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彪又在里屋休息了一阵,但是不知怎么心里却是无端端的感到一阵阵的焦躁,接连喝了几杯冷水也无济于事。或许是屋里的土暖烧的太足了,张大彪在心里找了一个借口,索性推开了房门走进了赌场。
各种纷乱嘈杂的声音,一股说不出的混合着汗臭、脚臭和浓重香烟味的怪味道充斥在赌场里。放眼望去围着一张张的赌台,到处都是红了眼手里捏着大把钞票押钱的人,瞪大了眼睛紧紧的盯着庄家手上的那几粒色子,那小小的几粒色子像被施了魔力一样已经完全主宰了他们的喜乐哀愁。
当然在外间屋赌色子的都是些散客,不值得张大彪重视,真正出手豪爽的赌客自然都被安排在单间里,赌得自然也不是像外间大屋这样毫无“技术含量”的掷色子猜大小,而是从南方沿海城市传过来的一种叫做“炸金花”的玩法。
“炸金花”的玩法非常的简单易上手,一副除去大小王的扑克牌,共四个花色五十二张牌,按照牌面大小的顺序分别是豹子(aaa最大,222最小)、同花顺(aKQ最大,a23最小)、同花(aK*J最大,352最小)、顺子(aKQ最大,a23最小)、对子(aaK最大,223最小)、单张(aK*J最大,352最小)。玩法虽然简单,但是无疑却是实力、勇气和智谋的较量,既能虚张声势以小牌诈走大牌,又能靠着财大气粗将对手压制的不能开牌,拿着一手的好牌却眼睁睁的看着输的倾家荡产。所以,一经传过来立刻就成为了众赌徒的最爱。敢于走进里屋玩“炸金花”的人虽然不多,却全都是有钱的豪客,常常一次的输赢就是几万,有时候遇见了“冤家牌”“对头牌”,一次输赢几十万甚至是让人倾家荡产也不是没有可能。张大彪请来的小五就是玩“炸金花”的行家里手。
张大彪从里屋走了出来,绕着赌场看了一圈。看到几个手下均是认真的在赌场巡视着,心里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施施然走出了赌场,穿过院子,来到了院外。
院外几个蹲点放哨的人披着厚厚的军大衣也都不时的向远方打量着,虽然他们也知道在公路上同样也还有人守在那里,如果真的有什么意外马上就会通过对讲机告诉他们。起先这帮家伙们也是漫不经心,但是在张大彪一再的严厉要求下,这帮家伙总算是上了点心。当然最主要的是张大彪待他们不薄,给他们发的工资可是不少,才让他们如此的负责。
似乎是听到了背后张大彪的脚步声,几人猛的转过头来,随手打开了手里的手电筒,顿时几道刺眼的光柱照到了张大彪的脸上,张大彪下意识的眯起眼睛拿手挡了挡。
“彪哥,您怎么来了,这天儿怪冷得!”看清楚来人是张大彪,为首的一名身材健硕异常彪悍的中年男人赶忙迎着张大彪走过来恭敬的招呼了一句。
彪悍的中年男人叫张虎,是张大彪的远房亲戚,从张大彪包石料厂起家时就跟在他的身边,阴沉狠辣,颇得张大彪的信任,被张大彪引以为左膀右臂。
张大彪笑着拍了拍张虎的肩膀,笑着道:“虎子,辛苦了。来来——,大家过来抽根烟休息一会。”张大彪招呼着在外面值班的几位。
值班的几人自然都笑着围聚到了张大彪的身边,接过了张大彪递过来的香烟,纷纷拿出点火机点上。
“大家都辛苦了,过了今晚,我给大家发个红包。”张大彪笑呵呵的大声道。
“谢谢彪哥,谢谢彪哥!”听了张大彪的话,几人忙不迭的点头哈腰的连声道谢。
就在张大彪和在外面值班的几人聊天的时候,远在一公里之外的另外一个张大彪安排在公路上的蹲守点,两名蹲点放哨的张大彪的手下也凑在了一起点燃了香烟。其中一人狠狠的抽了一口香烟,瓮声瓮气的道:“张哥,这都半夜三更了,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哪有条*子会在这么冷的天三更半夜的出来抓赌。我觉得彪哥的胆子是越来越小了。即使真的来了条*子,就凭咱们派出所那几个废物,我一个人就能干趴下他们几个,还能抓得住咱们不成?”
“你懂个屁!”张哥怒气冲冲的骂了一句,“你觉得你能打,可是警察人家手里有喷子,几把喷子对着你你敢动一动试试。咱们跟着彪哥开赌场是为求财,又不是跟警察作对,该孝敬的咱们孝敬,该避避风头的时候避避风头,总之是不能真的惹了警察那帮大爷,要不然找个由头将你抓进去就够你喝两壶的。还有,狗子,别他*妈条*子条*子的,别以为看了几部录像学了几句黑话就觉得自己有文化了,老子听得腻歪。”
“是是!张哥说得对,说得对!”被张哥骂了几句,叫狗子的男子缩起脑袋忙不迭的道,不过犹自还是有些不服气,小声嘀咕了一句,“我看派出所的那些警察真的没有几个能打的,一个个瘦的跟豆芽似地,就凭他们——”
“能打的警察不是没有,是你没见过了,武警知道么?个顶个的都是高人,像你这样的,人家一个打几三五个你信不信?”张哥有些炫耀般的道。
“什么警察能打我三五个,打死我都不相信,张哥你又在糊弄我了——呃——”狗子的话还没