在抬头,阮筠岚高了她一头多,她必须仰望他。
如今他快成亲了,她也是即将做母亲的人。时光一去不回头,他再也不是那个倔强又懂事的少年。
阮筠婷的眼泪不经意间落了下来。
“怎么了?姐。你不舒服?”阮筠岚被她吓了一跳,眉头拧成疙瘩,连忙要扶她进屋去。
阮筠婷忙抹掉眼泪,“没有,我只是想起咱们小时候,一晃眼,你我都长大了。将来你在西武,我在大梁,恐怕聚少离多……若是娘亲还在。看到咱们现在这样不知道多开心。”
提起母亲,阮筠岚默然,“世间的事,哪有尽数如人意的。娘亲虽然不在,好在还有父亲。姐姐也不必悲伤。”阮筠岚拿袖子为阮筠婷拭泪,“如果想我,你可姐夫可以随时回来。我和清歌也会常来大梁国,毕竟这里是她的娘家。”说着温柔的看着韩清歌。
韩清歌羞涩的笑。笑容甜蜜。
阮筠婷见他们如此,很为他们高兴。道:“是。不过想要随意出如大梁和西武,还要费一些功夫。”
她和君兰舟现在的艰难已不是秘密。谁都知道上头那位连她怀着身孕还都惦记着。
阮筠岚想起这个,就气的不行,低声骂了句:“昏君,从前都没见他是这么一个人。”
韩清歌忙掩住他的口:“仔细祸从口出。”见气氛沉闷,又转移话题。好奇的问:“姐姐,不知道你是怎么办到的?筠岚做了那么久的努力都没成功。”
阮筠婷眼神变的温柔:“那就要问你们姐夫了。”
“什么事要问我?”
阮筠婷话音方落,就见一个黑色的人影从外头飞身而来,身姿轻盈潇洒,仿若谪仙降临。正是穿了黑色蟒袍的君兰舟。
王府服侍的人,早已经习惯君兰舟每日飞檐走壁了。
君兰舟原本面上挂着笑,可见阮筠婷像是哭过,笑容立即消失,担忧的问:“好好的,怎么哭了?”闪身到跟前扶着阮筠婷,询问的看向阮筠岚。
阮筠岚还没等说话,阮筠婷已解释道:“刚才想起小时候的事,在想到岚哥儿和清歌的婚事成了,将来他们就要常住西武国,要见面就不容易了。”
君兰舟见阮筠岚也点头,知道他不会说谎,更不会包庇韩清歌,伤害自己的姐姐,这才松了口气,拥着阮筠婷进屋去,笑道:“担心什么,想见岚哥儿和清歌,咱们随时去就行了。等我解决了此间的事情,咱们想去哪里都容易。”
阮筠婷笑着点头。在八仙桌旁坐下。君兰舟从随身的药箱中拿出浅lusè缎面的脉枕放在桌上,示意阮筠婷伸手。
阮筠岚和韩清歌对视一眼,就各自安静的笑着坐在一旁。
君兰舟诊过她两只手后,蹙眉道:“这些天的饮食还要在调整一下,我待会儿就吩咐下去让他们注意,还有,散步你可以适量减量了。”
阮筠婷担忧的蹙眉,下意识的抚着肚子,“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不对,你的产期应当是十月初,不过我担心你身体不堪重负,所以要锻炼也要适量,必定先前你身体底子亏损不少。”
阮筠婷点头,认真的道:“你要我怎么做,我怎么做就是了。就是这四个月你都把我关在屋里我也没意见。”
“我哪里舍得。”君兰舟笑着,随后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