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死,痛不欲生。
他心疼着他的痛,又何尝好过。
所以,念在这些,有些事他不想多做追究。
燕皇沉默地踱步坐下,没有说话,似是在静静思量着什么。
半晌之后,他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淡声道,“赐酒吧!”
话音一落,尹三夫人顿时面如死灰,多年出入宫廷,自然明白这一句赐酒,赐得是……送人黄泉的毒酒。
终究,公道不过是上位者的一句话,他们这些人荣华富贵也好,贫贱如泥也罢,在他们面前不过如蝼蚁一般。
单喜微怔了片刻,躬身道,“是。”
燕皇平生最恨的便是这种在他眼下耍小聪明的人,事到如今,宸亲王世子已经五岁了,且乖巧可爱,深得圣心。
他要想留下这个皇孙,就得将这些知道他身世的人,一一铲除。
燕祈然这般费心隐瞒着楚荞,自然不会说破,而唯一不放心的,便是这些知道了秘密的人,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严的,只要他和祈然不再提及孩子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