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早已掩藏起来,道:“我是说,你们与我一个故人长的相似。”看着他们身后带着元宝和纸钱的家人,“你们也来祭拜?”
“是,今日是亡母生辰。”
雷景焕身子一震,心中燃起了希望,脱口问道:“阮姑娘的生辰是哪一日?”
阮筠婷疑惑的眯着眼,道:“王爷问我的生辰做什么?”
雷景焕一窒,道:“只是闲聊,姑娘若不想说,也可以不说。”
她与阮筠岚的生辰不是秘密,若端亲王有心想知道,一查便知,没必要在此节隐瞒,思及此,阮筠婷道:“我们的生辰是乾元初年正月初八。”
雷景焕眸中流溢的光彩,仿佛星火被丢入了冷水中,瞬间熄灭。他也真是蠢笨了。那人既绑了他的孩子作为要挟,他的孩子哪里有可能有自由出门的机会?再者说阮筠婷是徐老太太的外孙女,她们姐弟的母亲定然是姓徐,父亲姓阮了。而他心心念念之人,是姓凌的,孩子就算随母姓,也会姓凌。更何况凌月八月离开他时,一点有了身子的迹象都没有,若是怀孕了四、五个月的身孕,如何能看不出来?
这世上有人长的相似,也不是没有。
雷景焕的眼神又恢复了往常的冰冷锐利,淡淡道:“既如此,就不耽搁阮姑娘了。”回身一招手:“咱们走。”
侍卫应是,便随着雷景焕到一旁去牵马了。
阮筠婷和阮筠岚对视了一眼,并不多想,上了山去。
下山的时候,小雨已经停了,清风拨开浅淡云朵,露出如洗碧蓝的天空。阮筠婷与阮筠岚原本淡淡的忧愁,在晴空下被蒸发殆尽,面上皆露出淡淡的微笑。逝者已矣,生活还要继续。
回府之后,阮筠岚回了潇湘苑。阮筠婷则带着婵娟径直回了静思园。到了静思园绿漆的门前,突然看到一个小厮的背影转过通往东园那条路的拐角。
阮筠婷停下脚步,望着那小厮离开的方向,道:“婵娟,看到那个人了吗?”
“看到了,不过离着远,没瞧清楚是谁。”
若只是路过静思园的,为何见他们回来了要落荒而逃?
阮筠婷心下起了戒备,迈步进了门坎。
盥洗更衣之后,一身清爽的坐在窗边的玫瑰椅上,拿了本书来读,才刚翻了两页,就听外头有小丫头在廊下通传:
“姑娘,三老爷来了。”
刚预翻书而抬起的手停在了半空。阮筠婷将书放下,应了一声:“知道了,请三老爷正屋坐,看茶。”心下却在打量,从未登过她的门的三老爷,如何会突然前来。
这么一想,阮筠婷才想起,刚才匆匆离开的那个小厮,正是三老爷身边的人。加上三老爷前来的时间,想必是安排了人等在自己门口,特地等她回来吧。
能有什么要紧的事呢?联系这两日发生的事,翠姨娘今日就要被送出府了。三老爷这个时候前来,能做什么?
阮筠婷带着满肚子疑问到了前厅,三老爷端坐在当中,手上端着茶盏,用白瓷的盖子拨弄着茶叶,却不饮。
“三老爷。”阮筠婷进门行礼。
三老爷站起身,双手虚扶了一下,笑着道:“婷儿与三舅舅还要如此客气?舅舅朝政繁忙,今日才得空来看看你。”
突然示好,必有原因。
阮筠婷笑着道:“舅舅请坐。”
两人按着身份坐下,三老爷笑着道:“今日去灵山祭拜你母亲了?”
“是的。”阮筠婷端起茶盏,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三老爷若要绕圈子,她也乐得奉陪。
三老爷饱读诗书,思想也有些迂腐。放不下身为读书人的架子。可如今人都已经来了。预备好的话也不能不说。
嘘寒问暖了半晌,三老爷才道:“其实,三舅舅是有事想让你帮个忙。”
ps:家里事多,胃也不舒服,对不起大家,今天只能这一更,明天好些了再补上。哎!(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