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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深听了她的话,既震惊又怅惘,只沉沉唤她一声:“一一……”
阳一一听出他声音颤抖中深藏的喜悦,也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笑了笑,趁热打铁般说,“小袁,说要和交往并不是一时意气,也不是想补偿亏欠,而是真的想和一起,所以手的问题最多只是催化剂。百度搜索蛧 会员登入蛧知道的担忧,认为昨天见到纪离,而且跟他离开……动摇了的决定。的确,要和说实话,不能说自己有多么爱,也不能说忘掉了他……其实这样和一起,对来说并不公平,这也是为什么老说自私。可是这段时间,身边,是从来没经历过的安稳与满足……很喜欢这样的平和时光,甚至开始幻想们的以后,日出日落,白头偕老,还有们的孩子,他们应该学些什么兴趣爱好……”
“一一!”袁深拉住她手,猛地将她扯往自己怀里,轻轻扶着她后脑勺,贴着她耳际,一遍又一遍地喊她的名字。情绪纵然如溃堤之水,手上动作却如捧着蝴蝶般轻,这十足的珍惜和爱护,如拥着的是他整个生命,“一一……一一……”
他一遍又一遍如叹息般的徐徐低唤里,阳一一不知怎地,也已眼眶浸润,她松松抓着袁深的衣服,低哑着声音问:“不是说要拯救吗?不是说要给幸福让相信吗……为什么才看到希望就要放弃了呢?”
袁深的声音沉痛懊悔非常,比一一的更哑,似已然低到尘埃里的爱情:“没有放弃,只是怕不愿意接受。”
阳一一抬起头来,唇角漾着的笑意令她的娇颜袁深看来前所未有的动,她依旧用那般俏生生的语气状似责怪的说,“以前不愿意的时候,怎么赶都不走,现好不容易愿意了,却跑了。小袁,这是病,知道吗?叫喜欢的喜欢自己就不喜欢了综合征。”
她的话没说完,袁深就吻了上来。
他干净的气息铺天盖地将她席卷而去,吻里带着的感情却太过复杂,喜悦、惶恐、懊恼、怜惜、压抑、渴求、如愿以偿的膜拜,可无论如何复杂,源头不过都是一个字:爱。
他对她的爱,她唇齿交换间细细品尝,再由这奔涌的情绪,将受伤疲惫的心一分一寸的填满。
那是倦鸟终于发现可以栖息的巢穴时的喜悦,和癌症末期患者却康复出院的奇迹。
她没有说谎,只有他能给她这样的安定。
他依旧是守礼又温柔的,哪怕出卖他情绪的红潮已经不止停留耳朵,他也依旧通红着脸轻喘着她耳边说:“一一,想要……”
可又变得坏心肠,没给她回答的时间,就已经打横抱起了她,往楼上卧室大步流星地走去。
阳一一打了他一下,将同样因缺氧而通红的脸藏进他怀里。
他将她放床上,一寸寸吻遍她全身,看到锁骨的咬痕时,他停了停,阳一一的解释“和他没事”落音之前,他的唇就重重地覆了上去。
交合激烈又缠绵,与一年半前报复似的放纵相比,是另外一种合拍。
他也有要她要的很狠的时候,却奇怪地击中她灵魂的渴望。
仿佛是她召唤他这样做。
快结束的时候,他想要退出去,却被正巅峰的她止住。阳一一睁开半分如丝媚眼,哑着不成调的声音说:“没关系……”
袁深有片刻的犹豫,但她的接纳像美貌的蛊惑,令他没法再绅士地去想什么交待和后果,放纵自己她的余韵里,到达最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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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下午赖床上是很美好的事情。
阳一一让袁深下床去拉开了窗帘,只留洁白的窗纱,随着初夏的风微微飘着,波及扑床上的金色光圈。
她终于发现袁深的心计,为何她对他的两次意乱情迷,都是这样阳光灿烂的日子,他都恰好穿着白衬衫?
将这点耍赖般抱怨于他听,袁深笑了,闷闷的,带点小小的坏,却有种青涩的羞赧。他将她抱进怀里:“一一好聪明,怎么就看出了的以退为进,欲擒故纵?总该为自己加点筹码,毕竟不想真的失去……”
“还说单纯……”阳一一没好气地揪他,“单纯个毛线!”
袁深笑过之后又沉沉缓缓地环着她肩说:“但的确半分把握都没有,一一,昨晚整夜没睡,担心如果打定主意离开,回到他身边去,该怎么办。”
“所以筹谋久了,就有了刚才这一出?”阳一一嗔他一眼。
“哪里知道会突然吹箫的。”袁深无辜地回视着她。
“不吹,也迟早弹琴引诱下去!”阳一一给他定了“罪”,就才不管他的辩解。
对她的蛮横,袁深甘拜下风,点了点她额头,再轻柔抚过她头发,“好,又料准了,迟早会那样做。”
对他的轻易投降,阳一一反而有些不满。可不过撅了撅唇,注意力便转移到他手上。她躺下来,捉起他的手,看了许久,才和自己的扣一起,低低柔柔地说道:“算计也没关系,反正本来就是这样打算的,何况还能弹琴,很开心。”
袁深一时无言,只紧了紧她的手,许久,才缓缓慨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