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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1 / 2)

周围很安静,眼前始终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舒咣玒児

昭宁已经被蒙上眼睛带到这里十天了,她看不到周围,只能依靠声音来辩别周围的一切,这里能听到江流翻涌的声音,应该是在江边。

偶尔,还会有水鸟的鸣叫,而这种水鸟是只有赤水江才会有的,民间称其为赤鸟,与一般的水鸟叫声大不相同。

所以,她可以肯定,自己是被带到了赤水关附近。

至于将她带到这里的人,她也能大致猜出,看守她的人走路脚步声有力,那样走路的声音是受过正规训练的军人才会有的,这些人并不说话,但她却从每天送饭之人身上的味道,她再熟悉不过琨。

每每来往于西楚王宫的虎威堂将士身上就是这种味道,能号令虎威堂的人将她关押在此的人,除了他,还能是谁?

西楚王,燕胤。

一年恩宠,一年如珠如宝的宽容呵护,不过就是为了这一天,为了一个能反击大燕的机会牯,

她不知如今外面情形如何了,但也可以猜想得出,凭着那人的满腹机谋只怕事事都照着他所计划的发展。

自大燕出兵,西楚兵败两城,她就该想到了他要做的一切。

想来,此刻如今她这个和亲的细作已经受尽天下唾骂,大燕也随之因此而受到口诛笔伐。

天下人只看到这一年来,西楚王对她处处恩宠,甚至不惜贬辙爱将,她却不识好歹做出谋害西楚的事。

可是,谁又知道那一切不过是做过外界看的戏码,谁又知道那个无心无情的男人此时此刻把她囚禁于此,自导自演了外面的一切。

当一切如他如愿,他又会将她如何处置?

是杀?是放?

那时不管是杀是放,她也是死路一条,大燕根本没有拿到兵力布防图,只会以为她投身西楚,一同设局出卖了他们,又岂会放过她?

最后他是要杀了她,还是放了她,这已经不是她所能决定的事,她现在能做的,只有静等着他的一声令下而已。

三天之后,她所在的屋子又一次被打开了,她被带了出去,她想大约是到了处置她的时候了。

她是怕死的,可是她的生死早已不由自己所能控制,她的生死,她的命运都只捏在那些当权者的手里,曾经是天康帝,如今是西楚王。

她被押着走了半个时辰,松开绑着她的绳索,有人说,“你可以走了。”

昭宁眼前的黑布还未拿去,她看不到说话的人,但那个人的声音她再熟悉得揪心。

“王上。”

数步之外,正准备掉转马头离去的人停了下来,眉眼沉冷地望着江岸边立于风中的单薄女子,一语不发。

她很聪明,既然这样就能猜得出是他,想必他所做的一切,她都已心知肚明。

昭宁拿下蒙在眼前的黑布,望着激流翻涌的赤水江,没有回头去看身后的人,有些自嘲地笑了笑,“看来,我的利用价值已经到头了。”

她并不是恨,只有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今时今日的一切,她不是不曾想到过,早在她和亲踏上西楚这片土地早就知道,这场暗地里的较量,他与她总会有一个高下。

她知道,这个人不是真的对她好,不是真的对她动了心,可是她却对这个一个人动了心,她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似是很久很久以前便有了这份心动。

所以,在每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她的心总忍不住喜悦悸动。

燕胤淡淡道,“朕不过比你们先下手反击而已,若不管不顾,只怕现在得手的就是你们了。”

大燕和西楚之间,永远没有和平的那一天。

父亲的被害,母亲的自尽,萦萦的惨死,是这些人,是无数追随他因他而死的人才让他活到了今天,他从来不敢忘。

他是坐拥西楚,可是偏安一隅并不是他的最终目的,他在母亲死之时发过誓,他总有一天要回到上京,堂堂正正将她光明正大迁入皇陵。

这一生,他所爱的人都已经离开了他,他仅剩的也只有西楚和那一腔恨火,为这一些,他……不惜一切。

江边独立的女子单薄得恍若一阵风就能卷走,深深吸了口气,说道,“是不是,我这一切所说所做的一切,都是眼里的谎言?”

这一年的朝夕相处,她所说的话,所做的事,都是真真切切发自心底,想来在他眼里,一切都成了她蓄意接近的手段。

“难道不是吗?”燕胤冷声道。

昭宁缓缓转过身去,目光温柔地望向踞于马上的英武男子,问道,“那么,王上又有几分情意是真心呢?”

燕胤冷冷地笑了笑,道,“向一个已经心死之人讨要情意真心,不觉得可笑吗?”

他的心,早就随着凤缇萦的死,埋在了冰冷的凤凰山上,哪里还来得真心?

所谓恩宠,所谓宽容,不过是一场逢场作戏而已。

日日面对一个大燕的细作,若非顾全大局,他何必留到今时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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