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禹熟练的拿着手术刀戴着塑胶手套,替狄子闻取出了那半颗子弹,然后还缝上了针,止血,消毒,包扎。
大概是疼过头,后来他就昏睡了过去。
吃了消炎药还有退烧药,慕少禹将他送到楼上躺着。
只是上半夜他还是因为伤口开始发烧,发得他有些神志不清了,即使是吃了退烧药都没什么用。
岑可心一直在他身边守到半夜辶。
慕少禹脱下手套,随手扔在那个医疗箱中对阿伦说,处理干净,还有一路过来的血迹。
“我知道了。”
慕少禹自己掏出手机,给狄子晖打了个电话,岑可心从房间里出来,听到他在和狄子晖说着什么,她没有下楼,只是趴在走廊里看着他澌。
慕少禹至始至终一脸镇定,他太镇定了,根本看不出他此时此刻在想什么。
她还没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呢,让她有些迷糊。
慕少禹挂了电话仰头看向了岑可心。
两人视线相对,稍稍沉默了一会儿,只是谁都没有说什么。
岑可心替他煮了一杯咖啡放在他面前,他依靠在沙发上揉着他的太阳穴。
“累的话就去休息一下吧?子闻现在没事了。他的烧退下去了,你放心吧。”
慕少禹让阿伦去休息了,睡在三楼的客房里,这里就三间房间。
似乎这几天他们都很累。
慕少禹看了她一眼,伸手用自己的大拇指指腹轻拭着她的脸颊。
岑可心有些恍惚着眼神,向后缩了缩。
“别动。”慕少禹的声音有些沙哑。
岑可心一愣,她定定的看着他。
放下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竟然是黑褐色已经凝固的血迹,不知道是什么溅到的。
慕少禹用纸巾擦了擦自己的手指,喝了一口咖啡,稍稍提了提神,“今天的事,是一个意外,没吓到你吧?”
岑可心摇摇头,“还好。”其实要不是慕少禹突然出现,她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毕竟她也不可能真的像电视里那样随便拿把刀替他把子弹挖出来,然后随便包扎一下吧。
慕少禹也没打算告诉她是怎么回事,他是怎么知道狄子闻出了事赶到这里的。
他不说,岑可心也没去问。
因为从小到大的,他也从来不和她说他在外面做什么的,只是他偶尔也会带着伤回来,她也看见过他受过枪伤,而且非常严重,他躺在床上足足一个月不能动,吓得她晚上总是做噩梦,而且又不敢和他说。但是她知道,慕少禹或许做着不是一般的生意。
也是后来从狄子闻那里知道,原来是有一个人用狄子晖的名义告诉他让他去伦敦一个酒吧见面。但是没想到那人竟然出卖了狄子晖想拿他做要挟威胁,因为狄子闻并不是太清楚狄子晖那里的事情,也没太过在意,所以就上了当,只是后来报道里说那个出事酒吧那晚上突然大火,警方调查说是有人喝醉闹事,斗殴滋事,烧死了几个人,烧伤了不少人。
本来警方是要继续调查下去的,但是中间有一股势力在阻挠,迫于压力,警方也就这么收手了,没有将事情扩大。
“你去休息一下吧。”岑可心道。
慕少禹看看她,似乎是真的累极了,他稍稍动了动身体,靠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岑可心看着他,沉默了。
之后的第二天,狄子晖就来了,他没有多停留就带着狄子闻离开了,因为他现在需要护理。看到自己弟弟因为自己的疏忽被人陷害,恐怕着做哥哥的心里肯定不好受。
岑可心看着那辆远去的黑色车子,竟然很羡慕狄子闻,因为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会有人在担心他。
阿伦也收拾了一下准备走。
岑可心有些疑惑的看着他,“阿伦,你也要走吗?”
“嗯,有点事要去处理。”
慕少禹和他站在院子里说了些什么后他就走了。
转身的时候他看着岑可心,“一起去买点菜吧?”
岑可心先是一愣,然后点点头。
两人去了大型的超级市场。
而他们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慕少禹看了看她,而岑可心也只是走在他身后,认真的挑选着东西。
慕少禹看着她,“我呆几天,出了之前的事,我不太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
岑可心看看他,稍稍愣了一下,然后笑笑,“我没关系的。其实我已经没事了。”
这时候,有一个男人上来和岑可心打招呼,“嗨,可心,我们又见面了。”
岑可心看看他,竟然是那次她上课的时候,替她占位置的一个十分绅士的英国男人。他叫john,是研究物理的,听说他现在在一家研究所里工作。但是让她有些不太明白是,一个研究物理的人怎么跑去听心理课程了呢?
“嗨,john,这么巧。”
“是啊,你来买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