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今日大好时候,不知道我等有没有荣幸一观啊。”
琼华公主话音方落,众人的目光便都转向这边。易容之后的皇帝与莫建弼坐在当中一桌案,闻言都是蹙眉。站在后头的徐承风和萧北舒也同样担忧的望着一身素雪的人,暗骂西武国蛮子无礼。端亲王没有理会之意,而是玩味的看着阮筠婷。
阮筠婷放下青玉的酒杯,对琼华公主的那点小心思其实也能理解,无非是因为戴明的事情憋了口闷气,如今“山高皇帝远”的,无论做了什么戴明都看不到不会坏了印象,当然可以肆意为难她。
然而,“色艺双绝”这等形容优伶娼妓的词用在她的身上,折辱之意太过明显了。她毕竟是大梁国簪缨望族之后,不能有辱朝堂,有辱徐家。
“公主美意,不胜感激,不过我今日不胜酒力,已经醉了,若公主喜欢我大梁国的’盛世惊鸿舞’想学来回去舞给贵国陛下看,改日我单独舞给你便是,或是亲身传授也是好的。”阮筠婷笑吟吟的望着琼华公主,晶亮的眸子如反射了盈盈烛火,璀璨生光。
琼华公主气的险些一个倒仰,咬牙切齿的道:“传闻‘盛世惊鸿舞’能保国泰民安,阮姑娘不愿意舞,是要罔顾万民平安的好兆头吗?”
“公主说笑了,大梁与西武国国泰民安,一来仰仗两国陛下勤政爱民,二来要靠两国交好不妄兴刀兵。我不过小小女子,一个舞能影响什么?难道我不舞,两国就不能国泰民安了?”话意一转,阮筠婷又道:“不过公主聪慧明理的贤名在外,应当不会这样想的。”
“你……”她言下之意,若是自己在行逼迫,就是不聪慧不明理没有贤名了!琼华被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只是双眼含怒的瞪着阮筠婷。
巧妙的回答,让大梁国的人都松了口气,就连知府大人看向阮筠婷包含色欲的眼神这会子都转为佩服。无论如何,在这等小型“国宴”上,国家的荣誉都是第一位的。三两句话堵住对方的无礼要求,彰显大国国威,又不伤和气,最是妥当不过。
徐承风笑了,老太太的担忧根本是多余,阮筠婷伶牙俐齿嘴不饶人,几句话就把那个傲慢的孔雀收拾了,真是解恨。
莫建弼与皇帝对视一眼,两人都恢复了闲适表情,若无其事的饮酒,在场之人也都继续看歌舞,间或低声谈论,场面热闹一如方才。
阮筠婷低头喝了口水,却感觉到有到目光灼热的盯在自己身上,抬头循着目光看去,看到端亲王挺直腰杆端坐在首位,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在仰头的瞬间,杯子遮住了目光,那个莫名的压迫也从她身上消失了。
抿了抿红唇,阮筠婷不明白为何自从那日去了趟灵山,端亲王看她的眼神就怪怪的。
正胡思乱想,突然觉得手臂一阵奇痒,悄悄低头查看,发现左臂手腕内侧的嫩肉处被蚊子叮了一个大包。也不知是不是玉泉城的蚊子比大梁城的大,这个包竟然比以前的大,而且奇痒难忍,摸上去还硬邦邦的。
阮筠婷皱眉,又不好在宴会上乱动,只能忍耐着不敢挠,想着回去好生用艾叶熏一熏屋子,晚上可不要再被蚊子叮了。
宴会结束后,各人散去回了自己的院落。
“韩先生”以就近伺候莫建弼为名,与他同住在一个院子。屏退了下人,屋内只剩下徐承风和另一名侍卫。莫建弼才问:“皇上,臣瞧您自从秦太傅那回来就闷闷不乐的,可是有事?”
皇帝长叹了一声:“秦太傅年岁大了,身体越发的不如从前,小小的风寒就把他撂倒了。今日见了朕,竟然还有了泪意,朕听闻人在临死之前都有预感,莫名的想哭不知算不算?想到当年他对朕的辅佐,朕便觉得心里头发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