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亲王的心事,旁人又如何得知?听到君兰舟此言,端亲王心下暗自觉得安慰,选君兰舟来保护他的女儿果真没错。
不过现在阮筠婷的身份不方便暴露,端亲王要做足了戏让旁人看。负手走到包围圈外部,对那黑衣人道:她,说出谁指使你来的,便可以保你不死。”
“笑话!我,我会怕你个西武国的蛮
看最快更新)子!”黑衣人抓刂阮筠婷的臂膀收紧了一些:阝退开,把我的人放了!否则我要了她的命!”
阮筠婷被勒的险些喘不过气来,被迫扬着脖子躲避刀刃。——刂她苦的表情君萧北舒都是焦急‘你放开她则今日必死无疑!”
端亲王看到阮筠婷脖子上的血痕,眉峰动了动,却并未表现出焦急,若无其事的道:啊,你要杀她杀便是了,与本王有何相干?!杀了她,不过少了个梁国人罢了!”
端亲王无所谓的态度,让黑衣人心里也没了底,以阮筠婷为要挟难道真的不行?
君兰舟上前一步,恳求的道:“义父,请您出手相救,她是无辜的!”
“你退下。”端亲王绷着脸斥退了君兰舟,分开人群,走到包围圈之中,直视着那人:“还磨蹭什么?你要啥她,痛快杀了便是,免得碍手碍脚的,让我的人无法举动来抓你!”
端亲王言下之意,他不想挑起西武与大梁的争端,所以手下不能伤害到阮筠婷。但若阮筠婷死在大梁国人手中,便没有他们西武人的错了。
黑衣人吞了。口水,手中大刀有些发抖。
“你,你别以为我不会杀她!”
“你杀啊,快着些,本王没那么好的耐性!”———父婷儿不能死你不能放任不管啊————————
场面一片混乱,阮筠婷被身后那人不自觉收紧的手臂勒的呼吸困难,难道今日真的要命丧于此?西武人当然不会在乎她的死活,他们要的是利益的最大化,显然君兰舟被刺杀的事,已经能做很大的文章了。
这时候已经不是纠结是否交出玉佩的问题,而是如何能活命的问题。
阮筠婷心下慌乱,恐惧扩大,然在绝对的武力面前,她一时半刻当真想不出自救的法子。
就在这时,黑衣人环视一周,看了看被西武侍卫按在地上的其余三名黑衣人,又似是不甘的看着萧北舒,随即牙关一咬,一道暗红的血液从他口中流出,地落在阮筠婷身上,手中钢刀落地,人也后退两步,靠着墙壁趺坐下来。
身后的大力钳制瞬间消失,阮筠婷险些摔倒。端亲王身旁的侍卫立即上前,将阮筠婷拉出了包围圈。君兰舟忙拉着阮筠婷的腕子将她护在身后。
与此同时,其余三名黑衣人,竟然也同那黑衣人一样,嘴角淌血,颓然倒地。显然是服了即死的剧毒。———阮筠魂未巳一上的疼痛在提一醒着她方才被人夹持险些丧命的事实。但无论如何,她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不能表现出太弱的一面,让人瞧了笑话去。
心里这样想,阮筠婷面色渐渐平和下来,表现的如往常那般,给端亲王行礼“多谢王爷出手相救。”虽然他最后并未出手,是那些黑衣人怕被抓去拷打审问自绝于此,可好歹也算是帮她们解除了危急。若没有他及时赶到,事情还不知会发展到如何地步。
端亲王不着痕迹的打量女儿的面容,见她果真无恙,且遇见如此大事也并未如寻常女儿家那般情绪失控,仍旧沉稳如初,有大将风范,当下
觉得心情大好,对阮筠婷的喜爱和疼惜也更多了。
完美的将所有情绪隐藏起来,端亲王“嗯”了一声,看向君兰舟:“舟儿,没事吧?”
“我没事,多谢义父及时搭救。”君兰舟将眼神从阮筠婷身上收回,也将心疼的情绪藏了起来。阮筠婷定是吓坏了,这种危险还是发生在他眼皮子底下,他除了内疚就是愧疚。
端亲王和蔼的拍了拍君兰舟的肩头扬声吩咐众人“将这些人的尸体带回会同馆,还有,立即命人去通知大梁人咱们西武使臣遭遇刺杀一事,让他们给个说法出来。”
“遵命!”
随从应声去办事,端亲王又望向阮筠婷和萧北舒“今日之事你们一同经历,也算是人证,这就随我去会同馆吧,待会儿见了你们的大官,也好有个交代。”语气停顿,看向阮筠婷的脖子“你们的伤也需要医治。”
阮筠婷知道这是必然走的程序,点头应是,转回身去担忧的看着捂着胳膊的萧北舒,鲜血已经湿了他的半边衣袖,且还在顺着他的指缝流出。
“萧大哥,你还好吧。”阮筠婷奔到他跟前,担忧的扶着他。如果不是为了她,以他的武艺,何必受这样重的伤。
萧北舒心头一暖,强忍着痛安抚道:“无碍的,不过是皮肉伤罢了。”
端亲王知道萧北舒八成是为了阮筠婷才的伤,对此人便又一些好感,立即吩咐了人速速将郎中请到会同馆。自己则吩咐人备车,让阮筠婷萧北舒和君兰舟都上车去。
大梁国官员的办事效率极高,端亲王带领众人回到会同馆之时,正看到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