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该用些宵夜的。”
侍卫有些为难,却还是接了过去,“属下会送进去的,贵妃娘娘请回吧!”
“多谢。”昭宁含笑谢道。
侍卫一时间有些尴尬,不得不说自这位昭宁郡主进了西楚王宫,宫内上下多多少少都在刁难于她,但难得她竟还一直不温不火,对人对事也是优雅有礼,怎么也不像暗地里传言的细作啊!
自北苑出来,昭宁趁着夜色在王宫内走了走,虽然西楚王宫比不得上京的皇宫大气威严,金碧辉煌,但这里却也是处处精致,又处处透着温暖。
是的,温暖。
独属于家的温暖,只是这份温暖注定与她无关。
西楚虽然这些年战事无数,强敌亦有不少,但这里的人却生活得很安定幸福,这是上京那里的百姓所没有的,那个地方太多的是勾心斗角,权势倾轧,哪来得这般安宁。
玉溪刚安顿好王宫的事务,准备出宫回府,见到穿廊而过的女子立即欠身福了一礼,“见过贵妃娘娘。”
昭宁见她急匆匆地样子,微微挑了挑眉,“你这是……什么事这么急?”
“我赶着回府,婆婆这几日身体不好,我得早些回去看着点。”玉溪淡笑回道。
王宫内的这些琐事关系到王上和魏候爷,凤丞相的饮食起居,交给外人来打理也都信不过,她便只有这般家里王宫两边跑了。
“是吗?那快些回去吧!”昭宁点了点头,含笑道。
玉溪朝其微微颔首,快步离开了庭院朝着王宫大门而去。
“娘娘,她不是王宫里的奴婢吗?怎么还这个时候出宫,还有什么婆婆?”小君不解地问道。
昭宁望了望玉溪离开的方向,一边走一边说道,“她原是沛国公府尹三夫人的奴婢,当年西楚王离开上京之时,她被右丞相楚荞给带到了岐州,后来嫁给了虎威堂将军樊离,如今该称一声樊夫人了。”
“这里的人……好奇怪。”小君望向玉溪离开的方向,喃喃道。
“是啊,很奇怪。”昭宁笑了笑说道。
这里的人不是家人,不是血亲,但都像家人一样生活着,当然这些与她这个不速之客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林嬷嬷见又一次被拒见,也不再多说什么,回到南苑便由着昭宁都早些休息了。
次日一早,昭宁一如往日前往北苑请安,亦是一如继往地被拒之门外。
这下莫说是让她去争得西楚王的宠爱了,这样都未见着面,她就已经被打入冷宫了,就这么一座小小的西楚王宫,她却连她的新婚丈夫面都碰不上。
一大早,玉溪简单分配了王宫内的事务,便亲自带着厨房了几人准备出宫采购近日所用的食财,正遇上请安归来的昭宁,便带着人一道上前见了礼。
“你们这是要出宫?”
“厨房里的东西需要出宫采买,所以得出去一趟。”玉溪淡笑回道。
昭宁抿唇沉吟了片刻,道,“我能出宫吗?”
玉溪闻言愣了愣,坦言道,“王上倒并未说过陷制娘娘自由,只是外面人来人往的,若是娘娘有个意外,我等也不好交待。”
“无碍,反正也没什么人认识我。”昭宁说着,自己已经走在了玉溪前面。
玉溪闻言皱了皱眉,连忙对身旁的一个随从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去向王上禀报安贵妃出宫之事,自己连忙快步跟了出去。
岐州城内的百姓对于王上和王宫内的人出现在街上已经习以为常,大多知道玉溪是为王宫采购食材出来的,至于跟在她边的上昭宁几人没人认识,便也没有人去打听。
“娘娘,你还是先回宫吧,外面不安全。”玉溪低声道。
“我在宫里也无事,出来转转挺好的。”昭宁含笑打量着周围的街市,虽不及上京繁华热闹,但处处都着淳朴的民风,确实是很不一样的地方。
玉溪知道劝不下,便也不再多说了,吩了人去采买所需要的东西,自己则寸步不离地跟在昭宁左右。
虽然对这个大燕郡主没什么太多的好感,但她若在大燕境内出了什么事,势必又会引起两国交战,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玉溪,你家在哪里?”昭宁含笑问道。
玉溪怔了怔,坦然言道,“就在前面不远。”
当年楚荞为了出入王宫方便,楚宅便置在离王宫不远的地方,她和樊离时常要出入王宫,为了便捷起见,一家人便搬到了楚宅居住。
昭宁看到府门还挂着楚宅的匾额,不由有些意外,“这里……是你家吗?”
“这宅子是往年王妃买下的,虽然给了我,但这到底也是她的地方,所以匾额一直未换下来。”玉溪坦言道。
楚荞自当年带着燕禳离开岐州,之后一年多便再无消息,直到数月之年送来一封信,说她如今已成亲,带着燕禳在很远的地方,不便回来岐州。
而那时,左贤王也回到了岐州,虽然一直面上风平浪静,但人却是寂寞了不少。
诸葛老候爷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