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法去想会发展成什么局面。
虽然她一直怀疑泷一还是听命于燕祈然,但这仅仅只是她的怀疑,并无任何真凭实据,如果泷一不能依仗宸亲王府的力量,那样茫茫人海要找到楚荞,根本不是简单的事,更何况出行一向小心掩藏行踪。
她好怕,怕楚荞因着赶回岐州参加她的婚礼,而就此葬送在白野,那是她想都不敢去设想的恶梦。
白野城,太白楼。
这是城中最有名的酒家,一些金武卫右卫营的人经常出入这里,凤缇萦便也混进了这里做起了临时打杂的小厮,以便能第一时间探听到他们追查楚荞的消息和线索。
午后,天下起了小雨,酒楼里的食客也少了些,但后厨房还是备了许多酒菜,做饭的厨子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年轻在宫里做过御厨,之后因宫中闹了一场时疫,他染了病便被赶了了皇宫,而后就流落到了这白野城,做起了太白楼的大厨。
“任叔,这些酒菜备好了,就立即送到白野城外右卫营去。”掌柜的过来一边望了望,一边骂道,“这些个野蛮汉子,仗着是金武卫到这里白吃白喝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还要给他送过去。”
凤缇萦在一旁洗碗的凤缇萦微微抿了抿唇,问道,“前两日,不是都他们自己过来的吗?”
“今日下着雨,来的人说营中有要事,好似是追捕了西楚的逆贼,今日在官道上抓了几批过往的商旅到营中,菩萨保佑他们要抓人也好,早点办完事早点滚回上京去,再在这白野城横行霸道,我这太白楼也要倒闭了。”掌柜一边说,一边摇头叹道。
“你让人把酒备好了,再有两个菜炒完了,我们就送过去了。”任叔一边炒着菜,一边说道。
“记住了,送完就直接回来,也莫提酒钱饭钱,也莫跟这些人多说话,这些都是个杀人不眨眼的蛮人,损失了银钱事小,丢了性命才是大事。”掌柜的叮嘱了一番,撑着伞离开了。
打杂的小六刚备好了马车,将酒搬上马车,便捂着肚子跑过来,道,“任叔,今天一直闹肚子,我怕是不能陪你过去送酒菜了。”
“你不去,让老头子我一个人去?”任叔挥着锅铲骂道。
小六拉肚了,脸都青白青白的,望了望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凤缇萦道,“让小英替我去一趟,大不了我这个月的工钱,分给她两天的。”
任叔望了望凤缇萦,虽然这姑娘来了不怎么说话,但做事很是勤快灵巧,瞧着极顺眼,想了想便道,“你不知道那右卫营的人是些个什么东西,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去了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怎么办?”
前几日,听说右卫营的人糟蹋了城里一个清白的姑娘家,想想都让人心惊胆颤的。
凤缇萦听了方才掌柜的一番话,却很是担忧,今日右卫营的人都不见在城内走动,她怕楚荞已经落到了他们走上,于是道,“任叔,我替小六去吧,他这个样子去了,再惹恼了那些人,反而麻烦。”
“就是啊。”小六弯腰捂着肚子,感激地望了凤缇萦一眼,又向任叔道,“那些人看上的就都是长得姑娘,小英那一脸麻子,又有肺痨在身,他们不会拿她怎么样的,不行了不不行了,我去茅厕……”
说着,人已经跑得没了影了。
任叔白了一眼,将已经做好的菜装进食盒,朝凤缇萦道,“你去取了油衣过来,这雨下这么大,给这些人送回酒菜再把咱自个给淋病了,就划不来了。”
“好,我这就去。”凤缇萦连忙去取了油衣过来。
两人架着马车,出了白野城赶往锦州来往白野必经的官道口,在几里外寻到了右卫军营,雨幕中的大帐,个个上面绣着金鹰腾飞的图案。
马车到了军营门口便被人给拦下了,任叔说了是太白楼给统领和副统领送酒菜来的,守卫指了指统领的营帐,便放行了。
凤缇萦一边往里走,一边扫着军营上下,粗略估算下来,大燕皇帝,派了两三百人过来。
”走吧,把东西拿进去,咱们就好走人。”任叔牵着马车,一边走,一边说道。
这些人,他可不想招惹。
帐内金武卫统领常啸林,以及两名副统领,赵进和孙武正在商议着什么,听到任叔在帐外说酒菜送来了,相互望了望,都止了声音。
两人将马车停到主帐外,任叔将酒一坛一坛地搬进帐内,“小英,这些酒你搬不动,把菜给拿进去,摆上桌就行。”
“哦。”凤缇萦应了声。
“咱们都在这里守了好些天了,那姓楚荞连个影儿都没见,她会来白野吗?”副统领孙武担忧道。
他们可是向皇帝保证了要拿上楚荞的项上人头回去。
“你还好意思问,老子一天两天不在白野,你们就四处招惹是非,唯恐姓楚的不知道咱们在抓她是不是?”常啸林是个老/江湖,行事比一般人谨慎的多。
凤缇萦正在摆菜,这么一听,暗自松了口气,看来楚荞还没有落在他们手里。
“大哥,我们也是想忙尽快完成任务,一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